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晨练后,周皈兰神秘兮兮地说:“青云哥,你想不想和我爹爹学习风水?”
“想呀!简直是朝思夜想!就像每天都想和你在一起一样的想!”伍青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打趣道。
“异想天开!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啦!”周皈兰心里那真叫吃了蜜汁一样,但还是娇嗔地埋怨道。
“好好好!我一切听你吩咐,还不行吗?”伍青云佯装可怜兮兮地说道。
“你呀!真是冤家!”周皈兰用如春葱一样的指头点着伍青云的额头,无可奈何地说道。
“皈兰,快去替我给周老先生说说去,让我和他学习学习风水!”伍青云拉着周皈兰的小手央求道。
“好好好,你个小冤家!我已经和我爹爹说好了,吃过早饭咱就走!快松手,那边来人啦!”周皈兰做了一个鬼脸,小声说道。
伍青云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松开了周皈兰的玉手。
“好啊,你敢骗我!”伍青云片刻之间就发觉自己被骗了,他快步向已经是二十余步开外的周皈兰追了出去。
吃过早饭,周老先生、伍青云和周皈兰三人乘坐一辆马车,朝北门外而去。
原来,昨天一大早史家屯的史家族长派管家来请周老先生给看祖坟风水。
马车还没有到史家屯村口,他们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在村口东张西望。
离村口还有百十米远的时候,就有十余个人向着马车迎了过来。带头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身材魁梧,面如冠玉,身着一袭紫色绸缎长衫,头戴礼帽的中年男人。
马车刚一停下,中年男人疾步上前。他忙不跌就是拱手一礼,然后热情似火地说道:“有劳周老先生,你们一路辛苦,史家族长史有信,有礼了!实在是罪过!罪过!”
在周皈兰的搀扶下,周老先生健步走下车来,连忙还礼道:“岂敢有劳史家族长大驾相迎!”
一行人说着话,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一处雕梁画栋的门楼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一颗颗铜钉亮闪闪地格外醒目。门楼上方是一块金匾,上刻“进士及第”几个颜体大字。虽然已经是民国时期,但是这气派也足以说明史家祖上的不同凡响。
史家族长将众人让进了客厅,大家分宾主落座,下人赶忙上茶。大家又寒暄了几句,周老先生见史家族长好几次欲言又止,好像似有难言之隐。
见此情景,周老先生就说:“史兄,有话但说无妨!”
史家族长拱手一礼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有劳周老先生,后堂叙话!”
周老先生也不说话,和史家族长一起来到了后面书房。一进书房,史家族长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周老先生大吃一惊,连忙扶起史家族长道:“史兄,万万不可这样!有话但讲无妨!”
史家族长有些难为情地说道:“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但是鄙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麻烦周老先生您了。想我史家祖上也是进士及第,虽算不上豪门,也算称得上是书香门第。承蒙祖上护佑,我史家三代了都是衣食无忧。尤其是我史家三代女儿都很好,她们不仅能嫁个好丈夫,婚姻都幸福美满,子女也都是人才辈出,而她们自己也都健康高寿;而我们史家每一代的儿子,却也都只是平平常常。没多大出息不说,而且还大多短寿,都活不过三十五岁。不是官司缠身,就是遭遇横祸。”
史家族长喝了一口茶,接着忧心忡忡地说道:“鄙人虛长四十一岁,前段时间犬子无端被人毒打,至今卧床不起,后来才知道是误伤,虽然肇事者赔钱赔礼而了事。然而,这无妄之灾终究不祥。而且近日来,鄙人噩梦连连,日日心惊。恳请周老先生为我史家指点迷津,帮我史家度过劫难,我史家祖祖辈辈不忘先生的大恩大德!”
说完,史家族长又是深施一礼。
周老先生连忙扶起史家族长,说道:“史兄,大可不必如此!史兄所请,老朽敢不尽力!”
史家族长将信将疑、犹豫不决。
见此情景,周皈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史伯伯,我们何不到你家祖坟勘察一二,岂不真相大白了?”
“皈兰,多嘴!”周老先生嗔怪道。
“贤侄,所言极是!只是怕惊扰了祖宗安寝和清静!”史家族长诚恳地说道。
“好,就依贤侄所言!如有惊扰祖宗之过,我身为史家族长当一力承当!”沉吟片刻,史家族长终于下定了决心,右手握拳,用力击打在左手手掌上。
众人分乘马车迤逦来到了史家祖坟。远远地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山峦叠翠,清泉流响、百鸟和奏、山花烂漫。
面对此情此景,众人不由得连连叫好,就连史家族长也是面露得色。只有周老先生和伍青云默然不语。
规整庄严、肃穆雅斓的史家祖坟前,已经摆设了香案。香案上红烛檀香、时鲜果蔬等供品,一应俱全。
史家族长史有信,正步走到供桌前,恭敬行礼上香后,退后几步对周老先生说道:“周老先生,请!”
周老先生,走到供桌前恭敬行礼焚香后,和众人对史家祖坟进行了一番勘察。
“伯父,史家的祖坟果然是一处风水宝地,虽说瑕不掩瑜,但有些离谱了,根本就是替别人做嫁衣罢了!”伍青云小声对周老先生说道。
“哦!”周老先生一愣,旋即问道:“贤侄,何以见得?”
“伯父请看!他家祖坟的确是块风水宝地,形势俱佳,看那东南方,遥对一座秀丽的山峰,舒缓有情;而正东方位,却是正对峡谷,而且坟地的正东部,还是地面塌陷。东南方位为巽卦,主史家长女;正东为八卦中的震卦,对应其家中的长子”?伍青云指着史家祖坟的几个方位,娓娓道来。
“嗯,不错!还有没有其他的了?”周老先生点头称是。
“小子我,就看到了这些!”伍青云骚了骚头,不好意思地说道。
“贤侄看看史家祖坟本身如何?”周老先生指了指那些星罗棋布的坟堆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光周老先生觉得不可思议,就连伍青云自己也是不明所以,他也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给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