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雯君被陈柯的助理倩倩带到了他办公室。
陈柯见她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文件微笑地说:“最近很闷吧?让你跟小波去玩一趟,他懂得挺多的,你跟着他可以学到很多。而且他为人幽默,你跟着他绝对不会无聊的。”
雯君瞪大双眼:“我和他单独两个人去吗?”
“是的。”
“啊,那…”雯君欲言又止。
陈柯抬头:“怎么了?有话就说没事就出去吧,我现在很忙。”
“等等,可小玉姐的案子?”
“别担心,有我呢!”
维多利亚港的一艘邮轮上。
“骆雯君,喜欢维多利亚港吗”海风迎面吹来,范小波摘下帽子斜睨着她。
“喜欢啊。可惜身旁的人是你。”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女人迷恋他什么!还没我帅呢…”小波摸着自己的头发。
雯君打量了范小波一眼,三分痞气,不及邱泽,但气质还是帅的。
“帅是挺帅的,不过我一个人不是更自由吗?”
他说:“呵,这是你的福气。”
雯君扭头过去不再说话。
“喂,调戏你两句你就生气了啊。别这么小气啊。”范小波见她扭过头去,笑了笑。
服务员端着奶茶和零食走到他们面前,问:“先生,需要点什么吗?”
范小波示意雯君,雯君表情不太好看。她只问了先生,又没问女士。
不过雯君最后还是选了一杯果汁。
“你知道出去为什么让我带你出来吗?”
雯君看着范晓波的侧脸沉默不语。他,他是害怕自己多管闲事吧。
“有些事情,不在自己权利范围内的,不要去多管。你以为你是好心,实际是越界。”范小波说着,自顾自地掏出一包烟,点上了。
在烟雾弥漫中。雯君感觉自己的前程就像这浩瀚的大海一般。波涛汹涌,前路未卜。
“我和陈柯,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说是亲兄弟也不为过,只是后面我们的人生规划发生了改变,他没有履行我两小时的约定,他留在了国内,打理家业,我则去了国外,快活了一阵子,如果不是我妈执意要我回来,我可能会定居国外。因为对于我来说,国外的世界实在太迷人,很多规矩,也不像国内这般严苛。”
“国外,是哪个国家呢?”雯君有些许好奇。
“德国,德国我很喜欢,那里有音乐之都,很迷人。”
“噢,是嘛。”雯君低下头,她觉着自己和范小波描述的地方很遥远。
“是的,我喜欢音乐。从小有个梦想,想当音乐家,或者艺术家。”
“那为什么不坚持?”
“我父母不同意,让我学金融,学经济学。他们认为我将来是要掌管家族企业的。无论我怎么跟他们沟通都没有效果。再加上我那时的年龄很难再去学钢琴这块了。所谓的艺术家都是从几岁就培养起的。”
“很多东西,不是坚持就有用的。就像你现在再想帮那个小玉,但是孤掌难鸣。”范小波狡黠的把话题绕回小玉。
雯君低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小玉姐的死,即使大家都知道没那么简单,又能如何呢?
首先,不具备司法机关的权利,想要越俎代庖,难如登天。
“那我应该怎么办呢?和你们一起把小玉下葬再不过问吗?”雯君看向小波,寻求答案。
“是的,骆雯君,我劝你不要在这件事上再浪费精力,否则苦的是大家。”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继续调查,看能不能有结果。”范小波笑了一下,灭掉了手中所剩不多的烟头。
雯君点点头,温顺的说:“我知道了。不过,小玉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的人实在太多了,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啊?!”范小波长腿一扫,在一旁找了个板凳坐下,对船舱里的服务员吆喝:“服务员,给我来瓶雪碧。”他那个角落有点窄,显得很挤。
“喝碳酸饮料不好。”雯君淡淡的说。
“那又如何?”范小波挑眉。
雯君叹气,转过头来,继续看海。
一个外国人走到范小波对面坐下,用英语与范小波打招呼。
范小波礼貌的回应,并把烟灰缸推到对方面前,那个人摆了摆手,拿出雪茄来抽。
雯君转过头来,眼睛盯着海面,耳边不时听到他们交流中传来的英语。什么“……Chinese、Vienna……”
要不是今天,她也不会知道平时大大咧咧的范小波英语那么好。他说的很流利,言谈举止也很从容。
果然陈柯身边的人也是龙凤。
外国友人走后,范小波招手叫雯君过去,指着桌上的一束玫瑰对雯君说:“喏、那个外国友人送你的。”
雯君问为什么,范小波笑了笑:“我说你是我嫂子。”
雯君脸一红,被手上的玫瑰花扎了手。
阳光下,血珠溢了出来。范小波哈哈大笑,“你不会当真了吧?我们其实是聊到《夜莺与玫瑰》这本书。他说你站那像个小夜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