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班长就老敲我们的宿舍门,我睡意惺忪的开了门,她就开始长篇大论:“安妮已经被学校记名了,而且考试还没来考,她的缺考也已经计入档案。虽然她平时成绩都很好,但是她缺课太多,而且请假都是你代替的,学校也不怎么相信,对她予以警告处分,下个学期要来写检讨,学校还会打电话给她家长的。”
她递给我一张学校发的警告单子,大大的警告黑字看的我睡意醒了大半。这下是麻烦大了,这妞现在还无影无踪呢!搞不好学校一个电话打她家里去,那就好看了。
“班长,你去学校说说好话吧,她一下有急事也回不来,只能够由我带请假,可千万别打电话给她家里啊,她妈妈有心脏病,这么一吓,估计会直接晕菜的。”关键时候,我也只能够撒谎了,我知道这事情不是班长去操心,学校根本不知道。安妮她妈妈,你千万别怪我啊,这也是为你女儿好啊。
“我们现在连她在那都不知道,要是出事了谁负责,你现在不要再包庇她了,要出什么事你这是害了她。”班长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好像她就是包公二代,铁面无私。看的我牙痒痒,要不是当初我不想当,现在由得你称王称霸么?
“我知道她在那的,她帮她一个表姐在外地做生意,这一下也回不来,不敢告诉她妈妈,怕她妈妈不准她耽误课程。不信,你问她们两个,我昨天还和她打了电话的。”熙熙和宛宁这时也都弹探出个脑袋,眼睛都没睁的点头。
我只好求老天保佑了,安妮姐姐你千万要好好的啊,我可是什么弥天大谎都为你撒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好短的,估计那些个男生都要把我皮剥了不可。
“那好吧,我先去跟学校说说别打电话,处分还是要的。”她还不忘提醒那个处分。处分安妮倒不怕 ,就怕闹到她家里,那就不的了。她跟我说过,她爸爸妈妈对她极其严格,所以她才那么叛逆的。
送走班长,我把处分丢在安妮的桌子上,随她的便,我继续睡觉。
“这样瞒着学校好吗?她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宛宁问我。
“她不会有事的,她也别想有事,她要真有什么事,我也别活了。”我倒床上哀嚎。
正在我为她提心吊胆的时候,她似乎是和我有了心灵感应一样,终于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看到手机上她的名字,我差点激动的从床上滚下去。
“姐姐啊,你终于想起我了,知道我还在为你水深火热的煎熬着,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啊你,你个挨千刀的,没心肝的,不知道我会想你啊!”我接起电话,也不管她说没说,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你让我姐姐说句话行不行?几日不见你嘴巴怎么成了马达,一开动就停不下来了?”她在那一边咯咯的笑。
“好好,你和你男人暗渡陈仓的出去鬼混,逍遥自在的舒服呀,就不知道我们在这里为你急的。”
“我知道,我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手机也被人给偷走了,这不买了手机,补回卡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啦!”
我也一下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很好不就是我想要的么?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说她还有事,估计她又在帮她家的那位策划大业,我也不便过问,和她玩笑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我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大叹:“终于知道她还活在这个世上。”心里的那块石头放下了,我也不会被剥皮了。
“她现在在那啊?”熙熙问我。
“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因为我也不知道,她没说的东西,是她不想告诉我的。
“那是那啊?”熙熙这个神经大条的,继续发问。
我故弄玄虚的说:“天机不可泄漏。”
宛宁的声音响起:“她还不是不知道,你问的那么刨根挖底干嘛!”还是宛宁了解我啊,她什么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不说,这就是聪明人。
熙熙一脸的迷惑,但还是没有再打破砂锅继续问下去,悻悻然的继续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点也没有睡意,很多的事情在脑袋里转悠,其实只有一件事最为纠结我,那就是刘莎那天说的那些话,周湃枫,他是真的喜欢我么?我不敢想这个答案,怕一想我自己就不能自控了。
明天就要坐车回去了,我特别想去看一下他。
来到他们男生宿舍下面,来来往往的都是拖着行李的男生,吵吵闹闹的嬉笑声,还有各种道别声音一起交织。学校估计放假了,他会不会回去了呢?想到此,我把棒球帽的帽檐拉高了一些,也不用看人看的那么吃力。来他这里我可不敢大摇大摆这么走着,我的脸已经差不多都丢光了,走在路上不被人笑死才怪。
我躲在一棵大银杏树一边,把帽子去了下来扇风,这么个大热天我还戴着个帽子,简直是遭罪。我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打量,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给看走了。
进他们宿舍钱的那个花坛,里面的花又开出了新的颜色。那些谢了的花也就落在泥土了,那些正在开的花儿它们可曾知我的心事?花谢花开,它们都应该要知道,我在这里望眼欲穿过的期盼。还有银杏树,你给了我最多的保护,你把我藏在身后,不让人看到我泪流满面的脸。
我冒着个大太阳,虽然是树荫下面,但气温还是灼的我全身冒汗,我就这样躲树后面,眼巴巴的一看就看了两个小时过去。我站的腿都发颤了,心里不免的打退堂鼓了,我这样傻等,他要是回家去了,我这看下去,不是成了一块望情石?我正想打道回府,却突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和亚麻色长裤的男生从宿舍楼里闪耀出来。那不正是我等了半天的周湃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