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我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而且最恐怖的是我潜意识里并没有觉得这个想法是想想而已,因为这似乎很容易做到。
我使劲锤了锤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被疯狂冲昏了头脑。
就算自己真的杀了人,杀得也不是好人,那些乌鸦人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开始思索那个死去的乌鸦人到底是谁,跟进到我家里企图杀我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会不会……他就是高老师?
越想越头疼,这个事情必须要亲自去调查一下才行了。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她的衣服跟包都在外面放着,顿时就心跳加速起来,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成功拿到她的包后产生一种触电般的兴奋感,迅速就打开翻了起来,里面放的东西非常杂乱,武器居多。各种防狼喷雾,小刀,还有手铐。看的我瘆得慌,这女孩到底是多么没有安全感?
接着我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钱包钥匙,都在里面放着。拿到的一瞬间产生了心安的感觉,现在这年头,离开这三样东西感觉简直没法过了。
我赶紧把它们拿出来藏在沙发垫后面,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件东西,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居然看到了一部黑白屏幕的诺基亚手机,跟我那个一模一样。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这东西了,我几乎都已经把它给忘掉了。
我迅速跑到电视机柜旁边,一下就看到我的那只手机还插在那里充电,它已经被我放在这里很久很久了,将近一星期。幸亏没充爆,我赶紧把它拔了下来。
打开一看,只有一个未接电话,但是没有其他的短信了。我心想这个电话恐怕是最后的通告,那个让我去804的女人给我打来的最后一个电话。
我本以为现在我家里的这个就是打来电话的女人,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起码这个女人是个哑巴,她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
但随即我就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那个电话的声音非常机械,仿佛是提前录好的一般,这顿时让我又开始思考了起来。
我回到沙发边,拿着她的包又陷入了思索,那她为什么又会有一模一样的一部手机?
我打开她的这部手机,翻看了一下,短信的发件箱收件箱还有通话记录都是空的,我意识到,这绝对是被人为的删除了。我立即便意识到,她就是这个联系我的人。
可是她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思索间,我继续翻找她包里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这么一找果然不一般,看到的东西让我感觉头都麻了。
一个带着警徽的黑皮证件。公安两个字非常醒目。
打开后,上面赫然是她的照片,名字写着王秋月。
这么个违法的做事不要命的女人,居然是警察?!
我感到极其震惊,还没等我愣过神来,忽然就感觉旁边有人正在看着我,抬头就发现哑巴女人正站在卫生间门口,正用手枪指着我。
她的身上只缠了一条浴巾,但是我一点都没心思看她的身材。此刻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示意我站起来。
“别冲动,小心一点……”我紧张地提醒道,随即按照她的指挥行事。
“知道我的身份了,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自己从窗户跳下去,还是我帮你。”那个女人拿起手机,眼睛不盯屏幕地打字给我。
“等一下……”我感到脑袋一片空白,我非常清楚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所以此刻我真切地感觉到了生死关头,我赶紧说,“给我个机会行不行,我保证乖乖跟你合作,绝对什么事情都听你指挥……”
我忽然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她洗澡的时间,脖子上的项链都没有摘下来,这个项链这么重要吗?还是只是她忘记了?
她丝毫没有理会我,眼神极其冷冽。她扣动扳机,又继续朝我走过来,我心里一凉,看来这次是完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盯了我几秒,接听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
我心里奇怪谁会给一个哑巴打电话,电话那边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她听了以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几秒钟就挂了电话。
接着,她打字给我:“好,这次饶了你,没有下次机会了。”
我赶紧点头,不敢说什么,她又打字给我:“你家里有没有电脑,拿出来。”
我奇怪她要电脑干什么,但是这时候也只能照做,不敢多问什么。回卧室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笔记本还在张一回的店里,当时因为害怕跟慌乱完全忘了电脑的事,现在也不知道从何找起,恐怕是难拿回来了。
我把情况告诉了她,她显得有些烦躁,换了衣服后,也没再理会我,直接就出了门。走之前,把我家的钥匙也给要走了。我不敢不给她。
我心想,她可能需要用电脑收发什么邮件之类的。可是刚才究竟是什么人在联系她?又要给她发什么呢?
她拿走了我的钥匙,我也没法出门。不过刚好我也没理由出去,就这么一直待在自己家里。我睡了一天,一直到半夜两点钟,才醒了过来,感觉自己作息好像已经完全颠倒了。
醒了以后我在家里转了一圈,发现她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她究竟要把我家作为根据地干什么,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家还安全不安全,如果当时抓我进精神病院的人跟高老师是一伙的,那么他们怎么没有来我家里找我呢?还是说他们根本没想到我会敢回家?
高老师究竟现在又在哪里?重重疑问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完全理不清楚思绪。这些匪夷所思的谜团让我感觉脑袋都快崩溃了。
就在我思来想去的时候,忽然间门传来动静,扭头一看发现是哑女人进来了,但是她并不是空手来的,在她的手上,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