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堂,首位堂主就是义薄云天的大侠范肖,经过几代堂主之后,早已不复当年盛景,但仰仗范肖的名望
,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地位。
飞花帮,是个叫燕飞花的女人创办的,此女当年曾与范肖有过一段情,后被范肖所弃,心怀怨恨,就创了
这个飞花帮,处处与义云堂作对。
九饬宫,宫主司徒安,武功门路怪异,近几年在江湖上的地位日渐提升。
除了这三个门派,其他大大小小的门派加起来也有好些个,占据着边塞的位置,明里暗里不知道都做了些
什么生意。
云舒儿让寒绪将请帖送出,她要在这月二十也就是三日之后,邀请这些门派的掌门人一聚。
寒绪带回的消息并不算好,虽说有几个门派答应应约,义云堂,飞花帮和九饬宫却没有这样的意思。云舒
儿并不在意,她知道该来的一定会来。她让寒绪去打点一番,自己则在军营里转了转。她虽说挂着监军御史的
名,可真让她去做,她就真的束手无策了,说到底,她是个江湖人。
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摆着十几把交椅,中间的那把交椅上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眉目清秀,自然是云舒儿。
云舒儿的右面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披着一件鹿皮大衣,这人便是义云堂的堂主刘鹤。云舒儿的左面,
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头发被高高束起,身着一件大红的袍子,在这样的荒凉景象中尤为的耀眼,她便是
飞花帮现在的帮主楚月云。剩下来的就是些小门小派,来此或许也就是以为在云舒儿这里能谋到什么利益。除
了刘鹤与楚月云,这些人中云舒儿在意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是一个正当壮年的男人,是一个叫铁老三的铁头
帮帮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从他走上高台之后就一直很紧张,有时候腿还会不自然的抖起来,这个人身上必
定有什么事情。
云舒儿很惬意的和这些人谈天说地,从京城说到边塞,从十年前说到现在,座下的人没人能明白她的用意
。云舒儿在等,等一个人,九饬宫的司徒安,对于这个人,云舒儿也没有见过,只是听说过他古怪的性格和剑
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司徒安一直都没有出现,云舒儿不怕他不出现,她相信此时的司徒安定然在某个
地方注视着这里,青门或许不足以让司徒安感到有兴趣,但是司徒安绝对不会认为这次的会面毫无意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高台下的人群都散开了,台上的人也耐不住了,云舒儿还是很安心的说笑着。就在此
时,司徒安来了。
一身黑纹白绸长袍,手持一把铁扇,司徒安很悠闲的走上高台,步伐轻盈,似是愉快之际。
“各位久等了,在下实在是有事在身,才抽得出身,请多包涵。”云舒儿没说什么,楚月云抢先说道:“
呦!原来是司徒宫主啊,我本来还想你是不是被你宫里的人给缠住了,抽不得身,要不要我们亲自去请,没想
到你自个儿来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你才是主人。”刘鹤提醒她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
“怎么,你不服啊,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难道就这么一句话就解决了?”楚月云将矛头指向刘鹤。刘
鹤不愿再做解释,反正他们两个门派自从创立以来就没有能好好说话,飞花帮总是找各种理由阻碍他们的生意
,到现在,他也看淡了,任由楚月云去闹。他一不说话,楚月云也忽然安静了。云舒儿站起,道:“不管怎样
,司徒宫主能来就好,请坐!”两人相继坐下,云舒儿说道:“今日请大家来也并非什么大事,你们也知道我
初来乍到,想在这儿做点生意,可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意能做,想请在座的各位给我拿拿主意。”
“云门主,据我所知你们青门向来不做生意的。”
“我只是想自个儿做点生意,和青门没有关联。”
“那我算是明白了,云门主,你想做什么直说,我们这儿啊......”
“吴天河!”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安喝住了,云舒儿也是一惊,司徒安也发现了自己的失礼,欠身道:“
云门主见笑了,我们也只是做些小生意,云门主想做的必定是大生意,我们实在无能为力。”说着,其他的人
也跟着应和着,刘鹤与楚月云不应和也不说话,相互间虎视眈眈的,似乎次来也不过是为了和对方较量。不过
,不管司徒安到底要隐藏的是什么,云舒儿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有所关联,如若真的有谁在和军队里的人相通
,找也好找些。
既然会面的目的没有达到,会面也就结束了,一群人都急急的离开了,就在云舒儿转身离开的瞬间,她听
到了咳嗽声,循声望去,咳嗽的人是司徒安无疑,他定然是已经忍了很久了,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没过多久
又咳起来了。
“寒绪,你去追踪铁老三,查清楚他是否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有同伙的要知道同伙是谁。杜仲,你
去追查司徒安,查清他因何原因咳嗽不止,再查查他暗地里做的生意。”
云舒儿正在为凶手之事忙碌时,军中去出了事。不知从何处得到毛顶已死的消息,军中一片混乱,士兵们全都挤在毛顶所居地之前,要进去见将军。邱胜和十二参将领人将他们拦住,可是任由邱胜怎么解释,士兵们情绪仍旧很激动,不得已,邱胜派人通知了云舒儿。
云舒儿本来想过一段时间再来解决此种事情,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如此之快,她不得不一路想好对策。让人取来圣旨,云舒儿赶往毛顶居所。
云舒儿走在前面,后面跟一个拿着圣旨的士兵,她每一步走得都很坚定,是一种毋庸置疑的气魄。
云舒儿来到邱胜身边,高声道:“大家安静!”人群里陆续有人停下喊叫,到最后人群安静下来了,也不知是惧怕云舒儿的身份还是她的气魄。
“你我先问你们,你们为何来到这里?”顿了顿,见没人回答,云舒儿又道:“我曾听一个士兵讲他来这里是因为他要守护好他的国家,无国何来家,家国天下是每个血性男儿心中的支柱。你们能来到这里,是国家之幸事,你们在此集结闹事,却是国家之殇。国之昌盛在于民,若是现在匈奴得到消息,在边疆骚扰,又该死多少百姓,你们难道要看着这一切发生么?毛将军是国之中流砥柱,是我云城敬佩之人,他现在只是偶然风寒再加上常年的积劳,才会病倒,若是你们有心想要进去,就进去吧,我们不会再阻拦了,但在此之前我要你们想清楚后果。”
云舒儿一席话,听得士兵们一阵心惊,都说这监军御史是个混饭吃的,今日看来并非如此,又想到他们只是害怕失了将领边关会守不住,现在看来根本没有必要,成群结队的又回去了。一场混乱就这样被云舒儿化解掉,云舒儿却高兴不起来,显然这次的骚乱是有人从中作梗,让士兵们相信将军死了他们也要死了,恐惧占据了他们的心,他们只有朝着最后的希望走去。
“看能不能知道消息是从哪儿来的!”云舒儿这么吩咐邱胜,她必须要找出散播消息的人,如若真的让匈奴知道了,就不是她一个云舒儿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