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圣母娘娘的棺椁旁,棺椁四周都撰刻着密密麻麻很多文字,说是文字还不如叫刻着很多蝌蚪在上面,连一向对古文字研究颇多的何天官都摇头说不认识。
语言和文字是人类表达传递信息的基本工具,汉字也是在几千年的历史岁月中由繁至简演变而来,古代的壁画和文字给都是最直观的传递历史见证,也是记录当时发生的事迹。
白老鬼原本还想了解文字上所记录的内容,想从中了解是否记录有当年发生的事迹,眼看何天官也不认识棺椁上的文字,也只好作罢。
何天官还在一旁研究棺椁上的文字,白老鬼此时已经叫光腚子三人扶在棺盖上,准备抬开棺盖。
就在白老鬼拿出几副防毒面具,让几人都带上,准备用力喊开棺的时,何天官一看,赶紧阻止道:“等等!先等等!”
白老鬼不知道刚才还说开棺的何天官为何突然叫自己停下,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天官,又怎么了?”
白老鬼刚才已经检查过葬圣母娘娘的这口铜棺,并没有什么异常,见何天官阻止,不解的问道。
何天官摸着棺椁上的文字,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说:“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个传说,棺椁上这些文字会不会是某种诅咒,曾经有一伙盗墓贼就是动了有诅咒的棺椁,结果全部都癫狂而死。只要打开棺椁的人就会被诅咒附体,难逃诅咒的命运,我发现这些文字真的很像我见过的禁文。”
光腚子对何天官所说的诅咒嗤之以鼻,这都是迷信主义,刚才在地宫上想拿珠宝,被白老鬼说有诅咒,看着两堆金银珠宝拿不了,心里本来就不乐意,这时想开棺又说有诅咒,他说道:“诅咒诅咒,哪有那么多诅咒,迷信思想要不得,依我看这些都是唬人的玩意,骂人要是都能把人骂死,还需要发展这些热武器干嘛,上战场骂不就得了。”
要说诅咒白老鬼从来都胆大,也没怕过,在上面对光腚子说有诅咒只是碍于祭司在一旁,所以才说金银珠宝被诅咒了,不让光腚子去动。
白老鬼不好直接驳何天官面子,他知道何天官一向谨慎,于是说道:“我们都不认识上面的字,也许只是一些像碑文一样的记载,并不是所谓的诅咒。何况我们下了这么多墓,大墓也进过,也没见到什么诅咒,放宽心吧。”
何天官还想说什么,又看出白老鬼是铁了心要开棺,他摇了摇头,把话收了回去。
白老鬼见何天官默认,站好位置拍了一下棺盖说道:“儿郎们把力气都拿出来,准备开棺!”
“开!”白老鬼大喊一声。
“呲...!”
棺盖挪动了一点,由于几人都受了伤,用的力气都不大,反而牵动伤口疼得直咧嘴。
“咦...?”没想到棺盖轻易就从扣板下抬了出来。
见棺盖挪开一条缝,何天官压制住内心的不安,更多的是紧张,他看着带伤的几人,连忙提醒一定不能把血液掉进棺椁里,血液要是掉在尸体上,那麻烦可就大了。
白老鬼直接说道:“这棺椁已经被人开过了!”
盖式棺椁在封棺以后,棺盖会扣在棺弦边缘,只要封了棺再也不会打开。一但再开棺,边缘嵌入的扣子就会被破坏,所以这也是白老鬼断定这口棺椁被人已经开过了,因为刚才很容易就挪开了一条缝隙。
何天官说道:“圣母棺被打开过也正常,应该是宇文氏发现这个地宫时就打开过棺椁,毕竟当年宇文氏就是在她的棺椁上修建成现如今的地宫格局。”
他们用力挪动了好几次才把棺椁打开一半,虽然圣母娘娘的棺椁要比宇文氏的棺椁小得多,但青铜的重量摆在那里。
棺椁打开他们都带有防毒面具,也闻不出里面味道,用电筒照在棺椁里,只见一具身穿金缕云霞衣的女尸平躺在棺椁里,出此之外身边还放有几件陪葬品。
女尸应该就是圣母娘娘,也就是玄阁圣母宫的墓主人,北魏并未被记入史册的皇后贺兰菱烟。她头戴紫霞凤冠,脸上被一条面巾遮盖,看不清楚面目,身体被修长的金缕云霞衣遮盖,看不清尸体保存的程度如何。
这就是被牛家山村民视为神灵的圣母娘娘?白老鬼唏嘘说道:“要是祭司在这里看见他们世世代代守着的圣母娘娘就静静的躺在这里,他会是什么表情?”
何天官问白老鬼:“你说这口棺椁明明被打开过,为何他们没有拿里面的陪葬品,里面所有东西好像都是原封不动的样子。”
白老鬼说:“估计是都在同一个时期,就算这些陪葬品珍贵,但并不罕见;还有就是连别人的的墓穴都霸占了,毕竟贺兰菱烟是他们鲜卑的皇室,宇文氏身为臣子,不想被弄得世人皆知,所以才没有动棺椁,也没直接把贺兰菱烟的棺椁移除,而是直接做了这道夹层出来。”
何天官点了点头,觉得白老鬼说的不无道理,或许并不是白老鬼说的这两种可能,但从保留棺椁这上面可以看出,这位宇文氏还是有些忌惮,不然直接把贺兰菱烟的棺椁破坏掉就行了。
在两人说话之际,光腚子挽了挽袖子,探出一只手,准备去拿棺椁里的陪葬品。
光腚子的手快要碰到陪葬品的时候,白老鬼这才发现他的举动,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自己才一个不留神,差点又让他闯了祸。
白老鬼沉着脸骂道:“光腚子,你是不是嫌命长,这些陪葬品在棺椁里与尸体封闭了千年,早已经布满尸毒,你就这样赤手下去摸尸,你有几条命?还以为像那些土包瓦坑,随随便便就开了棺取了物。要是没点讲究是个人就来干这行当了。”
这也不能怪光腚子外行,毕竟这两年跟白老鬼一起并没有历过像样的大墓,更多时候教他们分金定穴、寻龙识脉,毕竟“大湖”只有那么多,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