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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甯焽也出来了,管家也紧随他出来了,甯焽眼圈有些泛红的对甯昤说:

“有必要做到这份上吗?她是真傻了吧!”

甯昤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了。

又过了会,里面传来府医哽咽的声音:

“不能再继续了,您是个女人,承受不了的。”

接着又传来泫颤抖的声音:

“继、续。”

甯焽眼圈更红了,转身就要往里走:

“这个傻子是要找死吗?”

甯昤一把抓住了他:

“这是她选择的方法,这是她要活下去的方法。”

甯焽看看甯昤,又看看书房的门,无奈的与甯昤等着。

又过了阵,府医终于出来,袖子上都被他擦汗擦出了一块湿印,脖子处的衣领也都湿了一圈:

“奕王,骥王,已经好了。”

两人急忙冲进屋,躺椅上的泫真的像病了般,脸色惨白,嘴唇也没了色泽,看两人进来,强挤出一丝笑意。

甯焽说:

“这下是真的不能动了。”

甯昤却摇头说:

“不,要赶紧进宫,不然泫的罪白受了。”

管家忙去准备马车,甯昤和甯焽准备抱她出门,刚伸手,府医在门口提醒道:

“奕王,骥王,小心腋下的针。”

甯昤急了,一脸怒气的问:

“怎么不拔?”

府医吓的往后一缩,泫声音轻微的说:

“疼、久久、点。”

甯昤这会是真的有些怨恨叶蓁了,泫不能带给她任何威胁,为何要这般针对她。

马车准备好了,甯昤和甯焽两人把她抱到了车上,移动过程中,泫的汗都浸透了衣物,放到马车上,两人也坐了进去,向皇宫奔去。

因为一路颠簸对针的刺激,到了皇宫时,泫脸色更加难看,甯昤让一个小太监去通知甯晟,他们则带着泫先去了叶蓁的宫殿。

叶蓁听说泫回来了,一声讥笑:

不是病的不能动吗?怎么就回来了?

但泫进来的架势吓到她了,两个太监用板车把她推了进来,这么热的天还盖着棉被,而且甯昤和甯焽也脸色不善的来了,再看泫,还真是病了,但叶蓁不信。

起身走到他们面前,故作吃惊的说:

“病没养好怎么就回来了?看来病的不轻,”对宫娥说“快去请太医来瞧瞧。”

甯焽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太医很快便来了,准备搭丝时,叶蓁说:

“都这么重的病了,抓紧时间看吧。”

叶蓁才不信泫真的病了,她要太医认真、仔细的把脉。

可一旁的甯昤没有这么想,因为古时除皇帝外,太医是唯一能自由进出后宫的完整男人,尽管每次看病周围都会有一堆的人,但还是为避嫌,都要悬丝诊脉,这种情况下,舌诊之类的根本是不允许的,太医为了知道更为详细的病情,会向太监询问,这又滋生了腐败,有些太监拿腔拿调的不好好说,得不到详细的情况,太医便不好下药,病看不好,掉的可是自己的脑袋,于是太医们只得给太监好处,来获得详细的病情。

但以甯昤的认知,认为叶蓁这个做法是根本没把泫当人看,可以随便让男人摸,只是这非常时期得忍,不然泫受这么大罪,真就白受了。

虽然叶蓁这么说,不过太医还是掏出丝帕来盖在了泫的手腕上,甯昤这才心里舒服些。

太医把了半天也没把出名堂,因为府医扎了泫的好几个穴位,且都扎的比较深,即使拔了针,效果也能持续一段时间,所以,太医把出的脉象是五脏六腑都有问题,跪在叶蓁面前说:

“病患已伤及五脏六腑,病重。”

叶蓁一愣:

“你查仔细了?”

“老夫确实查仔细了,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

叶蓁大失所望,眼神狠毒的看着泫:

死丫头,以为你完蛋了,没想到让你逃过一劫,不过这么重的病,看是也命不久矣。

假意悲伤了下,便让送泫回园子。

甯晟听小太监说泫病重,心里一咯噔,忙让井公公去找太医,自己则向泫的院子疾步走去。

回到泫院子的众人,甯昤按府医教的方法拔去了针,除了这针外,前面那几针引起的疼痛在慢慢消散,所以,泫的脸色比刚进宫时有所好转,可是甯晟没看到她刚进宫的样子,依然被吓了一跳,冲外面的郝公公叫道:

“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郝公公忙差了个小太监去催。

看着泫的样子心疼的无以言表,转头问甯焽:

“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甯焽一笑,板着脸对屋里的人说:

“你们都下去吧,泫需要安静。”

甯晟被甯焽那一笑笑傻了:

这孩子怎么了?出门时撞门框上了?

旁人都下去后,甯焽关上门,这才凑上来说:

“父皇,连你都被这傻子骗了。”

“骗?”甯晟更是摸不到头脑了“病成这样怎么是骗?”

于是甯昤和甯焽两人将经过讲了一遍。

甯晟听完,全身虚脱般坐到了泫的床边,忍不住给了泫个崩豆:

“就算要骗皇后也不用做到这种程度吧!不想活了?!”

泫脑袋上是疼,但心里暖暖的,只有关心你的人,才会为你生气、发脾气,甚至是骂你,从被子下伸出手抓着甯晟的手,略带着点撒娇说:

“哥哥,您怎么能这样呢?人家可是还全身疼着呢。”

甯晟又紧张的握住她的手,冲外叫到:

“太医怎么还没到?!”

泫都无语了:

“哥哥啊,我这没病没灾的,让太医来一看不就露馅了吗?”

甯晟恍然的拍拍额头:

“看我这急的都忘了,但宣了太医,不让来也不行啊。”

泫往被子外面蹭了蹭,大热天盖个被子,真心是难受:

“没关系,悬丝诊脉就好了。”

甯晟不解的看看甯昤和甯焽,他俩也万分不解:

“不都是悬丝诊脉吗?”

泫摆摆手:

“不准,脉搏跳动没那么明显,用手诊都得压着点才能摸到脉,悬丝诊脉,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他们怎么治病、怎么开药的?”

“哥哥啊,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正说着,外面传来太医到的唱名,泫又钻进了被窝里。

太医们也怕诊断有偏差,被责怪而掉脑袋,所以,太医之间都会通通气:

乙:“哎,甲,你刚才去给那个谁谁诊断,怎么样?”“就是蚊子叮了个包,没什么,但看她比较紧张,就说的重了些,说长了个肉瘤,开了些消肿的膏药,抹几天就好了,你是不是被宣去复诊?可别说漏了。”“放心吧。”过几日,包消了,嫔妃高兴给了赏赐,皇上若心情好,也会给赏赐,乙:“怎么样,我没给你说漏吧。”“那是那是,这赏赐也得有你的一份,以后还请多关照。”“客气什么啊,彼此彼此。”

嗯嗯,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据说有时一宣好几个太医轮流诊断,最先进去的太医出来后会打手势,后面的太医也就明白了。

所以,尽管来的不是去叶蓁那里的太医,但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搭上丝,装模作样的在那把脉,然后说道:

“回皇上,泫姑娘的五脏六腑都出了问题,恐怕是……”

甯晟气的就要怒吼了,被泫暗中拉了拉,太医退出去后,泫劝解道:

“哥哥也别生气啊,常言到伴君如伴虎,哥哥掌握全天下人的生杀大权,谁都得多顾及几分,哥哥把自己换到他们的位置上想想,便也能理解了吧。”

甯晟有些恼怒的看着泫半天,长叹口气:

“那以后还怎么相信他们的诊断啊。”

泫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开始是疼的一身汗,现在不疼了,又被捂的一身汗,边擦汗边说:

“让他们直接把脉。”

甯晟大声反对:

“不行!朕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摸!”

泫很无奈的看看甯晟,又看看甯昤,古代人怎么就这么转不过弯呢:

“哥哥啊,有句话是病不忌医,平时大家都好的时候,当然要避避嫌什么的,但人都病的要死要活了,还要悬丝诊脉,这是在拿人命当儿戏啊,哥哥不在意的人就不说了,若是哥哥在意的人,是愿意让她活还是愿意守着那些规矩让她死?再说可以盖个薄手帕嘛。”

甯晟、甯昤、甯焽不由的都盯着她,“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多少年来的规矩,从未有人想过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去打破它,特别是些有头脸的大家族,更是如此,可现在听泫的话,想想也对,只是“这个傻子到底是哪出来的怪胎”这个问题,同时出现在三人的脑子中。

甯晟轻咳了声:

“可是就算这样,他们还是会相互通气,欺瞒病情。”

泫微笑的看着甯晟:

“这个就要靠哥哥了,哥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安心的说出自己的诊断呢?”

甯晟正在想,外面又传来太后到的唱名,他们都没想到拨列姀会来,泫已经在地上慢慢的走动了,听到唱名蹭的一步跨到床边,再一跳就蹦到了床上,三人手忙脚乱的把被子给她盖好,刚弄的差不多,门口已出现拨列姀的身影。

三人起身行礼,拨列姀说了句免礼便坐到了泫的床旁,泫虽然比甯晟见到时脸色又好了点,但让第一次见的人,还是不免心惊。

拨列姀见到泫这样,心里咯噔了下,但还是有些起疑:

“听说泫姑娘病重,这才几天功夫,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焽,人在你那里病的,你可得给予一个交代。”

他们早商量好了对策,甯焽面带愁容的说:

“皇祖母,孙儿府上有几棵李子树,现在这个时节李子是结出来了,但还未成熟,前几天一个没看住,泫爬到树上去吃了不少生李子中毒了。”

拨列姀想了想也有可能,泫是个傻子,不知好歹,逮着什么都往嘴里扔。

正踅摸着,菲儿端着一碗药进来了,这药是骥王府府医配的,不是什么治病的,而是养护的药,但拨列姀不懂,在她看来就是一碗苦药汤,惯性便让她认为那是治病的。

菲儿和袅把泫扶起来喂药,泫真就好像病入膏肓之人,连头都抬不起来了,那药是喝下去的少,流出来的多。

拨列姀偷偷观察了下甯晟,看他那副悲哀的样子不是装的,起身说到:

“你们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然后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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