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看来关系很微妙啊……
一人猴急,差点倒贴;另一人云淡风轻,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业,偶尔对着镜子笑一笑,也不知为何而笑。
这一切表面的风平浪静,直到……
信使自己开的虞思阁,生意越来越好,甚至还有很多人专程前来等着每天的开门,就为了看颜戚的神仙颜值一眼。
颜戚,还真是摇钱树,光凭自己的一张脸,就可以驰骋天下。这话,财神爷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至于那一生唯你,也是因为他心思藏得极深,所以颜戚都波澜不惊。
如果只是靠一张脸,那按照学习了宫斗剧套路的财神爷来说,第一集就死了,还能活着留到大结局?
颜戚突然被调令,从一位顶尖的宣传总监,升职为副总,一群人为她欢呼,她神色自若,一点也不慌张,按照自己的方式应对,疏离不带情感,却让人感到舒适。
颜戚身边的一个心腹询问:“颜大,这算是来一个明升暗降?那你的权都渡给谁了呢?”
“有人狗急跳墙,我们等着就好。”待人都散了,望着酒杯内晃荡的透明而略显暗沉的液体,一饮而尽,一滴不留,而后满不在乎道。
第二天,颜戚就送上了辞职报告,理由是她懒,没这个精力当副总管事,还是另寻高人更加合适。顺便还发表在网络上,其他什么都不管了。
无论是哪一方,哪一立场的,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思思思思爱颜大:颜大做什么我们都赞成!放开手脚,颜控们干起来,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有意思的柠檬精:我怎么感觉是感情出了问题……这不是她男票开的吗?
秋千千百@有意思的柠檬精:不管怎样,挺我们女神!如果是个大猪蹄子,狠狠虐!只要别忘了时候和我们分赃一把就好了,嘿嘿嘿……
……
还是之前那个房间,气氛很是凝重,男的沉着脸,女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信使终于装不下去自己的情深款款了,冷笑道剜了颜戚一眼,试图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
“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你别有用心。”颜戚不知算是个什么心情,听起来似乎并无波澜,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胜券在握。
许是早就预料到了,才会那么平静如水。
“还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一番话神似绕口令,颜戚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说过去了,似乎真的就是云淡风轻的了。
即便她猜到了八九分,还是想要听听真相。
“信使,这个职业可不多见啊……还记得那时候的一个让你几近身败名裂的传闻吗?”信使先前还是惊讶于自己低估了颜戚,可说起旧事,好似拿捏准了颜戚的心思,自信倍增,说起了那让颜戚曾经悲痛不愿回想起的往事。
“那应该就是你一手操控的吧?”颜戚不傻,问道,竟笑了。
黯淡的房间漏进一缕光束,愈发黯淡下去,渐渐末了,不见影子。
隐约间,看到了若有若无的弧度,而后收敛起来,喉咙一一阵的“哼”悠长而颤抖,牵动着二人的心弦。
“是的。”信使不予以否认,刚想类似于炫耀自己的“辉煌成就”,却被颜戚的云淡风轻所打住,笑不出了。
“我记得一位信使的权力还没有那么大,私吞那么多产品,自己运作,销售后建立市场,一人垄断,独吞一切资产。你还真是第二个财神爷……我说的也没错吧?我,是你赚钱的工具,用完就丢,因为你要准备逃了……因为你的暗箱动作都被发现了,是不是?”
颜戚自知自己算不上多聪明,只是栽过跟头了,没有点经验教训,岂不是白被人欺负?
但她不知,她自认为的小聪明,是多少人的大智若愚都比不上的。
可能是因为那些个跟头栽得刻骨铭心,日日夜夜都有种“夜来幽梦忽还乡”的紧张,忘不得。
即使想要忘却,却只会越来越深刻,倒不如别想,落实于行动,更实在一些。
“呵……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什么还甘心帮我?你的手上,也不干净啊……”信使和颜戚算是彻底扯破脸皮了,也就不假装阳光信使的形象,阴森森道,与公众眼前的形象相比,判若两人。
“因为你也是我变强的工具啊。我们都是彼此的工具,这不简单吗?堂堂天宫宫主身边的人,来街上死皮赖脸地找我这个无名小卒,受不起……但我要的起!”颜戚此时似乎是高了万丈,压得信使低下头看着颜戚,也觉得喘不过气来,更别提对上她的双眸,正视她锐利如锃亮的刀鞘的目光。
“所以你都做了些什么?”信使愈发觉得自己看不透颜戚这个人了,干脆暂时服软,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什么也没做啊,别泼我脏水,恶心……”颜戚没有信使那么高,但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信使的压力剧增。
“做事的都是你,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一位形象优雅可人,亲切闻名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仙女啊!”颜戚瞥了一眼信使,淡漠的神情,似乎她不曾爱过眼前这个人一样。
而事实是,她真的没有爱过。
真的就像她所说,互相利用的工具。
“我现在很后悔让你成长到这个高度。”信使最终,沉声道,眸光中暗影流转。
“后悔有什么用?你应该后悔没有加工赶制后悔药吧?”颜戚说罢,转身离去。
然而,房间的门被大力撞开,迎面走来的,竟然是天宫的人。
“你好自为之。”颜戚摞下最后一句话,留下一个彻底的背影,决然离去。
“天宫特派信使,由于私吞公物,私自运营未经允许的项目,已查实该案,速速逮捕——”公公传令来,毫不废话,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洪亮清晰。
“颜戚,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信使彻底瘫坐在地上,一手指着眼前那个越来越模糊的身影,另一手扯着自己面颊的肌肉试图保持清醒,尖细刺耳地嘶吼。
但没有人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