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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饿狼的声音

饿狼的声音(一)

菲菲在你那个离车站不远的旅店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她一直睡到大概十点才起来,洗漱完了后,又简单吃了一点在火车上没有吃完的水果和面包,又喝了两杯水,穿戴好了以后又背着包下了楼,跟那个老板娘打个招呼说有事出去一下,便出了旅社。

到了外面后,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这天天气特别晴朗,风和日丽,没有一丝风。菲菲在街上走了会,望着不熟悉的人、车和道路两旁的房子,这里跟她原来所在的那个大都市明显不同,楼房的楼层不是很高,但却装饰得格外艳丽,白色的瓷砖或是橙色的瓷砖贴在墙体的表面,楼顶铺着鲜红的瓦块,与古老的都市建筑一比,显得新鲜而稚嫩。

菲菲在街上走了会后,便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的两边都是平房,此时的巷子很热闹,有卖各种东西的摊位摆在两边。总之是吃的、喝的、穿的、戴的、毛皮、零碎样样都有。而且有烤肉串、炸油条和臭豆腐,烟熏火燎的油香气传的老远,行人密密匝匝的穿行着,但他们大多看上去都是本地人,对一切显得熟悉而踏实,而似乎唯有菲菲是一个过客,有一种身处异地旅行者的心态,她背着包,正在巷子中走着,竟被那个炸臭豆腐的吸引了,据一位美食家说,臭豆腐臭中有香、香中有臭,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菲菲走到那个摊位前,要了十几块,不一会那个戴着毡帽绛色圆脸的师傅便在滚烫的油锅里炸好了,捞了出来,放进碗里,洒了汤汁,菲菲便用上面插着的竹签一块块吃了起来,有时竟烫的呲牙咧嘴、张目结舌,可她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接着她便走出了那条热闹的巷子,除了吃几块臭豆腐外,她是什么也没买,她觉得看着琳琅满目的皆是身外之物,有了什么什么是累赘。想到当年张爱玲,每当借了一本书,看完后便马上还回去,唯恐留着它受拖累。道理也在于此吧。

走过那条热闹的巷子后,菲菲在一条寂静的小巷中穿行着。有的门楼的大门紧关着,有的敞开着,这里寂静得简直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与刚才那段热闹繁华处形成强烈的对比。只有偶尔看到一两只小狗蹲卧在门前,它们望了望菲菲没有发出一点叫声。而且当菲菲走到一个大门的旁边时,见挨墙的一摞木板上蹲着两只小猫,它们正在那晒太阳,一个卧着一个立着,显得很舒服的样子,阳光照在它们的身上,显得暖融融的,菲菲觉得它们可爱极了。转眼菲菲便走出了巷子,然后便好像是出了这个一眼就能从这头望到那头的小镇,来到了小镇的外面。

眼前是一片平坦的田野,收割完后的麦茬在田间立着,菲菲背着包在这片田地间的小路上走着,在温暖的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远处的公路上,不时传来一两辆三轮车的塔塔声,但这声音似乎更渲染了这片自然风光的寂静,似乎是这寂静的配乐,美好的宁静才是这片风光的主旋律。车声转眼消失了,菲菲望了望远处,是一片广阔的森林,菲菲便想走过去看看,于是菲菲便穿过那片田地,逐渐走到了那片森林的跟前,她见杨树已经脱了叶子,在地上落得厚厚一层,蚂蚁在上面自由自在的爬动着,而一切针叶林,松树、柏树此时更显出了它们的青绿,或者说这片绿色在冬季里,令人感到更为可贵。鸟儿在温暖的树枝上,不时鸣叫,不时欢快的跳跃,菲菲在这片宽阔的森林中悠闲的迈着步子,可以说她感到自己的心灵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她太喜欢这里的自然与寂静了,她甚至想到,自己在这里建三间小房,一辈子就安安静静的生活在这里,那该有多好啊!她在森林的小路中走着,走着走着,便走到一个更宽阔的路,像是有车行的样子,使她觉得,哦,这里原来也是有车穿行的,她索性就沿着这条林木中宽阔的路继续向前走,由于这里除了树木,也没有什么建筑做标识,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了多远,走着走着,她的理想情景出现了,忽见前面有一处宽大的木屋,宽大的玻璃窗,窗子明亮通透,房子顶盖铺着灰黑的砖瓦。人字结构,菲菲一见高兴的走了过去,她感到很惊讶,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家,当菲菲走到这个房子的门前时,问到一股煮米的香味,当菲菲正要敲门时,里面一位六十多岁的阿姨走了出来,她穿的朴素而整洁,一身布衣,脚穿平底布鞋,头发卷在脑后,有一点银丝,一双眼睛宁静而祥和,但又透出一点寂寥的冷漠气质,这点感觉使菲菲觉得她多少有点慎人。

##第三十八章:饿狼的声音(二)

菲菲见到她跟她打个招呼道:“您好,阿姨!”

“哦,您好。”老婆婆说道,有点惊讶的样子。“你是从哪里来啊孩子。”有点陈述式的问道。

“我从前面的镇上过来。”菲菲说道。

“哦,一个女孩子家这样乱跑很危险的。”老婆婆又说道。“进屋子坐会吧。”

“嗯,好。谢谢。”菲菲说着进了屋。

菲菲进到屋子后,见里面陈设都很讲究,家具都是用名贵的木材制成的,而且墙上还挂着一些名贵的字画,而且中西都有,有齐白石画的虾,还有蒙娜丽莎的画像,菲菲瞥了一眼蒙娜丽莎那令人不解的神态,朝那位老婆婆说道:“阿姨,你家里有好多字画啊!”“嗯,挂了好多年了。”那位老婆婆道。而且还有一些山水风情画,有西方的油画,还有东方的水墨山水画,其中一幅是一个贵妇人在庄园茂密的林木间,手捧着一个花篮,面带微笑,一幅自然而高贵幸福的气派,这是油画,还有一幅是海面上的风帆,这一幅也是油画,而水墨字画是“敬天爱人”“天道酬勤”“非宁静无以致远”等。菲菲正看着这些字画出神,老妇人又朝她道:“孩子,还没有吃饭吧,一块过来吃吧。”只见老妇人把两碗油黄的小米粥端在桌上,还有一些煮好的红薯和玉米,还有煮熟后搅烂的茄子,上面撒上一点香油和蒜汁,还有鲜嫩的白菜和大葱,老婆婆端上来一碟豆瓣酱。菲菲看到老婆婆把这些都摆放在餐桌上,真是有点馋的直流口水。

“来吧孩子,过来吃吧。”老婆婆又朝她道。

“嗯,好。”菲菲于是走到餐桌前。

两人就这样坐在餐桌前吃了起来。席间,那妇人又问道“我看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是的,坐火车路过这里,一两天就走。”菲菲说道。

“哦,来,多吃点。”老婆婆说着给菲菲夹了一点青菜。

“嗯,好。”菲菲说着,在绿色的白菜上放点豆酱吃的很香,接着又吃了一块红薯。

“女孩子一个人出来要小心哪,你到这边来做什么?”老婆婆又问道。

“现在学校放假了,没什么事,就出来转转。”菲菲这样朝她解释道,并没有说她内心的困惑。

“哦,还是个学生。”老婆婆道。“要是没什么急事,晚上可以住在这。”

菲菲一看外面天已经黑了,便答应了下来。吃晚饭后,菲菲要帮老婆婆收拾一下餐桌,老婆婆却道:“我自己来,我这里没电,你随便做会吧。”

老婆婆说着点了蜡烛,把餐桌收拾完后,又朝菲菲道:“你跟我来,道这屋来睡吧。”

“嗯,好。”菲菲说着跟老婆婆到了旁边的一个屋子。屋子很干净,宽大的窗子,整齐的床被。

“你就睡这吧。”老婆婆又道。

“嗯,好。”菲菲道,见宽大的玻璃窗上没有窗帘,便朝那婆婆道:“阿姨,您这窗子没有窗帘吗?”

“又没有人来,要窗帘做什么。”老婆婆道。

“哦、、、、、、”菲菲惊讶着,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老婆婆说着出去了。客随主便,她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老婆婆走后,菲菲一个人蜷缩在被子里,没有脱掉身上的每一件衣服,甚至鞋子都没有脱掉,开始怎么也睡不着,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玻璃照进屋里。慢慢的她还是睡着了,用被子蒙住头。在睡梦中,她听到狼的叫声,在屋外的森林中呜呜的叫着,她甚至觉得那声音很近,仿佛就在屋子的外面,后来她被这耸人的声音惊醒,后来竟怎么也没有勇气睡下去了。

第二天,菲菲朝那妇人道:“阿姨,我昨晚好像听到了狼的叫声,不知是不是真的。”

“呵呵,这怕什么,我已经在这听了二十几年了,这附近是有狼,但人不犯它,它们也会避开人。”

这天早晨阳光很好,菲菲和那位阿姨在外面说着话,此时大概是九点左右,这天依然阳光明媚,她们正说着,两只白色的狐狸从她们身边走过,显得一点也不惊怕,从她们身边懒洋洋的走过,两只狐狸一大一小,时而互相嬉戏着向远处走去。

“阿姨,这动物不怕人吗?”菲菲一见狐狸早躲在屋门里面。

“呵呵,这里的动物与人已成为朋友,我们这禁止打猎,否则是要违法的。”老婆婆又道。“我们这旁边就有一个动物保护研究中心,他们主要就做动物保护这方面的工作。”

菲菲此时却惊叹起她昨天来时的那种“无知者无畏”的勇气,心想,这要是一会回小镇要是碰见了狼可怎么办,正在踌躇间,老婆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说:“孩子,你一会要走吗?我正好要去镇里买点东西,我就开车带你过去吧。”

“嗯,好,谢谢您了阿姨。”菲菲高兴的说。“阿姨,是您自己开车吗?”

“嗯,是的,我从这里去外面总开自己的车子出去。”老婆婆说着,从车库里开出了一辆绿色的敞篷小吉普。“走吧,上车吧。”老婆婆发动了引擎朝菲菲说。

就这样,那老婆婆让菲菲坐到车里,开车沿着菲菲昨天来时的路把菲菲送到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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