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醉醺醺的鱼石溪往后一倒。
白子辰立马扶住了鱼石溪的腰部,醉呼呼地认真端详了一下鱼石溪。
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从帽檐下飘洒下来,弯弯的柳眉,一双明眸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
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绝美,妩媚含情,宜喜宜嗔。
白子辰缓缓地附身,当白子辰的唇,将要贴上鱼石溪的樱唇——
鱼石溪抡起膝盖,“当”的一声,踢在了白子辰的小腹处。
“啊——”
白子辰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小腹处,摔倒在地上,醉意,更浓;恨意,也有。
而鱼石溪混在那帮男生队伍之中,在帽子的掩盖下,还真的混进了男生宿舍里。
当白子辰从地上爬起,满眼怒气,东倒西歪,追了上去,却不见了鱼石溪的身影。
鱼石溪去哪里了?
这小妮子,要睡在男生宿舍?
不行!
要是遇上哪个——
“砰!”
白子辰一头栽下去了,实在是喝得太多,也太困,再加上被鱼石溪踢那么一脚,倒在201寝室门口,呼呼大睡。
……
而现在,居然一不小心又遇见了鱼石溪!
白子辰下意识看了看小腹处,从心理上,感觉疼痛依旧。
冤家路窄!
只不过,那个——
昨天也许是路灯闪烁和夜色斑斓,再加上酒精的魔力,分明看见一位美少女。
可是眼前的鱼石溪,嗯,那个,那个——似乎黯然失色。
只不过,发型,这一张脸,以及这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是鱼石溪没错。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鱼石溪!你终于出现了!
今天一大清早,我,白子辰,一定要一雪胯下之辱!
“呵呵——”
白子辰坏坏地笑着,一只手搭在墙壁上,另外一只手向鱼石溪伸了过来——
鱼石溪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一手抓紧胸口,不让裹在胴体上的床单滑落,另外一只手指着白子辰的鼻子。
“白子辰!你别过来,否则,我叫抢劫了!”
什么?
抢劫?
劫什么?
鱼石溪,一没有财,二没有那个姿色……
呵呵——
白子辰哈哈大笑一番,笑趴在了墙壁上。
鱼石溪见白子辰取笑她的空档,撒腿就跑,也不管衣服和鞋子可怜兮兮地留在白子辰的面前了。
白子辰见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鱼石溪的手臂——
就在白子辰一拽鱼石溪的手臂之间,裹在鱼石溪胴体上的床单滑落而下。
白子辰惊呆了。
不要看呀……鱼石溪急得要哭了。
就在两人尴尬之际——
一个人影飞奔而来,挡住了白子辰的视线,脱下外套,披在了鱼石溪的身体上。
鱼石溪裹住外套,转身,讶异无比。
英雄救美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同睡一床的某某。
某某躺在床上的时候,鱼石溪还来不及欣赏他的脸庞。
而现在——鱼石溪愣住了。
鱼石溪感觉某某不一样了,躺在床上的邋遢颓废样,不见了。
某某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蓄著一头标准传统短发,白衬衫有一些陈旧,明显水洗过千百次,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层层褶皱叠在一起,露出小麦色的皮肤。
他,是健康肤色,窥一斑可见全豹。从他的手臂上,可见他天天在毒辣的太阳底下转悠,手臂上留下了明显的夏日阳光痕迹。
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低调奢华的作品。
他的外表的接地气的,但是他的由里而外散发的潜在气质,无不彰显他的贵气和出淤泥而不染。
通俗地说,他穿戴的东西是朴素的,是无比廉价的,他的打扮也是乡巴佬一个样,但是他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发出的神采,令人清醒,他浑身上下辐射出来的磁场,给人威慑力的同时,又给人希望。
这种希望,不是抽象的,而是形象的,就像癞蛤蟆也可以吃天鹅肉那种希望,就像丑小鸭也可以变成白天鹅那种希望。
鱼石溪当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蓝泽雨。
昨天整整睡了一个晚上,互相并不认识,并没有刻意认识。
鱼石溪脱口而出:“是你?”
蓝泽雨点点头。
“女孩子,下次不要喝那么多酒了,不安全。”
不安全?
鱼石溪的眼睛“呲呲呲”地抽筋,整栋男生第一宿舍楼,就数眼前这个不伦不类的家伙,最不安全!
“你谁呀?哪个系的?多管闲事!”
白子辰上前,一把揪住了蓝泽雨的衣领。
可是,当白子辰的眼睛和蓝泽雨的脸相撞的一瞬间,白子辰满脸的怒气,慢慢地不见了,白子辰变得呆若木鸡。
一秒,两秒,三秒……
是蓝泽瀚吗?
蓝泽瀚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蓝泽瀚今天的衣服太低调了吧?角色扮演吗?
对了、对了,蓝泽瀚却是要来猎言当投演讲,之后,就是蓝泽羲介绍一款,将要启动副本的手游,最后,非洲王者人力资源部的人现场招聘应届毕业生。
这些消息,早已在猎言大学的应聘专栏里,贴着呢。
白子辰的手缓缓地松开了蓝泽雨的衣领,帮蓝泽雨整理了一下衣领。
而后,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句:“姐夫!”
啊?
啊?
乱认亲戚!
蓝泽雨一脸懵逼。
谁是姐夫?小爷我,还没有婚配呢!
鱼石溪像是猛地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后,又被吃饱的毒蛇甩向下水道,心揪起来的痛,愤怒不言而喻。
“啪!”
“啪!”
“啪!”
我打!打!打!
鱼石溪再次扬起了铁砂掌,三连拍,超有节奏感,在蓝泽雨的脸上留下了不规则的、深浅不一的手指印。
脚踏两条船!
争奈是匪伎,都三心二意。
卓定深沉莫测量,心猿意马罢颠狂。
朝三而暮四,众狙皆狂怒。
朝秦暮楚,见异思迁。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鱼石溪打了蓝泽雨之后,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奔腾而出,拽着外套,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