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初次交锋
山中堂却真的如约而至,看着玉笔别院外一片狼藉,心里暗喜,他知道昨夜那一战,必然是红衣幽神出手,他在他的藏头别院可是看得真切,只是难以意料谁更胜一筹,他不希望水无双受损太厉害,毕竟现在月神已送树长老,而境地美女却也只有水无双还在他心里掂记着,而红衣幽神他却是放心的,纵然受点伤,对他却也并无坏处,这红衣幽神一直骑在他的头上,让他不能动弹,一个女人纵是再强,却也不能骑在男人的头上,这是山中堂所不能容忍之事,所以不论结果如何,对他都百利而无一害。
别院门口那些护卫,似乎也知道山中堂要来,都在修复着整个别院,而山中堂心情很好,却又略显出忧虑之色,与几位护卫打着招呼,这可是从来未发生之事,向来山中堂眼高手低,作为一方城主,从来也不把白三角这些护卫放在眼中,只是今日心里高兴,这才故意如此,让人觉得他十分关心白羊城主的安危一般。
走中堂中,却见白三角端坐主坐,正品着茶,两侧却不见水无双及她的侍女,只有一个年轻人,正斜着眼,歪坐在椅上,哼着小调,肩头一只灵雀,却是正梳理着羽毛,辰光正好照射在年轻人的脸上,看得出他十分悠闲,而且从脸上来看,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可山中堂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年轻人就是敖玄云,因为前日敖玄云私闯狮山堡,就是肩杆一只灵雀,一副富家子弟的样子。可山中堂却装作没看见一样,只是看着白三角直呼道:“白兄,看到你,我可是放下心了,昨夜这里可是发生一场大战,却不知是何方人士敢来玉笔峰捣乱,真是胆大包天,白兄有什么人来都不怕,我山中堂定然与白兄站在同一阵营!”
山中堂一进堂屋就直说了几句,自己在敖玄云对面自顾坐了下来,他以为白三角定然是与敖玄云不和,看两人的样子,既不像聊天,却也不像是在谈事情,他知道敖玄云此来必是与九幽勾结之人有关,可昨夜之事难不成敖玄云也在,如此那他真的要为红衣幽神担心了。
白三角见山中堂一来就自己坐下,当然不得不故作姿态道:“山城主清晨来访,让白某受宠若惊,山城主一来就关心白某这别院的安危,白某十分领情,却又有些不敢当了!”
山中堂听白三角话中有话,并且自称白某,却不是与兄弟相称,这里面当然是有些误会了,也怪自己口拙,既然知道有人袭击,却又不来帮忙,当然会让白三角误会了。
山中堂一笑道:“两日不见,白兄却是有些生分了,何故如此,难不成中堂什么地方对不住白兄了,昨夜之事中堂也是今晨才听护卫说起,况且白玲侄女现在在狮山镇却也过得快活,只是尚和金牛镇而来的那三个盗匪在一起,我已答应白兄,待处理完那几个盗匪,自然亲送白玲侄女来此,并登门赔礼道歉,白兄可不得再生气!”
“山城主,你到是说得轻松,我白玲闺女还没回家,我这别院却已遭人袭击,我十几个魂师差点命丧当场,就连我白三角都险遭不测,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听你说话,已是魂帝保佑,不负白羊坪万千子民呀!”
白三角话语中一阵悲怯,似乎这场大战对他打击太大,幸得存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白兄,何人如此大胆,敢来这里捣乱,刚才兄弟已说,若是有人敢来这里捣乱,那就是与白羊坪还有我狮山堡为敌,大哥直管说来,我还不信对付不了她!”
白三角一笑道:“对付‘她’,刚才我说过来袭击的是女人吗?中堂兄弟,你若是知道其中真相,可不得瞒着老哥我呀!”
山中堂一听,自知刚才兴奋之极,却是说漏了嘴,却不慌不忙道:“大哥误会了,小弟这是听我别院的守护刚才说起,他们说昨夜看见这里红光一片,却不知发生什么,也怪他们尽忠职守,我一听之下就赶了过来,询问你的护卫,这才知道昨夜这里发生大战,随口而说的!”
白三角却是悠悠一笑道:“贤弟勿要紧张,当哥的又怎么会不信任于你呢,只是昨夜还真是一个女子,单枪匹马,独闯我这玉笔别院,让我的十几个护卫还有为兄都受了重伤,所以不得不谨慎为之,并且听护卫说那红衣女子却是从你的藏头别院而来,不知山城主作何解释!”
白三角这番话是让山中堂有些心惊,一时自称为哥,承认有人来袭,却又忽然一转向,却问责起山中堂来了,山中堂若是断然否认当也可以,可敖玄云却私自闯入过他的别院,红衣幽神也知道那是敖玄云,却不知敖玄云是否知道那就是九幽之人红衣幽神,若是他此时一口断定,那自己却还不好狡辩了。
“白兄没事就好,既然不伤大体,中堂也放心了,可刚才白兄始终怀疑袭击之人是我之下属,我却有些不明白了,以白兄之能再加上这十几个护卫,都是魂师一级,狮山镇就算我亲自出手,都不敢言赢,更何况说我藏头别院之中,又怎么会有如此强手,白兄这个当然清楚,只是这几日我狮山镇却也屡遭狂徒叨扰,前日烧我大殿,昨日又戏耍我的守护,如此小人的行为,必然非你我两镇之人,双灵镇水城主来我镇拜访,她说就住在你这里,不知水城主可否受伤,我实在是心中惶恐!”
“你不必惶恐,水妹妹当然没事,她们此时去狮山镇逛逛,还有我下面那只不争气的鸟儿,她们听说狮山镇山城主热情好客,特别是对漂亮的姑娘家,所以想着就去见识见识,此时应该正在你的镇中!”
敖玄云此时像是睡醒一样,直起身来,喝口茶水,边逗着灵雀边回着话,却也正眼都不看山中堂。
山中堂却是面带怒色道:“白兄,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竟然能登白兄大雅之堂,看样子却也没什么教养,说话这般没理,刚才我可没有问你,却不知抢着白羊坪城主回话,是以小犯上之举,当以城规论处!”
“你也别什么教养不教养的挂在嘴边,我敖玄云从小就没有教养,却也不需要你来管教,以你这卑鄙之行,竟然还装得如此道貌岸然,若你不脸红,我必然为那千年前舍身就义的狂狮祖先感到羞惭!”
“你,你说什么!”
山中堂显然气坏了,虽然他知道此人就是敖玄云,肚子里早就憋了气,此时听敖玄云竟然提起他的祖宗来了,还口出不屑之语,这让他一个城主是难以忍受,兼之敖玄云刚才特意提起水无双竟然没事,而且还与他的下属凤凰鸟去了狮山镇,若是他与山中意不在,那些魂师未必是她们的对手,如此自己走却不能走,坐着却还要受此小子的气,心里当然恼怒无比。
山中堂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看着依然又回复斜躺的敖玄云,一副随时动手的样子。
白三角嘿嘿一笑道:“中堂,稍安勿燥,这位九灵守护,金牛镇城主,怕是与中堂有些小误会,怪也怪你抓了他的下属敖丙一行人,所以也是有些火气,坐,坐,先坐下再说,有我在,可不容得谁在此发飙!”
山中堂一愣,知道现在在白三角的别院,这客人在主人的别院发飙可不好,并且听白三角的口气,敖玄云当然知道他抓了金牛镇的人,这个自然是自己不对在先,同为十二城,在未抓破脸皮之前,却是还不能树敌,并且敖玄云的底细,他却是一无所知,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在探查敖玄云体内魂力如何,可却探查不得,这让他更加疑惑,而昨夜之战如何,又变得不明确起来。
“原来是九灵守护,金牛镇城主敖玄云,我却还不知如此年轻就能当上金牛镇城主,当真是后生可畏,实让我等惭愧!”
“不客气了,能让山城主惭愧,我敖玄云又何得何能,不就是体内有九星之灵,却还睡着了,又能怎样,我金牛镇三人来此寻访与九幽勾结的恶人,却不想让你给抓了,难道山城主不知道他们的来意,还是你就是那你九幽勾结之人,这才能把这画像画得如真人一般,怕敖丙一行查了出来,毁了山家声誉,山城主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交待,还是觉得我年轻魂力低下,金牛镇无人呀!”
敖玄云这一席话可是先发至人,一时让山中堂后悔,本来他进屋后就想好,先安抚白三有,探得昨夜大战的情况,再反过来责问敖玄云,即要让敖玄云失了城主之威,却也要让白三角不敢包弊,可刚才却不知不觉得被敖玄云插了话,引发怒气,却也被敖玄云反问起来,如此也算棋差一着,被动挨打。
这是他不了解敖玄云所致,敖玄云真可谓乱拳打死老师傅,出牌从来也没有规矩,这才让山中堂才如此被动,可山中堂也非初出茅庐,不会被敖玄云如此就震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