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次的草原集会中,饱受欺凌的草原部族确定以楼兰为首的联盟,立志团结一致起来对付匈奴,楼兰更统领草原各部的将领,共同出击匈奴,给了匈奴一次惨痛的教训。
“楼兰强盛,匈奴横行,我等小部已决定依附楼兰,只盼王的庇护。”伴随着一声声的呼应,一位位部族首领的确认,楼兰毫无疑问地统领了草原联盟。
在这篇水草丰茂的土地上,阿勒迪同王后巴丝玛向天神许愿,愿草原祥和,不再纷争;愿风调雨顺,赐草原丰收;愿黎民百姓安康幸福。楼兰王和王后也成为了草原上唯一的王与后,携手并肩,接受部族首领的祝福和草原上人民的朝贺……
巴丝玛眼望四周,和海娜一起结拜,和费达相识,父母去世,那一切仿佛刚刚在这片草原上发生过,但又消失得不留痕迹。
如同那巫师的预言,自己真的成为了草原的王后,父亲啊,母亲啊,这也是你们盼望过的吧。可是,当自己无法违抗命运一步步走到了这里的时候,心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多么开心与激动。
海娜,我的姐姐,你在哪里呀!你见到他了吗!请你追寻你心里想要的,千万要抓住啊,抓得紧紧的。你如同我生命的一半,你得到的幸福,便能填补我的吧。
……
巴齐担忧了多久,见海娜毫无报复的痕迹,忍不住和洛爷合计。
“那女人是不是不想生事,所以就这么算了!”巴齐问道。
“怎么可能!”洛爷捻了捻胡子:“你当她年纪轻轻位上高官是吃素的吗?她不过是在等机会。”
“那怎么办!”巴齐急道:“上次可是您老让我动手的。”
“你个王八犊子!”洛爷气道:“还没怎样,先急着推责任!我让你动手,废了她功夫,谁教你失了机会!”
“我怎么知道她相好的过来!”
“所以,如今我们再动手,就不是仅仅把她逼走了,这次不得不要她的命了,还有她身边那个的也不能放过!”洛爷叹道:“巴齐,把信给我送出去,记住,亲手交到集市酒肆那人手里,以前就交易过,左右也是错了,如今就当个了解吧,你我从此便不必在这鬼地方讨生计了!”
巴齐忙应了,趁着夜偷偷跑了出去。
“海大人!”哨兵快跑如账内,向海娜报信:“远处有异动。见马蹄火光。”
“如今是寒冬时候,会有敌人来攻?”海娜奇道,唤了洛爷来问。
“大概三四年前,匈奴突然攻击,抢走营地的粮食武器若干,伤了几十个人。”洛爷回忆了下:“那时候,好像是冬天。”
“海大人,还是及早准备好,要不要向都城发求救的信函,这里的抵御能力不够。”弗朗道。
海娜心里盘算了下,道:“不合适。既然我们这里不是要害所在,敌人便是来找我们的晦气,若是劳师动众,反遭人笑话。”
洛爷道:“海大人,确是这么个意思,他们知道我们弱,更知道刚过了年,春已至,朝廷于春季之始发放不少物资,所以是算着时间要来抢夺。”
“最近总是雾气弥漫,所以哨兵也看不出对方人数。”海娜道。
“海大人,老头愿意带人到山上深探,只需一队人马跟随便够了。”洛爷起身道。
“洛爷,我倒也觉得再探更好,只不过我想着若遇了敌军,便索性开战,所以想想觉得,还是我去,弗朗去,再带些队中身手好的,一起。”
“海大人,您亲自去,那这账内如何?”
“洛爷,那就靠着您了,您守卫着大营,若万一我等有失,营内有您我也放心。”
“大人啊!”洛爷道:“大人身先士卒,我纵有心,却力有不逮,也唯有拼着这性命守卫大营了。大人,预计何时出发,我去点了人准备着。”
“准备需要时间,五日后出发应该不迟。”
刚出了营,洛爷便向巴齐不动声色地左手比划了“五”。巴齐会意,深夜便换班上了瞭望台,点起五颗蜡烛,荧荧火光在罩子中闪烁,提示着隐藏在黑暗中的奸细……
第二天清早,洛爷刚要去营里点人,却被弗朗拦住了。“洛爷,这么早就起了!正好。”
洛爷忙道:“弗朗大人啊,我正要去营里点人。”
“洛爷,你得帮我,大人让我到城里买些草药以备所需,可我哪都不熟,大人要一日之内都准备出来,我快愁死了。”
“好好,我这就来找人陪你去!”
“嗨,找什么人啊!洛爷人熟,你带我去,还能便宜些!”
“哎呀,弗朗啊,那出征之人还没准备好呢。”
“有时间,不是还有明天。” 说着弗朗拽上洛爷便走,弗朗的力气哪是洛爷挣得开的,也只得陪着弗朗去了市集,和弗朗一起走,洛爷才发现,这家伙比个姑娘家看东西还慢,明明都找到了,却还要比价钱,比了价钱,还要找店家划价,把个店家问急了,还吵了一架。
总算买完了,弗朗这午饭都吃完了,却还说饿,还要吃,洛爷知道他是海娜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心里又想着赶紧部署营内的事情,心里急得不得了。
“洛爷,喝酒!来!”
“弗朗,赶紧回去吧,这还有好多事呢!”
“好不容易出来了,营里也饮不了酒,虽然这酒不怎么样,也算解我燃眉之急!”这几句期间,弗朗已经三杯。
“弗朗,我好心劝你句,海大人军纪严明,又是备战的时候,别惹事的好!”
“你放心,她还得靠着我打仗呢,我才不怕。来来来,别扫兴,快喝快喝!”
洛爷无奈,也只得饮了两杯,这酒虽味道不好,却一下子冲上了脑子,让他想起了当年随着将军上战场奋勇杀敌,想起了自己得罪人被贬到这里,想起了妻子去世的时候终究没能见到,想起了自己回到都城朝见,却被人鄙视……
当洛爷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朦朦胧胧看到了夕阳的光:“弗朗啊,咱们可是都醉了,都晚了,快回去吧。”
“洛爷,您老醒了!”伙计跑了过来。
“哎,我,我这是……”洛爷看到自己哪里还在酒馆,分明是在旅店中,有床有被褥。“伙计,弗朗呢?那个小伙子!”洛爷还有些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