他正胡思乱想之际,林雪梅已笑了:“荆小子,你吃喝好了吗?该练剑了!咱们公主殿下的命令从来没人敢违抗,否则,杀无人!”说完,就冷冰冰看向了荆轲!
荆轲一见,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从头淋到脚:难道,这美若天仙的美人儿竟是一柄剑?太厉害了,几乎要让人寒彻心骨了!
“哎,梅儿姐姐,这是咱们荆武小子的后人,你客气点!哈哈,好了,你小子真是不懂事,来了这么久了,还不晓得敬我哥哥和我们吗?唉,荆武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哈哈!”太平公主见状,反而安慰荆轲了。
荆轲顿时有了一丝欣慰:看来,老祖宗在他们眼里还是有份量的,如此,说不定未来还有机会交好,哈哈,也许,护剑盟还有机会继续存在下去?只是,他们的意思是什么呢?
他隐约觉得他们这次出现的目的很不简单了,否则,他们为什么跟秦国王子嬴政搅在一块儿呢?莫非,他们要保这嬴政王子?
如果是这样,自己和护剑盟又将如何行事呢?总不成跟师祖作对吧?
心中念想千万,但这会儿他迅速回神了,赶紧起身向小寒、太平公主等人敬酒了:“晚辈荆轲敬各位师祖,请!”
“嗯,不错,总算懂事了!记住了,小子,这做人要本分,你们护剑盟的责任是护剑,不是乱来!好了,你们几个自己想想吧,跟风贤说,要他好好地在巴山呆着,保护好泰阿神剑就是他的责任!”太平公主赶紧叮嘱他几句。
如若这几个小子能幡然悔悟,岂非妙哉?但是,可能吗?
荆轲闻言大震:果然来了,看来,她们并不喜欢他们搞的杀手行当,可,这事儿已经做了快二十年了,能说散就散吗?就算自己想撤,可,宗天行早就乐此不疲了!再说了,他们的手下有数千杀手,哪个不是嗜钱如命?如若他说散伙,只怕也没人同意。
他叹气了,随后笑了:“师祖放心,风师弟一直在巴山,这二十年来他就从来下过巴山!”脸上又是一副惴惴不安的表情。
太平公主不说话了,只冷哼了一起,就陪着小寒继续喝酒了,看都不看他了
“好啦,你们的护剑盟的事儿,你们自己处理吧!不过,还是要以护剑为主,嘿嘿,只有两、三年时间了,泰阿神剑要遇上**了,届时,解不解散护剑盟,你们自己说了算!咱们不过问,小子,你精神状况上来了,就练剑,让我看看荆武的剑招你学了多少!”小寒终于吩咐荆轲了。
“啊!”闻言,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传说中的泰阿神剑要出世了,究竟,谁有机缘得到这把神剑呢?
燕王闻言,目光顿时亮了:无论如何,燕国也要去碰碰运气,听说,那是天子之剑!不不过,似乎自己没那个福分,自己去拜了两次了,偏偏泰阿神剑动都没动,王子丹可以试试!
至于韩行烈,早就有这份心思了,听了小寒之言,顿时双眼放光,恨不得立刻就上巴山了!只是又听说还要两、三年时间,心中自然又有点不爽快!
嬴政却孤陋寡闻,思索了片刻,才好奇地问:“师父,什么泰阿神剑?难道,那把泰阿神剑比师父的巨阙剑还要厉害?”脸上自然是一片不信之态!
“嘿嘿,小子,泰阿神剑嘛,就是帝王之剑,拥有泰阿神剑者,就可以统一天下了!要说它的能量嘛,跟巨阙剑差不多而已,只不过,它是天子剑罢了!至于我哥哥的巨阙剑,那是武道的至尊之剑!好了,就跟你们说这么多了,谁想得到它都可以,但要它自动跟主人才行,哈哈!王子佳,你也可以去撞撞运气嘛!”
太平公主见王子佳也露出来贪婪之色,立刻就成全了他的好奇、贪婪之心!
果然,王子佳闻言就眉飞色舞了,一脸开心:“多谢公主殿下成全!”
那神情,像泰阿神剑已归其所有了,一副天下舍我其谁的样子!
他又轻佻了,太没定力了!
太平公主见状,笑了,一脸暧昧,似乎很想看这小子再度丢丑了!
荆轲的精神状态也升上来了,立刻就拔了腰间的清风剑,随手一抖,居然发出来“吟”的声响,似乎想先声夺人了!
他虽然知道韩将军、太平公主是他们的师祖,可剑法如何,他自己没见过,所以,心底有一种欲与之比比高低的心思!
这是剑客的本色,没有哪一个剑客会主动臣服于别人的!
哪知小寒瞬间就读懂了他的心思,却笑了:“还不错,多少有点荆武的影子,可以,心思似乎多了些,比荆武复杂多了,这正是修剑道的大障碍,看来,这小子大约也就能练到浑圆的境界了,想入剑道,只怕不可能了!”
还没看剑法,只听了他的心思,小寒就作了评判了!
荆轲闻言,脸先自红了,这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祖训:做人要低调,思想要单纯,要忌杂念太多,否则,难入剑道!
难道,此语竟是出自韩将军之口?莫非,连祖上都比不上韩将军的剑道?
心中立刻就惴惴不安了,一下,他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小子,剑都拔了,想先声夺人?笑话!自己先练吧,我们看爽快了就指点你几招,如果太差,就不指点你了!哈哈!”太平公主大笑了。
她早得了梦镜的所有法术,读心更是一绝,没练读心术之前,已能猜透别人的心思!现在,任何人的一点微小动作,她都可以读出来其心思!
更何况小辈的荆轲?
荆轲终于长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调整了一下不爽快的疏懒,才开始练剑了,正是在场的剑术高手都会的断水剑法!
他的动作中规中矩,也将剑招完全化为一套无懈可击的剑法了,清风剑上的剑芒在不断地上升,终于变成了剑圈似的光环了,一道道光环将他围在中间,随后,又不断地往四周射去,剑气过处,竟带着一阵肃杀之气!
杀手就是杀手!每一剑都充满着令人心寒的杀气,仿佛,每一剑都想夺取魂魄似的!
小寒见状,不觉想起来断青山:难道,断青山延续的是荆轲的剑法?看来,这杀手剑招也源远流长啊,可惜,实用,但无灵气、仙气,只是下乘的剑法而已。
他不觉叹了口气,苦笑了:“还不错,就是杀气重了点,可惜了!你们有没有兴趣指导他啊?”目光转向了林雪梅、林若曦姐妹。
两人摇了摇头,这种剑法她们根本就不敢兴趣!
小寒却来兴趣,将身边的太平公主、曲灵轻轻推开,又亲吻了两下,才笑了:“毕竟是荆小子的后人,我试试,指点他两招!”说完,就走到了荆轲面前 。
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小寒的身上了,却发现他竟连剑都没拿。
曲灵一下,有点紧张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笑了:“嗯,不错,你这小丫头很好,我们都会喜欢你的!哈哈,我哥哥现在跟人比剑,都不用剑的!”
荆轲也是一脸不解,正要问话时,小寒已笑了:“小子,你用尽吃奶的劲儿打吧,我不出手就是了!看看而已,你随便!”说完,他已闭上了眼睛。
“啊!”除了太平公主等人,一个个都惊呆了!
连嬴政、蒙恬也不例外,只韩行烈表情轻松、愉快,笑了:“这种小阵仗,我那老祖宗轻松得很,哈哈!荆轲先生的剑气固然厉害,但只不过是最好的配衬而已!”
荆轲怒了:敢看不起我,老祖宗也不讲情面,一定要给你好瞧的,最好,一剑完了才爽快!
他已动了杀心了,举起清风剑,一招落叶缤纷就打了出去!
却没有任何剑光,也没有任何剑气,更没有任何剑声!
小寒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才乐了:“第二个东方亮,哈哈,都想宰我,唉,荆武的后人真的素质太差了!”
一语道破了荆轲的心思,吓得手都有点发抖了!
“没用的东西!你不是杀手吗?我哥哥一句话就吓得你打抖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果然,小寒只随便晃了晃了,荆轲的剑就走空了!
他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方已到了神化的地步,脸上顿时一片惊骇之情了!
他再不敢有所侥幸了,立刻就全力以赴,重新用全力打出来断水剑法,第一招就是水银泻地!
一片杀气再度升起,所以人的眼睛都紧紧地盯住了比剑中的二人了!
却谁也看不清楚了,荆轲的剑一招快似一招,一道道剑光真如水银泻地役向小寒涌去,看得人们眼花缭乱!
太平公主却看得津津有味:“哈哈,这小子的剑招跟断青山差不多,梅儿姐姐,可惜当时我哥哥跟断青山比时,你没看到!幸好,这回碰到了荆轲,你可以补这一课了,如何,梅儿姐姐可以如此潇洒地玩儿吗?”
“不能,嘿嘿,咱们寒儿是剑神嘛,哈哈,所有的人都要向他俯首称臣的!”林雪梅已一脸崇拜了。
见太平公主的眼睛看着自己,曲灵赶紧臣服了:“奴婢早就对韩将军、太平公主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地步了,奴婢愿意生生世世侍候两位殿下!”
太平公主这才满意了,哈哈大笑起来。
荆轲已陷入了恐惧之中了:这师祖究竟是不是人啊?闭着眼睛都这么厉害?难道,他真的是剑神?
小寒已不动声色地吸了他的剑气,在体内转了几圈,才笑了:“哈哈,以前跟断青山比剑时,我不敢吸取他的剑气,这回,补了这个缺了!不过,这杀手剑气,不要也罢!好了,还给你了,荆轲,你小子最好别乱动,否则,你没任何好处!”
说完,他将荆轲的剑气全还给他了,随后,让他自己按照定心诀练了!
回到酒桌,曲灵已主动斟酒喂他,一脸柔情蜜意:“将军真是英雄神武,天下无敌,只是这荆轲先生得了剑气,练了定心诀,效果如何?”
“也没什么,只不过他的内力会提升一倍而已!可惜,这小子的剑道修行太差,我只是希望他躲过以后的一场大劫而已!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继续喝酒,哈哈!”小寒轻松地笑了。
“啊!”旁边的剑客们听了,一个个都露出来羡慕的神色,恨不得刚才与他比剑的就是自己,如此,自己的内力不就长了一倍了?
连嬴政、韩行烈等也不例外,那眼睛已如铜铃般望着小寒了。
小寒见状,笑了:“你们的内力修行还没到这种境界,再说了,你们的剑气还没到我可以吸收的地步!嘿嘿,我可不想费功夫传你们内功,更不能损我自己的内力提升你们,你们得自个儿修炼!”
平原君却是一脸羡慕,目光闪动,笑了,不知道在下可否有机会得到韩将军的指点?
显然,他以为自己有资格得到小寒的提点,因为他的内力、剑气都不弱,就算跟护剑盟的宗天行、荆轲、风贤等人比,也只是略逊一筹而已。
小寒笑了,正想说话时,太平公主已抢先说话了:“可以,不过,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嘿嘿,平原君大人要付出一点代价才行!”
“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平原君赵胜立刻就追问了,一脸急切之状!
太平公主哈哈一笑,乐了,你们必须自行撤消追杀我们政儿的杀人任务,否则,嘿嘿,平原君就没任何机会了!
平原君闻言,思索了片刻,才笑了:“好,我答应!哈哈,事实上有韩将军、太平公主出面,咱们又怎么可以不答应呢?多谢韩将军、太平公主!”
说完,他已眉飞色舞了!
原来,他们此行的目的竟在于要自己放弃刺杀计划,现在看来,只怕不放弃也不可能了!
有他们出面,杀手集团再怎么厉害也将无功而返,与其双方撕破脸,不如,送份儿顺水人情,岂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