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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改朝换代

第二日一早,段思平在帅台点兵。

只见台下,刀枪似麦穗,剑戟如麻林,旌旗招展,号带飘扬,仿如海潮。五色旗下并列五匹战马,正中一人乃是大将高方,上垂首是段思良、段思英,下垂首是慕容燕云、幽凡一,五人个个盔甲在身,手擎兵刃,只待段思平一声令下,便可率众出征。

段思平这时高声道:“诸位,凡是今日在此的,不论是我白族的弟兄,彝族的好汉,还是汉家的英雄,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我段思平在此谢过了。待来日灭了义宁,我定会兑付前言,减税粮半,宽免徭役,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安居乐业,永不再受刀兵之苦!”

台下众人喊道:“思平王,大理兴!思平王,大理兴!”

半晌,段思平一挥手,道:“高将军领命!”

高方一催胯下白马,来到帅台前,一抱拳道:“末将高方领命!”

段思平命令道:“高将军,我命你攻打义宁北面城池,到太和城下与其他军队会合,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高方说着率数万人离开,向北而去。

段思平又道:“思良何在?”

段思良一提马缰,到了帅台下,“末将在!”

“你率部从东面攻打义宁,到太和城下会合,不得有误!”

“末将定不会辜负大哥期望!”说完段思良也带兵而去。

段思平又道:“思英,我命你攻打西边,同样在太和城下会合!”段思英应了一声,也领命离开。

最后段思平对慕容燕云和幽凡一道:“两位少侠,随我从南面进攻!” 两人忙应道:“是,谨遵将军号令!”

他下了帅台,提戟在手,早有人牵过枣红神驹。他翻身上马,手中戟向前一指,代替军令,大军随着他向义宁南面而去。

三人武功超凡,手下精兵又极是强悍,一路上的义宁守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攻城拔寨,所向披靡,没几日便杀到太和城下。

太和城,义宁国国都,号称西南第一坚城,乃是用上好的白砖所筑,阳光照射下显得极是圣洁,仿佛九天雄关傲屹天南。城上守兵无数,战将数员,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城外段思平的军队。

慕容燕云立马于段思平身边,指着眼前极是高大坚固的太和城道:“叔父,太和城城高水深,比之一路上我们攻打的城池坚牢太多,看来想攻下此城要折损许多人马!”

段思平道:“我们先按兵不动,等那三路军队到达,诸将合力定可一举拿下此城!”

三人在太和城南设下营帐,当晚三路大军也到了城下。把太和城围的水泄不通,只待明日与杨干贞做最后的了断。

当晚无话。

第二日清晨,下了一层蒙蒙的薄雾。段思平传令四路人马齐出,共同攻打太和城。

段思平横戟立马于城下,用戟指着城上守将喝道:“城上守将听着,本将乃通海节度使段思平,让杨干贞过来答话!”

城上兵将听了一阵骚动,有人下了城去通禀义宁国主杨干贞。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色龙袍的老者来到城头。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三十多数的文士,打扮很是诡异,笑容甚为邪魅,绝非正派之人。

白袍君主点指段思平道:“段思平,你这乱臣贼子!昔日我待你不薄,如今你却恩将仇报,当真是要反了不成!”

段思平大笑:“杨干贞,你只听那妖人的谗言,几时把我们这些正派的大臣和治下的百姓放在眼里?你就是待只狗,都比待我们这些忠臣强!”

那文士怪里怪气的道:“段思平,本国师劝你还是快回去,国主大人大量,或许还能饶你一命。不然,一会儿我用起蛊术,定叫尔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段思平傲然道:“俗话说邪不压正,就凭你那点鬼蜮伎俩也想伤我,实在可笑!杨干贞、虚离,今日定要尔等死在我段思平手中。”他说着一挥手,“众将官,随我一起取下昏君的首级!”

他一挥手,战鼓齐鸣,杀声震天,号角声响彻大地,无数士兵抬着云梯向太和城下冲去。

杨干贞见此情形,气得发抖,“来人,给我射死他们!”

他一声令下,守城士兵早就刀出鞘、箭上弦,此时听到命令纷纷开弓射箭,一时间乱箭如雨。段思平手下士兵不少都受了伤,但他们出身贫寒,指望着段思平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自然个个拼命,纵使身中数箭也不后退半步。

很快,攻城士兵便架起了十几道云梯,有些胆子大的先爬上云梯,向城上攀去。守将见段思平手下士兵勇猛,转瞬间便要登城,忙下令放火烧云梯。云梯用木头所制,哪里禁得住火烧,士兵见云梯起火,一时慌了手脚,都想逃下云梯。可云梯狭窄,士兵又多是新增入伍之人,没有作战经验。一时间无数士兵从云梯上掉了下来,摔到城下自是粉身碎骨。

段思平见手下士兵伤亡严重,不由长叹一声。

慕容燕云见战况有些不妙,上前请缨道:“段叔父,让我和表哥登城吧!”

幽凡一也道:“相信我和表弟联手定可一举攻上太和城!”

段思平阻拦道:“两位贤侄,我知你们武艺超群,可毕竟战场上经验不足,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

这时太和城上的床弩、投石机同时发动,射出无数巨箭、大石。巨箭穿在攻城士兵身上像串糖葫芦一样,往往一下便会穿透数人,而巨石落在人身上,刹那让人化为齑粉。攻城士兵伤亡严重,很快城下尸身堆积如山。

两人焦急道:“段叔父,我们再不出手只怕来不及了!”

段思平无奈,点头道:“那就拜托两位贤侄了。”

两人见段思平同意自己出手,忙下了马,运起轻功,几个跃身便到了城下。守城将官见有两个人影刹那就到了城下,完全不把箭矢、巨石放在眼里,心中不由大惊,忙传令向两个人射箭。

慕容燕云仗着步月凌星身法,虽着铠甲,其速度却也没受太多影响,如一道疾风,幽凡一也是自幼习练轻功,虽不如慕容燕云身法巧妙,速度却也毫不逊色。两人未及乱箭近身,早到了云梯之下。

只见慕容燕云足尖在云梯上轻点几下,每点一处,身子便借势窜起数尺,不多时就上了云梯大半。

突然,城上有个力大的士兵一把推倒了慕容燕云的云梯。慕容燕云觉得脚下一空,心中却不慌,他舌尖一点上牙膛,运起神农心法,竟凌空向上虚踏了六七步,每步都高有丈余。

城上兵将哪里见过如此轻功,纷纷愕然,竟连手中弓箭都忘了射出,杨干贞见势不好,忙和虚离下了城,向城内逃窜。

两人刚下了城,慕容燕云便越身到了城上,他手中长剑一摆,运起天人剑法一顿乱砍,城上兵将谁能挡得住慕容燕云的一剑之威,立时沾到死,挨到亡,血肉横飞!

慕容燕云正杀得起劲,幽凡一也上了城,他手中长剑一挥,又是一片士兵应声倒下。两口长剑在城上杀得日月无光,城上兵将原本难以计数,此时却所剩无几。幽凡一见城上已无人阻拦,身子一晃到了城门处,打开了城门。

段思平本有些担心,此时见两人非但没有受伤,还打开了城门,心中大喜。他高声道:“众位,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冲进去!谁能杀了杨干贞和虚离封万户侯!”

攻城士兵对城上射下来的巨箭、大石本有些畏惧,此时见城门开了,精神都为之一振,呐喊着随段思平涌向城中。

慕容燕云见段思平一马当先冲进了城,忙和幽凡一下了城楼,迎了过去。段思平见到两人极是高兴,“哈哈,两位贤侄,今日之功当属你们最大,我日后定不会亏待你们。现在还劳烦你们,随我去杀昏君、妖人!”两人一抱拳,应了一声,紧随段思平向皇宫而去。

皇宫守卫极是森严,好像比刚才城头的兵将更多。段思平一笑,“昏君、妖人定是躲进宫中,咱们一不做二不休,随我杀将进去!”

只见他跃下马背,身子一晃,到了众侍中卫间,手只轻轻凌空虚点,竟化出六道凌厉绝伦的剑气。六个高手未到他近前,就霎时倒地身亡。慕容燕云和幽凡一心中赞叹,也都随着段思平加入了混战。

三人武功天下少有,同时出手,再多的侍卫又岂能奈何得了他们。不多时,几百名侍卫死的死,跑的跑,皇宫前死尸遍地。

段思平心头忽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他只当是过于激动,没有在意,迈步向皇宫内走去。慕容燕云、幽凡一在他身后相随,一路上偶有侍卫出手阻拦,都被三人几招内解决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到了一处用石砖铺的空场,场中只摆着一个巨大的黄铜香炉,香炉后面似是一间庙堂。此时的雾愈发浓了,竟看不清屋中到底是什么所在,只觉甚是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段思平只觉不祥的感觉越来越深,忙出言提醒道。“两位贤侄,里面恐怕有古怪,小心!”

“哈哈哈,段思平,我提醒过你,是你自己非要找死。你既然到了这里,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虚离那宛如鬼魅的声音突然从屋中传来,此时他的声音诡异的不像人,好像九幽的妖魔,纵然胆量再大的人,闻之都有一种想要夺路而逃的冲动。

慕容燕云手按长剑,“段叔父,这里有古怪,我们还是先离开,再做道理!”

幽凡一听了虚离的话后也觉背后有股凉意,也出言道:“我听闻滇人多善巫蛊之法,这国师看起来绝非常人,不如先避其锋芒。到时候喂了虫子,可就毁了!”

段思平点头道:“两位贤侄言之有理。”他暗运内力于指尖,心神极是戒备。

他带着两人按原路返回,虚离却并未出面阻拦,三人向来路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看到宫门就在前面,三人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快出去。可到了宫门前,三人这才惊诧的发现,面前哪里是什么宫门,竟是又回到了那间庙堂的门口。

慕容燕云惊道:“我们怎么又回到原处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段思平也不禁渗出冷汗,段思平后悔道:“我太小看这妖人了,没想到他竟有这么一手,实在非人力所能达到呀!”

幽凡一假装从容的道:“考了!这是迷雾幻魂阵,除非毁了此阵阵眼,否则我们就真要喂虫子了!”

慕容燕云道:“表哥,你既认识此阵,快出手破阵吧!”

幽凡一摇头苦笑,“我之所以认识此阵,是因云兄曾与我提起过,但这阵眼却没有固定的物件,在哪里全随阵主心意。如果云兄来了,或许此阵还可破,不然就是千军万马也会被活活困死!”

虚离冷笑道,“嘿嘿,还算有点见识,不过破不了阵,也不过是个比他们聪明点儿的蠢材罢了!你们不是武功很厉害吗,倒是进来杀我呀,我就在这屋里等着,绝不会跑的。”

段思平大喝一声,“妖人,受死吧!”他话音未了,人已跨步迈进屋中。

慕容燕云和幽凡一想阻拦已来不及,只听房中段思平一声闷哼,显是极为痛苦。慕容燕云忙问道:“表哥,段叔父这是怎么了?”

幽凡一原本潇洒的脸上,有了些惧意,“段叔父应该是中了妖人的蛊毒,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慕容燕云正想再说什么,突然他惊恐地看向屋中,“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毒物!”

幽凡一听慕容燕云如此说,四下打量起来,他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场地上不知何时爬出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毒物。有全身火红的毒蛇,有一巴掌大的蜘蛛,有半米多长的蜈蚣,还有许多不知名的虫子,它们正缓缓向两人爬来,眼中有一种骇人的光芒,仿佛看着美味无比的大餐。

慕容燕云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却偏偏怕这些蛇虫,虽然武功高强到了这等地步,心中仍不免有些发怵,忙道:“表哥,我们还是躲躲吧!”

幽凡一摇头道:“表弟,我可最怕这些东西了,要是能躲,你以为我会等着喂虫子?你也不看看自己身后,我们能躲到哪去?”

慕容燕云强作镇定的一回头,见身后的毒虫比前面多出了数倍,心中愈发紧张。

“嗖!”一条毒蛇突然凌空跃起,张开嘴,露出锋利的毒牙咬向慕容燕云手臂。慕容燕云忙一摆长剑,向蛇七寸处斩去,那蛇身子腾空,哪里能躲得过慕容燕云一剑,顿时被斩成两截。

蛇身落地,血流了出来,无数毒物立时更加兴奋,一拥而上把蛇身和蛇血吃了个一干二净,有些虫子发出了怪异的叫声。吃完蛇身的毒物更加疯狂的朝两人涌了上来。

两人忙摆剑相迎,立时杀了许多毒物,可剩下的毒物吃了那些死掉的尸体,变得越兴奋,围着两人不断打转。

幽凡一对着无数虎视眈眈的毒虫不断拱手,“蛇兄,蝎弟,蜘蛛爷爷,饶过我吧!我不好吃,真的不好吃啊!”他正要再说下去,所有毒物不顾死活的一涌起上,竟大多都向幽凡一涌了过来。

“不公平!这不公平!他生得皮白面嫩,你们为什么不咬他啊,都冲我一个人来!”幽凡一尖叫着,险些昏倒。

这时有许多兵都涌进了皇宫,刚一进来便落入迷雾幻魂阵中,被毒物困住。当真如幽凡一所说,千军万马入阵也如陷进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两人厮杀了半天已感筋疲力尽,毒物却不少反多,密密麻麻的铺满了庙堂前的空场。慕容燕云心中也很害怕,手中剑自是无法使出十成功力,打着打着,有一条蛇趁他不备,在他背后狠狠咬了一口。

慕容燕云只觉身上如被火烧,不禁叫了一声。幽凡一转身去看,只见慕容燕云伤口红肿,不由分了心,也险些被一条蜈蚣咬到。

两人正要撑不住时,闻听一阵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只见刚才还在疯狂进攻的毒物,突然像潮水般退了下去。随着笛音,一个月白色的人影飘落到了堂前,来人正是水云阁少主云逸墨。

幽凡一和慕容燕云见到云逸墨,长舒了一口气,幽凡一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云兄……你可来了……再晚来一会我们可就成蜈蚣屎蛤蟆尿了!”

云逸墨一笑,向香炉击出一掌,“凡一贤弟,你可不能死,你如果死了,还有谁能与我在涟霞山对饮呢?”他的语气虽很柔和,可掌力却极是惊人,一掌便把硕大的香炉击碎。香炉一碎,迷雾幻魂阵便被破了,宫中弥漫的雾气也随之散去。

云逸墨随即拔出流云剑,傲然而立,朝屋内喝道:“虚离,你这叛徒!当年你被鬼境贼子收买,偷了我的情报,致使段前辈被鬼境贼子追杀了三年,如今又害死段思平,还不主动出来让我清理门户吗?”原本张狂的虚离,听到云逸墨来了,便如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乖乖的走了出来,给云逸墨跪下来:“少阁主,属下知错,只求一死。”

云逸墨冷笑道:“虚离,我云逸墨生平不愿杀人,但今日若不杀你,怎对得不起段氏两位前辈!”他说着流云剑一闪,没入虚离胸膛。

虚离神情没有一丝痛苦,而是大笑道:“杨国主已从密道离开了,段思平也必死无疑,我死而无憾,死而无憾了!”

慕容燕云见云逸墨杀了虚离,抱拳道:“多谢少阁主救命之恩。”

云逸墨一笑,在慕容燕云的伤口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我是该叫你慕容少侠呢,还是穆少侠?那日涟霞山你和赵婵雪的表现至今让我难忘,你们还是第一个能用那种方法要到答案的呢。”

慕容燕云也笑了,“哈哈,那日得罪之处还请云兄见谅。”

幽凡一道:“云兄,你还是干些正事吧,莫要只顾着与表弟闲谈。还有,你身上有带朱砂吗,快拿来给我压压惊!”

云逸墨摇头道:“段思平中了灵蛊,已经没得治了,而慕容少侠的伤我也治过了,哪里还有什么正事?”随后他从怀中当真取出一块比拳头还大的朱砂,笑道:“贤弟,我这儿还真带了一块,就是大了些。你若真吃了,轻则腹泻几日,重则七窍流血而亡,所以你确定要吃吗?”

幽凡一忙摇摇头,“云兄,此等美味小弟无福消受,还是你留着自己慢慢享用吧!”

慕容燕云此刻觉得伤口果然没了火烧之感,忙抱拳道:“多谢少阁主!”

云逸墨摆了摆手,“慕容少侠,你中了烈炎蛇毒,毒性虽不致命,但三个月里且不可使用满成功力,否则余毒复发,就连我也没有办法了。”

“好了,既然此处没我什么事了,我这就回水云阁了,随时恭候二位来涟霞山呀。”云逸墨向幽凡一、慕容燕云拱手道别。

这时其他兵将也都过来与云逸墨道别,而高方、段思良、段思英也都到了空场。段思英听说父亲中了灵蛊忙跑进屋中,见到父亲段思平倒在地上神情极是萎靡,他忙抱起段思平,焦急的道:“父亲,您怎么了?”

段思平苦笑一下,“你祖父想我了,为父该过去陪他了。”

高方、段思良、慕容燕云、幽凡一四人一起走进屋中,见到正枕在段思英腿上的段思平。四人都看出段思平已经不行了,虎目中都有了泪光。

段思平一笑,“我以前被杨干贞逼得铤而走险,想通过起兵改变自己的命运,可现在看来,就算当了皇帝又能如何呢?我明白父亲的话了,再大的基业等到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也不过是过眼烟云而已。”

慕容燕云听了段思平的话心中一震,暗道,“是啊,再多的功名到头来也不过过眼烟云。仇怨呢,到头来不也是如此吗?人生只有珍惜眼前才是最有意义的。赵匡胤,你若能真心向我悔过,我或许可以放弃仇恨……”

段思英抱着段思平大哭,“父亲,您不要死,大理还等着您呢,难道您就这么看着刚到手的天下离您而去吗?”

段思平柔和的道:“思英,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哭。你现在是大理的皇帝了,要是哭坏了身子,谁来继承我大理段氏的基业呢?父亲累了,最后再交代你们两件事。”

段思良、高方努力掩住悲伤,“陛下,您有何事要交代?”

“第一件事,我段氏今后要崇尚佛学,淡薄名利之心。从思英起,以后历代帝王晚年都要出家为僧,以洗刷自己前半生的功利之心,以免再像我这般,为了名利而断送了性命。第二件就是要宽免徭役,千万莫要让我的承诺,成为一纸空言……”段思平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高方悲声道:“大理皇帝段思平归天了!”

在场众人都给段思平跪下叩头,段思英强忍着泪水道:“来人,传朕圣旨,宽免徭役,大建庙宇,让父亲的在天之灵能看到我大理强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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