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过一番盘算后,才问我说:“那么你打算怎么调查?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知道林队长的过去。”我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名警察推开门,走了进来。随后就一名女护士从旁边走进来,手里头还端着那些测量血压的东西。
王秋月也看到了。
深怕人多眼杂,是非多,她就只冲我把头轻轻一点,做出了答应的模样,然后就转过身走了。
等她离开之后,我还一个人待在这房里头,静静的思考着林正是否有这个嫌疑?
毕竟那本神奇的侦探教学里头,有一句话貌似是这样说的:不要全靠猜。
刹那,我回想起沈安临死之前跟我说过的话,于是我又合上双眼,决定要用心去想,去思考。
我很是认真的想了一阵后,感觉林正的嫌疑确实是目前最大的。
而这会儿,我心中其实还多了另外一条线索——神经病院里头的赵奇。
我总感觉他没准是会躲在神经病院里头装疯的,他没准知道什么事。
这会儿我真的很想快点去办理出院手续,离开这里。
于是我就问这女护士说:“我情况怎样了?”
她却说:“目前你的具体情况还不知道,需要作进一步检查,反正你留在这里就对了。而且外面有那么多警察都在守着,你是插翅难飞。早知如此,你何必当初?”
说得好像我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不过我没有去争辩,因为我知道争辩也是徒劳的。
等她离开后,我还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房间当中,听着这寂静里头的各种那个声音。
其实在这病房里,还能够听到外面那汽车穿流而过的声音。
这么一坐,我直接等到了天黑,等到王秋月再来看我。
王秋月用口头将自己了解到的资料都告诉我了,其实就和之前叶焕程他们说的并没有什么差别,就是林队满腔热血为了良心,去伸张正义,结果从年纪轻轻就当上局长,被监控得变成队长,还升不了职。
听到这儿,我也总算是明白为何上次我和他一起破获了那么大个案子,他明明似曾提过自己有可能会升职,但还是只当林队了。
应该是上头那些人和庄同的关系太好,所以才压着林正,不让林正升职。
这换做是我,也是无可奈何,会制造出一件大案子再亲手侦破,在推翻庄同的同时,又能够保证自己升职加薪。
不过这些也都只是我的猜想,完全没有证据。
就在我想得顺理成章的时候,王秋月忽然对我说活道:“不过我感觉林队应该不是凶手,我还是相信他。”
看她如此相信,我立即跟她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她竟然嫣然一笑,更是对我说:“这话今天林队也跟我说过,还再三叮嘱我要和你保持距离,叫我对你保持警惕。”
听到这话,我忽然意识到这个对手是多么不简单!反正这会儿我一心是认定凶手就是林队了。
不知道林队知道了会怎么想,但是不管他怎么想,假如案子真的是他犯下的,那么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就算我不收他我相信天也会这么做。
想着,我为了能够快点破案,就问王秋月说:“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出去?”
“出去?你想要去哪儿?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王秋月很是关心的说道。
听出她这么在乎我,我也感觉心里头暖暖的,“我就是想去调查这宗案子。反正事情走到这一幕,不把真相搞一个水落石出,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也许是我看我态度坚定,王秋月这才说了“好吧”,同时看她这个样子,应该也是会要帮助我的。
于是在她的帮助之下,警察被支开了。
我这才有机会跟着她,两人一起离开了这家医院。我们一来到外面,她就对我说:“你千万不要随便怀疑林队,不要像林队一样,中了坏人的圈套。像我们之前那样怀疑来怀疑去的,就是容易被人利用。”
她说的之前,指的应该是之前高老师那案子。
我也能明白,就暗暗点了点头,同时加快了脚步,回答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在没有绝对的证据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的诬赖一个人的,更不会意气用事。”
听到我这么说,王秋月这才放心的说道:“那就好,我相信你。我们现在去哪儿?”
“精神病院。”我说。
王秋月“啊”的讶异一声,问我说:“这么晚了去那种地方?”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道。
她愁眉不展,很是苦恼的模样。经过一阵纠结后,她才说道:“那好吧,我陪你去,反正现在也不是太晚,才快八点。不过你去那里干什么?”
“看赵奇,他已经进入神经病院了。”其实心底里,我觉得赵奇的嫌疑还是很大的。
他很像之前的刘显,就是在装疯卖傻。
晚上八点十六分,我们两个人坐计程车来到了精神病院。
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之下,我们成功的见到了赵奇。
与其说赵奇是疯了,倒不如说赵奇是傻了。他一直盯着那灰色陆离的墙壁看,又不断的前后晃着上半身,看样子,就像是一个痴呆的老人一样。
从他那怅然若失而又显得呆滞的脸色,我又不难看出,他现在正沉浸于自己的思想当中。
据说疯子一般都有攻击倾向,所以我和王秋月两人坐在这边,和赵奇隔得比较远,有五米左右。
“赵奇,你能认出你朋友吗?”在一旁的医护人员试着引导他回忆起我们。
他转过头来,看向我们,笑了一笑后,却傻笑着摇着头。
王秋月颇为失望的转过头来,靠在我耳边低声的给我说了一句:“看样子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们了。”
“嗯。”我嘴上这么应着,但是心里不太相信。
疯子?呵!我看绝对是在装疯。
他要么是知道什么事情然后害怕,故意这么做,为了自保;要么就是,他才是那个杀人凶手,躲入这里不过是想要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