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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那挥舞的西瓜刀

黄昏后的街头开始热闹起来,尤其是这条小巷子,卖臭豆腐的,卖凉菜的,卖水果的,夜宵摊,还有摆着个小电视放着暴露电影叫卖小贩,各种叫卖声,音乐声,喧嚣声闹成一片,好一派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

劳累了一天的底层小白领,打工仔们聚集在这一带,享受着难得的清闲,以消除一天来的疲劳。这一片是城中村,住的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各式各样的打工人群,他们工作辛苦,报酬却一般,正是社会主义建设大军中的厚实基础。

刘明两手插裤兜里,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了这条小巷。他就住在这附近,穿过这条巷子,再拐几个弯,钻几条更窄的巷子就到了他家。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外加一个小洗手间。

刘明心里想着事情,他刚从医院里逃了出来,怕被人跟踪,在街上晃荡了半天,到了傍晚这才敢回来。

刘明心中计划着,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力气突然增大了很多,似乎连听力也变得匪夷所思了。不知道是大神附体,还是外星人改造,也有可能是基因突变,反正就是自己突然具有了向超人发展的潜质。

可是这还不是他最关心的,他中午一高兴,心想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大侠级的人物了,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是少不了的,何不人生得意须尽欢,会须一饮三百杯,于是寻了家饭店湖吃海喝了一顿,那胃口不知道怎的也变得奇大,本就是大胃王的刘明将最后的几张老人头给花了个精光。这一到晚上才想到一个新的问题,这晚饭怎么办?解决吃饭问题,这才是他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该怎么去利用这些能力为自己赢得点有利的东西呢?刘明想了一番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事情,难道去当打手?不行那不越活越回去了,没听到过大侠给人做走狗的;要不去劫富济贫,做个梁山好汉?可是现在的世道是劫贫肥富,这行当是要和社会主义建设对着干,不行这可不是个好职业,刘明摇着头。

让过一个搂着一漂亮女人的胖子,刘明转头瞧了眼,觉得那女的长的不错,还颇有几分姿色。不禁心头不爽,心想这年头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老子只有打单身了。转过头来,刘明正准备继续前行,却发现一群人挡在了身前。

“就是这小子,找了几天了。终于给老子我找到了啊。”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

刘明诧异地看过去,原来是那天黑巴上的售票员,操,这么执著,怎么找到我的?刘明暗骂一声。不远处小摊上几个男人听到那售票员招呼声,都围了过来。刘明数了数,怕不有十几个人。好汉架不住人多,尤其看他们的衣服鼓鼓的,怕是藏有什么刀棍之类的家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刘明拔腿就跑。

“操,你他妈给我站住。”那售票员见刘明跑了,一群人追了上来。巷子里的行人被推到一边,路边小摊也被这帮家伙撞得人仰马翻,骂声一片。

刘明跑过巷子,一拐又钻进另一条巷子。身后一大帮人狂追不舍,嘴里还不时叫骂着,有几个性急的家伙甚至抽出了掖在外套下面的西瓜刀,挥舞着刀片跑着。刘明抄起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霍地扔了过去,垃圾桶砸在一人身上,砰地碎了,垃圾散了那人一头。一群大骂起来,不是桶子砸伤人了,那玩意质量差得很一摔就破,伤不了人;骂的是那垃圾散了一地,前面几人身上粘了不少,中弹的家伙更是淋了一身,一股恶心腐臭的味道弥散开来,让人作呕。

刘明领着一大帮穷追不舍的人钻了好几条巷子,阴暗的巷子搞得刘明自己都迷路了,他有点慌不择路了,在巷子里乱钻起来。

霍地刘明停了下来,原来前面是条死胡同。刘明转过身来,警惕地看着追过来的众人,心想完蛋了,这回说不定就交代在这里了。妈的,不过老子死也要拉几个垫底的。

后面众人追了上来,一群人缓缓逼了上来,那售票员嚣张地声音又起:“跑啊!你跑啊!你他妈怎么不跑了啊?哈哈,我看你跑到那里去。”旁边的众人附和着笑了起来。

刘明眼睛一缩,闪过一丝寒光,也不答话。趁对面众人大笑,猛地上前几步,腰身一旋左脚踩地转过身来,后面一条右腿呼的踢了出去,鞭子似的狠狠抽在了那售票员头上。

笑声嘎然而止,售票员砰地一声,倒栽葫芦似的摔在了地上,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液体,混合着碎肉,牙齿,血液,也不**喊叫直接就晕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刘明也不停留,趁那帮人诧异的时间,霍地又上前一步,当胸一脚踹在一人胸口,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咔嚓声,那人凌空飞起和后面的几个人撞在了一起,身后几人尤自站立不稳,被扑倒在地。

那伙人见一个照面就两个人躺了下来,刚刚还是被追得满大街乱窜,这一下就形式形式转变了。看来这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众人纷纷拿出准备好的家伙,西瓜刀,铁水管子,棒球棍子,扳手,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一时巷子里刀剑生辉,很有几分气势。

刘明缓缓地退后着,一行人也抄着家伙缓缓逼了上来,两个伤员也被拖到后面,免得影响打杀。一时小巷内空气凝结,谁也没说话,只有刚刚被踹断胸骨的那人在痛苦的号叫着,气氛什么紧张。

一个性急的家伙终于忍受不了凝重的气氛,率先操着把西瓜刀大步冲向前来,脸涨得通红,口里号叫着,右手抄着刀朝刘明当头砍了过来。

刘明见刀光及体,也不慌张,身子猛地往左一闪,让过那人的刀。那刀带起一片银光,从刘明脸旁嗖的砍了过去,激起他脸上一阵鸡皮疙瘩。刘明两手迅即往下一捞,死死擒住那人的右手腕,借势往后猛地一拉,合身飞上前去,提膝狠狠撞在那人腋下。又是几声咔嚓声,看来肋骨断了不少。刘明翻手夺过那人手中的西瓜刀,随手将痛号的家伙摔开去。

刘明用力地挥舞了几下西瓜刀,刀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刘明只觉得身手比往常好了不少,反应竟然快了很多,也更有力了。对手被击中肯定是伤筋动骨,丧失战斗力。今天看来这老命保下了,不过这皮肉之苦怕是少不了,至少得挨几刀。心头一转又想,这帮家伙看来是想求钱财,和那售票员招来肯定是一伙的,只是想敲诈一番,也不是什么嗜血的亡命之徒,看来要狠狠震慑一下,说不定还可全身而退。

说时慢,那时快。刘明只转了个念头,那帮人也不见怪,仍喊叫着冲了过来,看来是老手了,见过不少场面,并没有被吓倒。

刘明也被激起血性来,只觉得血液里有什么在燃烧,而血液在燃烧中沸腾。

刘明大喊一声,双手将刀举在头顶冲了上去。当先一人也是一把西瓜刀,见状也将刀举过头顶,嘶喊着冲了上来。

两人迅速接近了,那人将刀狠狠往下劈了过来,但是刀还没有砍下,就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刘明一刀横扫过去。那人的刀还没有劈下来,就被刘明劈中手腕。刘明重重的一刀将那人双手在手腕处齐根砍断,两只断手连带着刀飞了出去,嘭的两只断腕处激射出两道血流,刘明一脚将身前失去双手的人踢出老远。口中发出一声骇人的历喝。清秀的脸庞粘上一丝血迹,这时显得如此狰狞。

一众混子被吓得止住了脚步,面面相觑没人再敢上前一步,只有那几个被打倒在地的人痛苦地号叫着。

刘明上前一步,双眼怒睁迸射出骇人寒光,口中咆哮着:“给我滚,不要再来烦我。不然老子杀了你们。”

那些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听到刘明的话,慌忙扶起几个倒地的同伴,捡了两只断手,一窝蜂似的散了。

刘明长出一口气,随手将西瓜刀丢在一边,一弯腰两手撑在膝盖,大口喘起气来。过了一阵子,刘明仍觉得心头狂跳。待缓过气来,刘明觉得脸上黏糊糊的,用手一抹,应着那昏暗的路灯一看,满手的鲜红。刘明将衬衫脱了下来,在脸上擦着,直到擦得脸颊发热才停了下来。随手将衬衫往路边一垃圾桶一塞,光着上身就走出了小巷。转过几条巷子找回了路,径直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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