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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突然间的意外重逢

现在不止是肖文,包括辛毅都开始胡思乱想,天金长老这么喜欢往人间溜,该不会真的是另有什么内情吧?

“那什么?这样,就算是谈完了吗?”

对于眼前的状况,肖文感觉有点不真实。不过他这话也给叶奶奶提了个醒,然后紧跟着开始补充薪资待遇的事情。

“看我这脑子。咱们店是两班倒,一班是周一到周三、二班是周四到周六,周日上货要全到。工作时间早10点到晚10点,每天包两餐、没人的时候随便休息。至于工资嘛!去掉房租每月再给你们每人5000块。你俩看行吗?”

“啊?啊!行,太行了。我们没意见。但是这样真的合适吗?”

这次根本不用天金长老的眼神威胁,肖文带着辛毅很快点了头,毕竟就刚才说的这些待遇,就算是辛毅也知道这是非常优厚的了。

“丫头,新来了两个小伙子,你先带他们去熟悉熟悉环境。然后明天开始,就把他们安排在你组里去。”

看着有点懵的两个人,叶奶奶笑了笑,然后冲着后厨轻声喊了一句。

“好的,奶奶。我这就过来。”

随着夜莺一样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之后,一个玲珑娇倩的身影走了出来。

可是,就在肖文和那个身影眼神交汇的那一刻,两个人都愣住了。

有时候,人们仅仅靠着一段回忆、甚至是一句话,就足够满满度过一生。

对于肖文来说,就是这样。

已经记不清楚到底是多少个夜晚,肖文总会在梦里回忆起那张笑脸,那双弯弯眯着、却漾着湖水般波光的眼睛,那两个浅浅如指压、泛着晶莹的小酒窝,那微微上翘、纯真中藏着些许俏皮的嘴角……

还有那一段倔强着忍住眼泪、还要挤出一抹微笑,让人心疼到心痛的回忆。这些,原本只该出现在梦里的这些,让肖文感到一阵恍惚。

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脸颊,那眼睛、那酒窝、那微笑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让人难以置信,熟悉到眼睛不自觉的溢出泪光。

“你好!我叫小文,他们都叫我小蚊子。”

一如好多年前那样,肖文说出了和当时一样的对白。

“你说话好有趣!我叫菲菲。”

同样一如好多年前那样,面前的女孩说出了和当时一样的对白。眼睛里也盈满了泪光,但是倔强地忍住不让它落下来。

“你名字真好听……”

听着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话语,肖文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不是你说的吗?如果想哭就要用力忍住,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好欺负。”

女孩眼睛里打转的泪光,还在倔强的忍着。

“是我说的,可是我忍不住。”肖文用力擦干眼泪,然后又有新的流了出来。

“所以,你输我一根冰棒!你现在就要买给我。”任泪光在眼睛里蒸发掉,女孩笑着用颤抖的声音对肖文说。

“好!我等下就去给你买冰棒。”听着女孩的话,肖文跟着一起笑着。

想起当年那个“谁先哭就算谁就输”的约定,肖文觉得那记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所有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看着眼前的女孩,肖文想抱她一下,但是最后却只是动了一下肩膀。

虽然他真的很想抱一下着菲菲,但是现在大家毕竟都不再是当初的小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他怕有些感情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样了。

“还有,你……”

只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菲菲却先上前抱住了他。

紧跟着,他感到肩膀上一阵湿热。菲菲终于还是忍不住,让眼泪落了下来。

“你说过长大后就会来找我的,骗子。”

听着菲菲带着哭腔的话,肖文知道纵使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但是他们两人之间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就好像他们记忆中的彼此,真的只是停留在昨天一样。

“菲菲,对不起,对不起。”

轻轻抱着怀里的女孩儿,虽然肖文的心里也涌满了话,但是他除了道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他们到底还是疏忽了一件事,旁边除了叶奶奶、天金长老和辛毅之外,还有好多服务员。这时,店里的人们已经在四周把他们两个人团团围住了。

“咳咳!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老太太我还在旁边呢。”

看了眼旁边乐得看戏吃点心的天金长老,叶奶奶轻咳一声走了过来,顺便轰散了四周凑热闹的闲人。

“丫头,这怎么回事啊?你跟他之前认识吗?”

等所有人都在桌子旁坐下后,叶奶奶这才轻声问起菲菲。至于一旁的肖文,已经被四周火热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才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尽管菲菲并没怎么介意,但还是会被人误会成其他事情的。

“奶奶,他是小文!我从小就和您说的那个小文。”在情绪稳定了些之后,菲菲的脸上全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是吗?!原来那个小文就是你啊!把我亲孙女教得不会哭的坏小子,你知道这么多年让我多费了多少心吗?”

看着旁边的肖文,叶奶奶故意装出一副嗔怪表情,然后不轻不重的笑骂着。毕竟关于小文这个名字,菲菲从小到大就没少跟她提到过。

甚至有时候叶奶奶在想,肖文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他和菲菲在福利院里就只一起生活了2年多,居然就能比她这个养了菲菲10多年的奶奶还亲。

“奶奶,刚才您说菲菲她是您的亲孙女?”

听完叶奶奶的话,肖文有些疑惑,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菲菲当时是因为父母双亡后才到了福利院里,而且也从来没听说过她还有一个奶奶。

“对!当时也怪我。那几年非要跟着去山区支教,结果她爸妈出了意外后,怎么也联系不上我。等我收到消息,都已经过去两年了。”

说起当初的事,纵然是叶奶奶这样的人也不由得泛起泪光。然后又害怕勾起菲菲不好的回忆,所以紧跟着转移了话题,故作凶狠地瞪了肖文一眼。

“结果谁知道,就趁着我不在的这两年,我家小孙女就被你教的不会哭了。当时把我吓的还以为她有了什么心理障碍,全是让你这坏小子害得。”

“奶奶,是我错了!您老消消气。”

看出来叶奶奶就是在假意凶他,而且见菲菲又笑了起来,肖文也乐得配合。

“刚才让你叫奶奶,你老大不情愿的,这会儿怎么叫的这么顺口了?我可告诉你,以后少拿一些坏东西来教我孙女,知道了吗?”

对于叶奶奶的挖苦,肖文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亲情有的时候会让人盲目,而且对于从小就没有亲情体验的肖文来说,其实还是很羡慕的。

“好的,好的,以后我都要在您眼皮底下晃了,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好!现在东西也吃好了,我差不多也该走了。叶老板,我家这两个不成器的小子就放到你这儿了,您以后多费心吧。”

虽然天金长老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也感到有些意外,但是在他看够了戏,顺便也把几碟点心全部扫了个精光以后,天金长老就像什么都不关心似得、一边向叶奶奶告辞,一边顺带用眼神示意让肖文和辛毅老实在这儿待着。

对于天金长老的安排,肖文这会儿是完全没有任何抵触心理的。而且甚至于希望魔界的那些人,永远都找不到帮他修复三魂的方法。

毕竟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继续名正言顺的留在人间了。嗯,如果能再被去处魔的身份,那当然更是再好不过。

刚才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肖文特意用感知能力测了一下菲菲,结果让他有些失落,她就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而已。

这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和菲菲要天各一方,甚至有可能永远被分开在两个世界里,连一句遥远的问候都送不出去。

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肖文就不由得一阵揪心。因为在重新遇见菲菲后,他这才突然意识到:

原来自己对菲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掺进了其他的情感。也许是刚才,也许是小时候,也许是在这么多年里的某一个时刻。

“知道你们好多年没见,肯定有不少的话要说。丫头!放你一天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今天也是没心思上班了。”

看着一旁欲言又止,想说话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的两个年轻人,叶奶奶索性直接把他们两个人赶了出去。

“就是!走吧,走吧。你们两个在这儿待着,太影响我们干活儿了。”咖啡馆里的其他服务员们,平时和菲菲的关系也特别好,所以这时也跟着起哄。

看着周围全是带着微笑围观他们的人,肖文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走吧,先去把你欠我的冰棒还了。”

菲菲并没有在意其他人的话,在和叶奶奶打过招呼后,就拉着肖文出去了。旁边的辛毅在思考了一番之后,也跟着走了过去。

“小文,如果晚上9点之前你还没把菲菲送回来,小心我报警抓你啊。”

在菲菲三人开门出去前,叶奶奶还是忍不住追上来【威胁】了他们一番。

“我住哪儿您都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听到叶奶奶的话,肖文回过头嬉笑着,然后很快就被菲菲拉着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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