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的姜行可是遭了大罪,天天早上不许丫鬟们进他卧室,中午丫鬟收拾时起初都吓得不敢说话了,到后来才慢慢习以为常。
姜行买的的补品倒是不少,人参,燕窝,熊掌,也不管那些补品行不行反正就是买,把自己的家当拿出来不少,去医馆买了不少益气养血的。他现在身价颇丰,一个月的薪资就是五十两左右,再加宗里赏的一百两,他现在迥然一个暴发户
不在乎这些花销。
过年以后段大牙也从秦淮镇回来了,给他带了不少家里的特产,山核桃,还有他老母亲腌的咸鱼,带的鸡鸭什么的,姜行立马安排厨子给炖了,中午这顿倒是别具田园风味。
吃饭的时候姜行问段大牙:“年过的怎么样?”
“天天大鱼大肉都吃腻歪了,我跟我父亲说我当了队长了也有钱拿了,可把他老两口高兴坏了。”段大牙夹着青菜道。
“终于遂了你父亲的愿,仗剑走天涯,快意恩仇,这下他肯定高兴。”姜行也点了点头
“嗯嗯,就是跟龙虎门打起来的事我就说来的新人没派我去,怕他们担心。哎!你这都当上副堂主了也该回家看看去。”
姜行摆了摆手:“一千多里地呢,懒得跑了。”
段大牙呲牙一乐:“有马车呢你怕啥,跟我一样在马车里铺三四层被子,哎呦,软和着呢。”
姜行白了他一眼:“那我也懒得受颠簸。”姜行顿了顿又想起了什么似得继续道:“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女的,也在堂主区这块儿,二十来岁左右,肤色很白,鼻子翘翘的。”
段大牙睁大眼睛调侃道:“是不是特漂亮?”
“少废话,见过么,那女的还挺横。”
“人家能不横么,王风楚,王宗主唯一一个独生女,王倩莹,而且你说她也在堂主区,性格还横,二十左右,十有八九就是她。下次见到你再指给我看,我就能肯定了。”
“怪不得,有这家室能不刁蛮么?”姜行嘀咕一句。
这时候段大牙看着他:“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我跟你说你要小心一点,听说她还有个师兄叫刘明亮的,那得王门主真传,硫玲剑使的那是出神入化,年轻一辈罕逢敌手。关键我还听说听说他两人关系匪浅。”
“哦,那小子叫刘明亮,怪不得,无妨无妨,二人定是有关系的,只是跟我无关,我只是不想日后见他二人还摸不清底细而已。”姜行跟段大牙把前两天碰到那师兄妹的事情说了,自然没说俩人抱在一块儿的事情。
他知道段大牙的嘴就跟他的牙一样不严实,非常容易“漏风”。
用过午饭后,段大牙从家里来带了不少家里的东西挑了一部分带往熊烈那去了。姜行没跟着去,回卧室继续练功。在床上盘膝闭着眼睛感觉丹田那股气流。
他现在已经打通了丹田以上基本上所有练气决上让打通的,也已经能够引导丝丝气流脱离气流团顺着打通的经脉,从左半边身子绕至头部,再从头部绕至又半边身子后回到丹田。
练气决上说这叫一周天。不仅能滋养经脉而且施展法术的话也要靠体内真气作为媒介,来引导天地之间的灵气才能施展。接下里后几层则是介绍怎样打通下肢的穴位和一些阻塞经脉的方法。
姜行睁开眼睛,攥了攥拳头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明显感觉最近自己力气确实增长不少。正看着拳头呢,他的脸色异样了起来,只听他心里嘀咕一句:“唉!又来了。”
只见两道血痕自鼻孔流出,连忙用手捏着鼻子急急忙下床,提拉着靴子就奔院里的水缸走去,丫鬟们正在正屋打扫着,一见姜行捂着鼻子出来,就捂着嘴笑。
几个月都混的熟络了,也知道姜行的脾气,有胆大的笑着说:“姜堂主,上火了吧,这两天怎么老流鼻血呢?”
姜行没好气的望了她们一眼,摆了摆手;“去,去,去,”
也有丫鬟急急忙跑过来要给他打水,他又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吧。”
说话间就来到水缸边上,堂主区的水是专门有人送的,每天早上专门派人自山涧接上好的涧水送往堂主区这边,水缸的水用了大半天已经剩半缸左右,水缸着实不小,不过反过来想小水缸也养活不了姜行这里这么多人。
他顺手抄起旁边木盆里的水瓢,弯腰探身往水缸里舀水。
刚一弯腰,啪!的一声。一本小册子从他怀里滑落在水缸里。
他一愣神,小册子打着旋朝下沉去,他急忙把它捞起,捞了上来就那么几页纸也湿透了。
把小册子放在边上,舀完水洗了鼻子以后,拿着小册子回卧室了。此时虽已刚过完年,但是天气还有些寒冷人还要裹着棉袄,卧室也有火盆。
就那么几页纸都湿了,姜行小心翼翼的把它们一页页分开,弯腰就着地上放着火红木炭的火盆慢慢烤着册子,心里还不住埋怨自己不小心,册子前面倒还好,已经练差不多了,要是后面在少几个字,冲错了穴位经脉,那不是要命么。
正自胡思乱想间,手中小册子仿佛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咦!这页背面怎么有字?记得清清楚楚的,就一面有字呀?自己天天看它,都背的滚瓜烂熟的,册子背面从来没有字的呀,莫非…………
练气决总共四页,几乎每一页在火盆的照耀下,看的虽然有些朦胧但确实有字,待把它烘干坐在凳子上的姜行懵了,他都有点搞不明白了,仔细学会的练气决,竟然不止一面,他可是把它当成宝贝,这书的每一寸他都看过的,泡过水竟然出现字了实在是匪夷所思。
他抑制不住惊喜,仔仔细细的看着练气决背面新出来的字,逐字读了以后,他整个人都傻掉了,这每一页新出来的,要是本来就存在这书本上,练气决肯定是轮不到他手上的。
估计要么是被人早早拿去练习,要么早被人当神经病的说法给毁掉了。背面写的文字讲的只是几种简单的术法,先说第一篇后面这一页,写的是轻身术,第二页写的是火术,第三页则是水球术,第四页有些模糊了看的不是太清楚写的什么。
这些都不是无稽之谈,写的有本有眼,讲如何运用丹田的灵气,作为媒介,引动天地间的灵气,以某些特定的手法或术语,达到让灵气气化变成物化的手法。
姜行可不敢小看这些术法。这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体内有了这个叫灵气的东西以后他都不知道怎么用,这下有了方法,完全就是在茫茫大雾中迷路之人,突然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后面的他可以练,但是前面的那个轻身术他练不了,因为他下身的经脉穴位还没打通,体内灵气根本无法到达。
轻身术则是需要脚和腿部来引导的。所以他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做,其一就是打通下身经脉,其二就是先练习后面火术和水术等等。
思量过后,翻了两页,翻到火术哪一篇,听见他嘴里嘟哝着什么,左手大拇指弯曲中指也弯曲搭在大拇指上,剩下三指则竖直,右手面前虚空乱画一阵,十几二十息过后姜行却是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头。搓了搓脸。
怎么不行啊,按理说这这也没错,他又照着册子上写的来了一遍,还是什么情况也没有,“莫不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此术不行,那就换一个…………“
过了一个多时辰,姜行坐在凳子上,垂头丧气,他不由心灰意冷,是不是自己天赋不行,册中文字他都逐个看的,引动丹田灵气至指尖,仔细感知世间火灵力…………也没错呀,怎么不行?
右手虚空画法也没错,左手掐的决,左手掐的决,此时他皱眉看着正在掐诀的左手。
哎!哎!哎!练气决上说剩下三指竖直,自己这无名指稍微有点自然弯曲是不是影响了?他想着就用右手把无名指给掰直了,右手再次循着规律凌空写画起来。
忽的!他感觉,虚空中仿佛有股气流正随着他的右手笔画也在跟着流动,这并不要紧,待他最后一笔画完奇迹出现,四周莫名变得燥热,接着轰!一声,一颗人头大的火球漂浮在半空中。
那颗火球的出现,这间屋子温度猛地升高了一大截,悬浮着的赤红色火球明显气温很高的样子。并且它还上下微微的抖动,但是幅度不大,姜行盯着这颗火球一动也不敢动,他可不敢保证火球会不会撞到他身上,更害怕真砸到他身上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姜行视线慢慢的从火球上挪了过来,看到本子上后续如何操作火球,他鬼鬼祟祟的生怕火球朝他冲过来似的,还边看着书,只见他右手无名指小拇指弯曲,大拇指搭在无名指上食指中指竖直向前,做出了一个指剑的模样,手开始慢慢的左右的晃,而火球则一点反应也没有。
好在他有前车之鉴,右手掐诀他又掰了掰感觉不规范的小拇指,右手在次慢慢晃动,只见火球随着他的晃动也跟着左右晃动,姜行动作幅度稍微大些,火球也随之大幅度移动。
姜行笑得合不拢嘴,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左手顺手把在桌子上的练气决拿了起来,他又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慢慢指挥这颗火球来撞这个红色实木大圆桌。
忽!的一声,只见火球在姜行操控下,轻轻撞在桌子上,桌子在火球接触的一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不到三个呼吸就化为一摊灰烬。姜行瞪大了眼睛,震惊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行呼了一口气,缓解一下刚才带来的震惊,按照册子上面写的,又掐诀把这颗火球给分解在空中。
刹时间屋子刚才人头大的火球一下子无影无踪,仿佛刚才这无辜的桌子是它自己自燃的一般。只是房间里这堆灰烬散发的糊味道着实难闻,仿佛用这种方式抗议着什么一般。
姜行把书又翻了一页,左手掐诀右手又一阵乱画,十几个呼息又一颗人头大的水球出现在半空中,此时的姜行不在吃惊,把玩片刻之后掐诀将他消散开来。
找来扫把灰烬给扫了倒了出去,再次回到床上拿着练气决,准备冲击下肢等经脉和穴位。
就在他盘膝准备冲击的时候他发现丹田的灵气少了将近一半左右。
这下他心中有了计较,原来施展这些术法是损耗自身灵气的。这一半的灵气他估计又得打坐好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