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马上各往各脸上忙活,我得意的给了个”我不错吧“的眼神给郭展,看着他正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含笑不语。我忙把视线转移,到处乱看。才灭了一把爱火,结果又引火zifen了。
“小泥巴,你到处瞧啥呢?”郭展拉着我的手臂,力道很重,我的骨节和他手心发生了禁摩摩擦,点点的刺痛。
“你干什么呀……”我用力的挣脱的他的手,奈何力道悬殊,我的手还是无动于衷被他握着。
“我喜欢你,你知道么?”他笑的十分邪气的看着我,让我已经模糊的意识被这一句话击的更加晕眩。
”哦呀!这玩的是真心话加表白?“安妮嘴巴张的大大的,眨巴的看着我们两个,一副好奇十足的表情。
“呵呵,……”我干笑了两下,脑袋实在晕的厉害,“你放开我!”用力一甩,这下是真的甩开了他,他一个没站稳,想扶住桌沿,却重心
不稳将桌上的啤酒瓶全都推倒,顿时,没喝完的啤酒金黄色的液体就撒
着欢流到整张桌子都是。
他整个人以一种青蛙的姿态伏在桌子上,身上那件洁白的衬衫已经弄
的面目全非,皱巴巴的全是菜油等杂物。也就差一点,火锅就要推倒。
林浩楠把他扶起来,“哥们,这白表的,把自己也给表趴下了。”
我走过去,推搡了他一下,“你没事吧?”我心虚的问。
“你觉得呢?”他不紧不慢的睁开眼,又眯成一条线,眼神危险而迷
人。
我弱弱的缩到一边,作为罪魁祸首的我,很实抬举的不在他面前晃悠
。
“没事了,我们就撤吧?”安妮提议。
“继续喝!”郭展站好之后,走到位置上正襟危坐。
“老板再来一箱啤酒!”他向老板召唤了一句,老板立马利索的就扛
来一箱青岛,脸上全是金钱召唤的微笑。
这是从未见过的郭展,眼神赤红,脸色铁青,似乎认着一股暴怒没处
发泄,一言不发的猛灌酒。
“来,我今个舍命陪君子,哥们,一醉方休。”林浩楠扶了一把椅子
,也顾不得一地的狼藉和椅子上的污渍,在他旁边坐下,拿了一瓶酒,
用牙齿一口咬开瓶盖,仰头就喝。
我和安妮相视一眼,都不知道怎么劝阻。
“来来,喝个痛快。”他们两举瓶大呼,风度翩翩和英伦贵族气息全
都消失不见,只有两个半醉眼神涣散的酒痴。
看着他们两这个样子,我心里很是不好受。红颜祸水说的太对了,即
使我这样的连称祸水的资格也没有,但是祸害人的能力全相当俱全。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径自拿了一瓶,拿盖子一狠心放口里咬,结
果,很杯具的让铁皮瓶盖的齿形撞上自己的牙龈,那么一划,顿时口里
有一股腥甜,血和着口水一嘴都是。
我赶紧的冲到房间外面,吐了一大口,全是红色的液体,拉疼的地方
,龇牙咧嘴。
郭展已经来到我身后,“这是怎么了?”他急切的问。
“咬破牙龈了。”
“没出息。”
“嗯,承认!”
他把一瓶水递给我,我漱了一下口,门牙上方的那块肉更是疼的厉害
。
我尴尬的看着他,说:“不好意思!”
“哦?”他挑了一下眉,“指什么。”
我一下也说不出来我的不好意思所指为何,是因为我拒绝他吗?感情里
面的事从没有抱歉可言,只有爱或不爱,无关礼貌和客气。
“嗯,不好意思打扰你喝酒的兴致啊!”我解酒装傻,大着舌头瞎掰
。
“唉……”显然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进去吧!”他把手搭在我
肩上。
我本能的想推开,却听到他说:“让我抱抱你吧!”
说完,一个用力把我转了个身,很用力的拥在怀里,我感觉到了他的
手在颤抖,整个身体都微微发颤。
“小尾,小尾巴……”他一声声的低喃,喊的缠绵悱恻,仿佛所有的
喧嚣都停止在这一刻。唯有眼前这个眉眼英气的男生,无数个我的名字
发音,停在我的耳朵里面,引起一阵阵拉火车一样的震动。
“我从没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从没有……”他把头埋在我的头发间,断断续续的说。我的脖子里感觉到了潮湿,
这个我平时只能够在漫画里看到的英俊少年,他抱着我哭了。
认识第一天他就向我表白,没有自信的蓝小尾只当那是他的一时冲动
,没有当真。
第二天他喊我吃早餐,他说小尾喜欢周湃枫,我喜欢小尾。我只当
他是一时不能自已,没有放在心上。
这个晚上,他哭著说,小尾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该
不该再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喝醉?
“郭展……”我喊他,他整个的头压在我肩膀上,一抽一抽的呜咽,
我的肩膀都有湿意。
这次我是真的让他伤心了,只可惜,我心里眼里除了那个叫周湃枫的
人,再也容不得他人。
“你知道的,我说不出来那种,我不值得你的好,你忘记我吧,诸如
此类矫情的话,”我把他推离自己,第一次正视他的眼神,认真的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从没有像现在一样的喜欢一个人,喜欢哪个叫
周湃枫的人!”
年少的我,还不知道这样不矫情而又真实到残忍的话,对于一个情真
意切的男生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站在眼前的这个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的女生,义正言辞的对着自己说
她是如何喜欢另一个人,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打击更为痛心疾首?
“我知道了。”他笑的落拓,泪痕未干,他的眼睛跟啤酒一样的光
芒闪烁。
那晚上我们都放开手脚大喝了一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瓶的一瓶的牛饮,把最后的意识都喝消失,把我们的心碎都喝忘记。
后来,安妮告诉我,我们都喝的很醉,走路都东倒西歪的,我最为夸张,直接睡死在大排档的沙发上,鼾声如雷。她虽然还清醒,但意识也模糊。我们彼此喊着让各自心碎的名字,上演了一出醉酒的深情。
只是她还忘记告诉我一件事,他们都醉醺醺的了,走路都走不稳,我是怎么回去的,她背我回去的?还是……
其实后来还真有两个人出现了,把我们的狼狈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