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峰主要经营药材生意,生意做得很大,出事的店铺就是他所拥有的一间药铺,云舒儿到达药铺,将参与暴动的人叫到一起,详细的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胡金峰向来做事很谨慎,但他的谨慎在别人看来都有一点高人一等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药铺里的人都很不舒服,所以在那么一天,这个城里最大的一家药铺发生了暴动,药铺损失很大,胡金峰也在暴动中受了伤。
这段时间,胡金峰一直在为药铺的事情忙碌,休息得自然不是很好,心事也很重,这样的情况下他的精神状态自然是很不好。案件的发生也就理所当然了。
对于暴动发生的原因云舒儿问了很多人,都说是胡金峰的言语激怒了大家,但是云舒儿感觉得到他们没有说实话。
云舒儿没有追问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而是说道:“你们都知道胡老板死了,而且死得很蹊跷,就连我们进了他的书房都觉得阴森森的,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你们说如果……”
话还没说完,一个小伙计就害怕的嚷了其他,其他的人也觉得不舒服,站在角落里的一个人走到前面,说道:“既然你都查到这儿了,我就直说了吧,其实我们并不是自愿的,是有人出钱让我们这么做的。”
云舒儿问他是什么人让他这么做的,他说他也不知道是谁,那个人一直都蒙着面,根本就没看清楚长什么样。他们只是听说能有钱得,而且说不定胡老板还会涨工钱,一个个都很高兴做这件事情,真是没想到胡老板的死会和这件事情有关。
云舒儿又问了蒙面之人的身型,口音,那人说此人身材高大,听口音是本地人。
经此调查,很显然胡金峰之死是有人设计好的,他必定很了解胡金峰,只是云舒儿始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会让胡金峰如此害怕。云舒儿仔细的询问过胡府的人,也曾问过侯宁但都没有人知道。胡金峰是这些年才稳定下来的,这一大家子的人也是这些年才有的,过去的江湖生涯除了侯宁知道一二之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这么一来,的确是得不到任何的线索,云舒儿无奈的回了济世堂。
见云舒儿一连几日都在外奔波,侯宁特意备了些酒菜答谢云舒儿,云舒儿也没有推辞。侯宁此刻的心情之差云舒儿知道,她不愿意拒绝,让侯宁感觉失落。
席上,两人谈话都尽量的绕开胡金峰的案件,侯宁知道自己对此是无能为力,他只希望云舒儿真能找到凶手,那么他也就安心了。
这顿饭吃得是很压抑的,云舒儿回到自己房中的时候还不能摆脱那种压抑之感,她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特别是看到侯宁的时候,她就是感觉还要有事情发生。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云舒儿为找到杀害胡金峰的凶手而努力时,又一个人死了,而这个人恰巧也是侯宁的好友,这个人叫杨景顺,是城中的一个郎中。更巧的是,事发之前侯宁正好去了一趟杨景顺家,说是晚上睡不着,到杨景顺那里看看。
云舒儿赶到的时候,衙役们刚好把火扑灭了。前一刻还好好的房子,此刻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在废墟里衙役们找到了一具烧焦了的尸体,无法辨认是何人。倒是杨景顺的徒弟很肯定的说这个人就是杨景顺,他从小就跟着杨景顺,对杨景顺很熟悉,并且他看到了尸体的左手中握着一只金镯子,这个镯子是杨景顺的,他总是会拿出来看,很是宝贝。
这么说来死者是杨景顺无疑,至于死因是因为杨景顺在喝酒,旁边正好有支蜡烛,他喝多了,意识模糊下撞倒了蜡烛,蜡烛燃起了倒在地上的酒壶里的酒,然后就起了大火,正好这个时候他徒弟出去替他买肉去了,他便在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被烧死了。
根据现场的情况看,事情的确是如此,可是云舒儿总觉得这并不是意外,这么多的巧合太不真实了,云舒儿不相信真有这么巧的事。
云舒儿让衙役们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目击者,但是因为是在晚上,邻居基本上都睡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否则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虽然杨景顺是被烧死的人,与他人无关,云舒儿还是问了问侯宁去杨景顺家的原因,并问及了杨景顺的状态如何。侯宁如实回答了云舒儿的问题,显然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杨景顺的丧事是侯宁代办的,相隔不到几日,侯宁便失去了两位挚友,云舒儿知道这样的伤痛是无法被安慰的。但对于杨景顺之死,云舒儿却有很多的疑问,她觉得一定有什么细节是她没有注意到的,而这个细节恰巧就是关键所在。
在侯宁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云舒儿让杜仲出城为她去办一件事情,然后在已经被烧毁的房屋中寻找证据。艾儿说云舒儿是神经过敏,闲得无聊,一定要把一件简单的案子看的很复杂,但是云舒儿相信自己的判断,这件案子不简单。它和胡金峰被杀的案子或许还有所关联也未尝不可。不管怎样,找到证据是最关键的。
云舒儿也找过杨景顺的徒弟谈过,他说大家都知道杨景顺是个酒鬼,嗜酒成性,特别是每年的这个时间他都会喝更多的酒,似乎是因为他一个很重要的人就是在今天这个日子离开他的。云舒儿也的确想到了些许,那只金镯子应该是个女人的,是一个在杨景顺心中很重要的女人。
云舒儿还让杨景顺的徒弟将出事的那间房子的构造画了出来,看了一段时间,云舒儿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依照正常的情况看蜡烛和酒壶根本不可能倒在一起,云舒儿依照出事的那间房子的情况重现了一下当时的状况,可惜的是蜡烛根本够不着酒壶,这一切只能说明一点蜡烛或者酒壶被人做了手脚,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