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喧闹的人群,她却不知何去何从。到了客栈之后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仔细想来这些天的事情,对手似乎知道他们的行踪似的,总能将事情安排好,让云舒儿往里面跳。这次他们的目标明显就是云舒儿,只是没想到丁重会去。
云舒儿忽然想到了当铺里面的那个有铁栅栏的屋子,她心中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对手没有将里面的人转移走,云舒儿希望事实就是这样的。
想到还有一丝希望,云舒儿决定去一趟当铺,但是如果她也被抓了,她就只能依靠艾儿和杜仲了,于是她写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就出发了。
当铺依旧像以前一样早上开张,晚上打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等当铺里的人都走了以后,云舒儿悄悄的接近当铺,进到了里面。云舒儿点了一根很细的蜡烛,希望可以借助的微弱的光找准方向,她隐约感觉她走对了地方。
“谁在那儿?”一个沧桑,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来,云舒儿借助着蜡烛的光去看到底是什么人。微弱的光照不到整片黑暗,云舒儿已然知道关在这里的正是已经失踪很长时间的天时老人。
天时老人看到云舒儿是一脸的高兴,但很快的笑容就没有了,就在昨天,丁重也来过这里,然后就被等候已久的人给抓走了。
“我这就救你出去!”云舒儿举着蜡烛,寻找着钥匙孔之类的东西。但是除了一扇铁门她什么都没找到。
“不用找了,这是个机关,要在这上面的那间房子里才能打开,但是那里你进不去。”天时老人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在这儿呆的时间长了,似乎已经成了习惯,只是……
“你找到我女儿了么?”
云舒儿点点头,说:“她很安全,这一点您尽可放心。”
天时老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既然女儿无恙,他再受多大的罪也没事儿了。
既然门是打不开了,云舒儿索性坐了下来,背靠着铁门和天时老人说起话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写那本诡秘之书。”
“这是因为它的诱惑力,让我无法抗拒,你想象一下你可以知道所有武功之秘诀,可以破解所有的武林神话,这样一种力量是谁都抗拒不了的。”
或许天时老人说的对,这样的一本书是可以掀起江湖上的血雨腥风,也可以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变成一个天下无敌之人,只是天时老人写这本书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样的一样东西如果被满心仇恨,凶险的人夺了去,那该是多大的一场灾难。
“那诡秘之书现在何处?”云舒儿又问道。
天时老人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背朝着云舒儿,云舒儿看不到他的表情了,“它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但是它很快就会不安全了。”
“什么意思?”云舒儿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我已经告诉他们诡秘之书在哪里了,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找到。”
“那诡秘之书在哪里,你快告诉我。”云舒儿急了,肯定是上次丁重做的东西骗过了天时老人,天时老人以为他女儿在那些人手里,也是昨天,丁重告诉了他真相。
“浮云遮望眼,天地有鬼神!我就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云舒儿仔细琢磨着这十个字,天时老人或许就是想用这十个字拖住时间,但是云舒儿虽然赶到了,却没有办法救他,“这十个字如何解释?”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的好友祝百炼替我将东西藏好的,不然他们抓我的时候就得到诡秘之书了,所以你只有找到祝百炼才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要不然你就自己破解它。”天时老人的话让云舒儿一时无语,天时老人竟然不知道,那么又怎么能找到呢。
云舒儿问天时老人祝百炼在哪里,天时老人说是在信阳。云舒儿告别了天时老人,离开了当铺,准备出发去找祝百炼。
睡了个觉,第二天云舒儿一路奔行去了信阳,到了信阳以后多方打听,却得到祝百炼已然仙逝的消息。这样的一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自己是一个人,但对手却是一群人,他们找到诡秘之术的几率比自己的大,到时候自己该如何是好。
没有任何的消息,云舒儿又急急的赶了回来,连夜去了当铺,但是本来关着天时老人的房子里空空如也。云舒儿感觉得到天时老人一定也是被送去了王盛的府上,而这样的事情让云舒儿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王盛绝不会是幕后之人。
回到客栈,云舒儿想睡个觉,然后再去趟王盛的府上。只是这一夜云舒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早上,满脸困顿,实在是没办法去。
打了一盆水洗了个脸,云舒儿觉得清醒了许多,到楼下吃了点东西,她决定还是晚些时候去。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云舒儿只好坐在楼下喝茶。快到中午的时间,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走进了客栈,正是艾儿和杜仲。
看到云舒儿,艾儿退到杜仲的后面,她知道这一次云舒儿肯定是非常的生气。
不知道是因为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还是云舒儿真的不生气了,反正她没有对艾儿发火。她让两人将调查的事情告诉云舒儿。
王盛和师有仁是从小就一起习武的师兄弟,后来王盛参了军,师有仁则行走江湖,很长一段时间师兄弟之间并无交往,也就是王盛封侯之后,师有仁才到了这里,为王盛做事。
这么看来这两人关系是不错,可是失去联系的那些年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彼此或许并不知道。每次提到师有仁,云舒儿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对这个人并不熟悉,但是云舒儿还是觉得这个人的嫌疑最大,毕竟他是和王盛关系最密切的人。
但是几天之后,云舒儿知道了原来跟王盛关系密切,又能真正的掌握一定权利的人除了师有仁之外,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