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地看着小语,谁都不想出声打破这般宁静的画面,就这样看着,安静的听着。
“两年前我们逃亡到这里,我还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和哥哥躲藏在巨石的遮掩处,相互依偎着取暖,就是那时候哥哥在这附近发现了一道久聚不散的怨念。
也就是在那天,我们遇到了上山砍柴的大锤哥,他是第一个真正关心我们的人,他将自己为数不多的水和食物给了我们,为我们生火取暖,为我们采摘药材,那是我和哥哥第一次被人照顾。
为了报答大锤哥,为了防止这个久聚不散的怨念害人,我们决定在这里安顿下来,也许是我和哥哥早已经厌恶了逃亡时的生涯。”说到这里小语起身看向窗外“这里地质偏僻靠近山区,远离城市,有时候我和哥哥会想,就这样,就这样过完平淡的一生算了……
可就在一个月前,这里突然来了两个人,他们很强大,身上的阴气也很重,没有一点人味,却又有着人类一般的身躯,就连我的眼睛都无法看穿它们。
他们的目的就是那道久聚不散的怨念,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用了什么办法,仅仅一个晚上,那股怨念疯狂的在增加,哥哥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为那道怨念仿佛有独立的意识,会躲藏能够蛊惑人。
小颖姐姐就是被怨念所蛊惑所附体,哥哥也是被她打伤的……”
小语温柔的抚摸着男子已经愈合的伤痕:“哥哥继承了母亲基因,可以变化成狼人,有着超强的自愈能力,可是那股黑气太恐怖,它能够影响哥哥的神志,刚开始还好,越到后来哥哥就越暴躁,有时候就连我都认不出来。
哥哥为了防止伤害到我,就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当我听说镇长请了师傅过来,我便悄悄的跟了过去,看到大叔将狗蛋哥治好,我才出此下策,将你们引过来,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痛苦的死在我的面前。
我能够告诉你们的就是,第一个人是阿颖姐,大锤哥他只是第一个受害者,他是为了防止阿颖姐再度害人,才会将那些深夜山上捉蚱蝉的人吓走。”说到这里小语几度哽咽。
“那两个浑身阴气的人应该是万鬼宗无疑了,可那道怨念又是什么鬼东西?”我百思不得其解。
杜子腾抿着嘴唇脸色苍白,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焦急不安了起来,显得异常害怕,声音哆嗦的说道:“我想我知道她们是什么怪物了。”
“是什么?”
杜子腾看了一眼,面色十分凝重的说道:“希望我是错的,不然太恐怖了。”
“我们以前盗墓最害怕的并不是僵尸而是尸鬼,尸鬼只是流传在我们行业中的警惕灯,因为没有人见过。
尸鬼的形成过程需要很长很长,甚至要比僵尸还要长上数十年,数百年之久的时间,但它们可要比僵尸恐怖一百倍,一万倍,
它们大多都处于半灵魂状态,没有完整的本体,喜好吸食人血,一个正常女子身体上的血液足够尸鬼吸食三天,男子稍微慢一点也就五天左右,而那些被尸鬼吸食过鲜血的人,都会失去这段记忆,变的虚弱不堪,会本能的会受到尸鬼的蛊惑引诱,当身体里的鲜血被吸食殆尽后,尸鬼的本体就会分裂出另一个尸鬼积存在这具身体里,从而达到操控身体的主动权。
现在想想狗蛋身上的尸气应该来自尸鬼而阴气则是说明他快死了,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他体内的尸鬼很可能会在今晚上完全与他同化。”
我不解的问道:“可是,小语说大锤是为了保护大家所以才会出来吓唬上山的人,也就是说他是有独立意识的,而狗蛋似乎没有意识。”
“狗蛋应该是在被摄取鲜血的过程中出现了某些意外,导致狗蛋的意识清醒了过来。
才会发生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变化,这种变化应该是狗蛋在与身体里的尸鬼抢夺身体的控制权。”
杜子腾说到这里眉头紧皱,闭着眼睛好似在努力的回想着什么,许久才猛的睁开眼睛,再度说道:“过程,潜伏,饥饿与同化。”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尸鬼的可怕之处,不仅能够无限分裂,而且被尸鬼吸食鲜血而死的这个过程中,尸鬼的牙齿会分泌出一种令人神经活跃的毒素。
也就是说这个人已经死了,但他的神经还在活跃,这个时候他并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但是在这个阶段他们会本能的害怕阳光,会在夜晚来临时潜伏在人群之中。
当他们第一次产生饥饿时,就意味着毒素已经进入到了极限活跃的时刻,这个时候他们便会失去一切人性会对鲜血产生无法抵抗的诱惑。
而当他们饥饿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就会失去理智,主动觅食寻求鲜血,在这个过程中尸鬼会与之同化。
简单来说,也就是在他们本能的吸食鲜血后,就会完全变成被尸鬼同化,这个人的动作表情包括行为谈吐,都会同化在尸鬼身上,除了见不得阳光之外,几乎与常人无异。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大锤现在的情况,已经意识到自己死亡,不吸食鲜血以保存意识,不过这种情况下当尸鬼留在他体内的毒素消耗尽后,就会真正的死去。”
我听完后,头皮发麻,身上汗毛竖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咽了口口水认真的说道:“那就是说,今天下午李大伯家门口头上凝聚着黑气的人……”
杜子腾角色阴沉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声响彻天朝,我们三人旋即跑出木屋,只见我们的车连同必经之路的小石板桥都被炸了个粉碎……
“这……”
“这群畜生,它们这是想把这个镇子封死,把还活着的人圈养起来。”我看着火光咬牙说道。
……
……
阿武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出生在这个平穷落后的乡镇中的他却怀着一颗积极奋斗的心,他为人谦和阳光,深受村里人的喜爱,这一天他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他惊恐的看向自家窗外,冷汗不断的从他光滑的额头上滑落,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一丝丝被人偷窥凝望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发了疯一般的将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
他接连几天都会做同样一个噩梦,已经好些天没有睡过好觉了,就在刚才他再一次做梦梦到阿莲面无表情的出现在自家的窗外,仅仅只是挥了挥手,原本被他自己从屋里反锁的窗户,就这么凭空打开了,阿莲轻巧的跳进屋里,而这次不单单是她一人,还有一个看不清面容,行动僵硬的人,不过从这道黑影的体型可以看出来,这是一名男子。
他们进入房间后,阿莲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咬在了黑影的脖子,贪婪的吸食着他的鲜血,良久黑影仿佛失血过多,身形踉跄了起来,倒在了地上,透过淡淡的月光,阿武竟然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阿水。
阿水是他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见此,阿武疯了一般从床上爬了起来,将倒地的阿水搂进怀里,死死地咬住嘴唇,惊恐的防备着,嬉笑的阿莲……
梦醒了!他自己依旧躺在床上,粗重的呼吸声,被汗水浸湿的衣服,一切都像做了一场简单而又恐怖的噩梦一般。
谁也没有注意到阿水与阿武家门房上的印咒闪出一道红色的光芒。
与此同时,张三哥的女儿,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月光的照耀下,只看到嘴角边两道反光的獠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