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鬼对祭司的回答非常无语,一问三不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点信息也没有。
白老鬼朝着祭司摆了摆手,说:“说好的诚意呢?”
摆了摆手示意祭司可以走了,这搭伙饭锅塌了。
其实白老鬼真误会祭司了,不是祭司不坦诚,而是真的不知道。
祭司只好解释道:“真不是我有所隐瞒,而是您问的这些我真不知晓,在我推算下,今年又到了分水岭第四十九个年头,每一个分水岭都要死四十九人,我不想看着我的乡亲无故横死,所以,我必须让村民和后辈摆脱这样不公的命运。”
通过祭司家老祖的羊皮卷上记载,牛家山的确存在一座大墓,但记录上并未说明是何人之墓,只说大阵源头在墓里,所以祭司前后组织过两批人去寻找挖掘大墓的位置,不仅一无所获,还折损了不少村民。
说到这里,祭司神情黯然,祭司深吸了口气才说道:“人我是组织了,结果墓没寻到,去的人都死了,正是因为我束手无策所以我才要寻求你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合作,要是我知道墓在也不会找你们!”
他自嘲道:“我知道在村民心中,我作为祭司,圣母娘娘最忠实的仆从,非但没有更加虔诚对待圣母,反而带着大家去挖墓,犯下天大的禁忌,虽然他们不敢在我面前说,但也认为村里死人是圣母对村民的惩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听后,这话不假,白老鬼想起乌兰大爷对他说过有关祭司的事情,还让他远离祭司。
祭司解释完后,白老鬼倒也相信,也对祭司能背负重担为村民付出感到赞赏,正如祭司所言,乌兰大爷说村民私下都认为这是祭司所为。
祭司盯着白老鬼:“我们各取所需,也不与你们的目的冲突,你们寻财,我只想找到解救牛家山的办法;而且以我祭司的身份,反而对你们更加有好处,您觉得呢?”祭司看向白老鬼让他给一个明确答复。
白老鬼觉得倒是可行,一来再别人地盘上,行事受到限制;二来掌握的线索和人手有限,加上白江蜃提起过祭司身手不错,每一座大墓都凶险万分,多一个身手好的人进墓的把握更大,心下也就答应了下来。
只是在这之前,白老鬼有些话有些事必须得说,一路风风雨雨走来,他最反感的就是团队各怀鬼胎。
白老鬼一改刚才的和气,突然气势大变,沉着道:“既然现在已经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人,但是我得把规矩说在前头,我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窝里斗,要是谁在我白老汉面前搞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此时,白老鬼算是默认了祭司的入伙,话里的意思也是在对几人敲警钟,走南闯北几十年,多少次生死让他身上具备一种特有的威严。
虽然白老鬼没有直接对某一个人说,但祭司明白这是白老鬼在敲打自己,不要起任何花花肠子。
祭司也没在意,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绘地图递给白老鬼,这也算是他入伙的一份投名状。
“这是牛家山地形图,上面我做了详细记录!”祭司指着地图画着圆圈详细标注的地方,说:“这里是献灵祭地,通过聚灵阵可以判断,献灵祭地其实就是为墓主人献祭,根据墓室的排列那么献灵祭地下方应该就是墓室的陪葬室!”
白老鬼看着这幅比自己画的还要精美的牛家山地图,对祭司这绘图手艺赞叹不已,上面清楚的标明着每一处地方,一目了然。
祭司说的献灵祭地下方就是陪葬室这点按照推算白老鬼也认同,古人对墓室方位和陈列有严格要求,墓道、甬道、耳室、主室都必须按照严格的位置坐落,祭献地与陪葬室属同类,两者的位置距离在同处,不能离得太远。
一直没搭话的光腚子终于逮着说话的机会,说:“既然知道献灵祭地可以通向墓里,那我们就从那里进呗!”
祭司直接否决,说:“从献灵祭里唯一一条进墓的路就是尸池,你们都知道尸池里情况,就算我们能用装备避开那些尸体所带来的尸毒,但你们可别忘了,里面还有一个能摄人心智的鲛人。”
光腚子泄气,想起那个只剩下头颅的鲛人,他想说两句硬气话的勇气都没有,算是把他折磨怕了。
他瘪了瘪嘴,又躺了回去,说:“在这说这半天,等于没说!”
而一旁,正在研究地图的白老鬼眉头紧锁。
祭司发现白老鬼的表情不对,还以为是自己绘制的地图有问题,问:“地图有什么不对吗?”
白老鬼摇头,说:“地图绘得不错,也很详细。”
“那您这是?”
白老鬼指着地图,说:“牛家山地形就如一个葫芦口,四面高山环拥而抱,在风水里这样的地形山上并不适合建墓穴。”
他指着图上献灵祭地的位置,继续说:“依我们刚才猜测献灵祭地通往墓室,而我发现从整个地貌上看献灵祭地是葫芦地貌的绝地,恰恰在封腰口。”
“你觉得一个能用整个村庄做阵法,如此精通五行风水的人,他会看不出这一点?”
祭司对风水学了解不多,听得一头雾水。
此刻就连白江蜃和光腚子都围上前想要学习一下。
白老鬼掏出香烟递了支给祭司,被谢绝后自顾点燃,深深吸了口后才解释道:“葫芦地形在风水里也叫龙束气,俗话说,蜂腰鹤膝束其气,牛家山就如一个口袋,口袋里才是聚气的地方。”
然后他指着围绕在外的山脉,说:此山是一条盘踞的龙脉,龙头俯卧而下,龙身盘于其中,底部就成了最聚龙气的位置。”
分析完这一切,白老鬼才娓娓道来:“所以,我推断墓穴的位置就在村庄的下面,而不是在山上。”
“哎呦,我去!”光腚子把手在脑门一拍,脑袋凑在白老鬼跟前,说:“白叔,关二爷进曹营,你单刀直入啊,直接说墓就在我们脚下不就得了,嘚吧嘚吧说那么多,也就最后一句听懂了。”
白老鬼扒拉开眼前的猪头,懒得理会,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祭司说道:“以后你就不要您您的称呼我了,以后你就叫我白老,这个称呼顺耳。”
然后指着一旁的白江蜃,说:“这是我的二儿子,另外一个是光腚子,都是自己人。”
至于你,他看着祭司:“我们还是叫你祭司吧,已经习惯了。”
“欢迎加入!”
白老鬼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