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听到沈修白给自己下了毒,立刻骂道:"呸!好一对奸夫**!"
"喂!你可不要乱说话!"沈修白说道,"昔日你在千帆集饶我一命,今日我已还给了你,你再胡说八道,我便将你舌头割掉。"
"莫说是一条舌头,你便是杀了我,我也不怕。"黑衣女子说道。
沈修白拿她没办法,只好将她从地上扶起。
"你不许碰我!"黑衣女子怒道。
但沈修白怎会理她,大大咧咧地抓住黑衣女子的肩膀,帮她靠在树上。
这时,黑衣女子才注意到,自己的面纱不知何时被取下了。
"你这混蛋,趁我昏迷时,还做了什么?"黑衣女子问道。
这黑衣女子张口便骂,沈修白实在不愿与她说话,只好装作充耳不闻。
他将女子在树下安顿好后,说道:"我只盼望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我便烧高香了。"
"师弟,不需与这种人多费口舌,我们走吧。"静秋在一旁说道。
沈修白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
黑衣女子看着二人背影,喃喃念道:"他们为什么不杀我,反而救了我,难道我真的认错了人......"
——
沈修白与静秋皆是满身血污,沈修白担心他们会吓到普通人,于是提议找个地方先做清理。静秋生性好洁,欣然同意。
两人来到一条溪边,见到溪水清澈,便决定这里清理自己。为防有人偷窥,沈修白折下许多树枝,堆在溪水边,约定由静秋先下去浣洗,自己在外把风,顺便看看有无野味。其实这里刚出枯木林不远,算是危险区域,哪里会有人来。沈修白此举只是找个借口让自己走远一些。
静秋十分感激,虽说忍耐久了,也就闻不出自己身上的异味。但心理上,静秋还是无法接受这满身污渍。
沈修白在小溪边逛了半圈,他并没有捕猎经验,不懂得根据地上的痕迹寻找猎物,好在他也没打算真去寻找野味,随便找了一块大石头,便坐了下来。
这时,林中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沈修白拔出剑,小心警惕。一只梅花鹿从树后缓步走出,沈修白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鹿从未见过人,看到沈修白后居然不跑,而是站着观察了一阵。梅花鹿见沈修白没有动作,便主动走了过来。
虽然世人常有"灵鹿"一说,但鹿这种动物实在撑不上聪明,全靠四条长腿活命。可在沈修白这等人类高手面前,它又岂能脱逃?
沈修白从小就吃惯各种补品,深知不仅是鹿茸,鹿的浑身都是好东西,甚至就连鹿血也是一种养颜的上佳补品。
咕——沈修白腹中作响,暗道:小鹿啊小鹿,你若现在逃走,我便饶过你,你若主动过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那梅花鹿见沈修白坐在大石上一动不动,十分好奇,又靠近了数步。
沈修白不再客气,从大石上一跃而下,梅花鹿反应过来想要逃跑,但沈修白手中长剑一挥,梅花鹿便倒在了地上。
抱起鹿尸,沈修白回到溪边,静秋仍在浣洗,他便又去捡了一些干柴,准备料理这头蠢鹿。
捡回柴时,静秋已从小溪里出来。虽然衣服没办法换一套,但身体洗净之后,静秋的精神也好了不少。
看到沈修白正在生火,静秋不禁好奇。沈修白便将刚才对事和她说了。
昆仑门中,有些弟子守禁口之律,一生不沾荤腥。但门内严禁之物仅有酒水,所以昆仑山上还是食荤者更多。不过昆仑门虽不禁荤腥,但也不提供。想要吃到新鲜的肉,只有去到山下才行。这也成了昆仑弟子乐于下山执行任务的原因之一。
沈修白的师父鹤先生就属于不忌口的那一类,她在竹屋里藏了不少肉干,时常会切下几片,放在饭里一同烹煮。起初沈修白还好奇鹤先生所藏的肉是从哪来,闭关这么多年仍有存货。后来他才知道,鹤先生常派修明去抓昆仑门饲养的"仙鹤"、"仙鹿",内脏让修明吃掉后,鹤先生再将剩下的肉熏干了藏好。
而静秋的师父雪先生则是禁口的那一类,静秋一向以雪先生为榜样,自然也跟着禁口。
但她并不阻止沈修白吃鹿肉,而是在一旁安静坐下。
沈修白去除鹿的内脏后,生起一团火,用剑将鹿穿好,架在火上烤。
静秋忍不住问道:"你用剑烤肉,不怕被师父责罚吗?"她从未瞒过师父任何事,也从不犯错,所以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师父不会知道的。"沈修白笑着说道。其实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用剑烤肉,本就是他从鹤先生那里学来的。不过为鹤先生的名誉着想,这些事他就不便说了。
很快,天色暗淡下来,火堆上的鹿肉也飘出了淡淡香味。
沈修白说道:"你帮我看着一会儿肉,我去洗个澡。"
静秋点了点头,坐在了原本沈修白的位置上,然后认真地盯着火光和鹿肉。
不一会儿,便传来沈修白跳进水里的声音。
"凉、水好凉!"
静秋坐在火堆前抿嘴一笑。火光闪烁在她的脸颊上,时明时暗。
过了一会儿,沈修白从外面回来,静秋便准备把他烤肉的位置还给他,沈修白却另外随便捡了一个位置坐下。
"你的鹿肉应该可以吃了。"静秋说道。
沈修白却一反常态地说道:"这肉又干又柴,连盐也没有,有什么好吃的。"
"你既然不吃,"静秋笑着说道,"那我们继续赶路吧。"
"天色晚了,咱们休息吧。"沈修白说道,"明天一早再赶路也不迟。"
静秋有些犹豫,但还是点了点头。
"夜里气寒,到我身边来。"沈修白又说道。
静秋先是一惊,随后脸羞得绯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不过来,我可过去了。"沈修白笑着说道,然后四肢着地,朝着静秋缓缓爬了过去。
静秋从小就在雪山上度过,并不懂男女之间的事,但眼下仍砰砰心跳,脸上就像着火了一般。
沈修白闭上眼,朝静秋的脸颊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