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为什么会拼命学习英语呢?大概是为了弥补年少时的遗憾,又或许是为了能追上那个少年。
年少时的欢喜,终究是年少时做的一场大梦,不知从何开始,亦不知何时结束。
上午的时间似乎过的很快,众人也对伊恩刮目相看,但更多的是探究和嫉妒。
“终于下课了,我都快饿死了。”洛佩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收好拿出饭卡。
“伊恩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知道伊恩不方便洛佩很自觉的揽下打饭的重任。
“你看着打吧,我也不太饿,我先睡会儿。”伊恩趴在桌子上无力的说道,毕竟昨天晚上她做噩梦后,一夜没睡。
“好。”说完就拉着孙媛离开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伊恩均匀的呼吸声。
可惜啊,天公不作美,上午本来是个难得的艳阳天,可是到了中午,乌云却悄悄地聚拢来。
夹杂着几声雷鸣,雨很快就来了,这场雨不仅来的快还下得急。
树梢上暂停的小鸟被这场雨打的措手不及,来不及多想便飞到树下躲雨。
洛佩被这场雨困在了食堂。
“怎么办啊,伞都没带。”洛佩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心情很是郁闷。
“我看看谁有伞,我们等会儿借一下。”孙媛吃着饭说着解决方案。
“那不是凌微吗?她手上有伞,她好像要去教室。”孙媛环视一周,看到了正在放碗的凌微。
“那你去跟她说,她不喜欢跟我玩。”洛佩把餐盒递给孙媛有些纠结。
“好。”孙媛也想起了上次凌微拒绝了洛佩,估计抹不开面子。
“凌微同学,你是要去教室吗?”孙媛看着拿着伞准备离去的凌微轻声问道。
“是。”凌微打开雨伞停住了脚步。
“你能不能把这个饭带给伊恩,她还没吃午饭。”孙媛把手里的饭递到了凌微面前。
迟疑了许久,凌微还是接过了快餐盒。
暴雨顷刻间袭来。
凌微想了想还是把手中的饭放到了自己的怀中。
一路小跑,裤子还是湿了,收好伞,缓慢的向教室走去,一步一步。
而此时的教室。
沐轶晨不知何时出现在教室,可能是刚下雨的时候,也可能是下暴雨的时候。
看着熟睡得伊恩,质问的话也说不出口。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自己喜欢上了她。
沐轶晨坐在座位上,盯着正在熟睡的伊恩,这样的他自己都觉得十分陌生。
看着熟睡的伊恩不知想到了什么,沐轶晨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教室,或许自己要好好的想想了。
伊恩又开始做噩梦了,梦中的她一直在黑暗中奔跑,猛然出现一束光,忽而眼前出现了一条路。
她顺着路走,路的尽头是浑身是血的陈述。
陈述似乎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她却怎么都听不见。
画面一转,她又回到了那个出租屋,不过屋子已经变了模样,屋里的装饰全是自己喜欢的。
屋里没有许晟的痕迹,就连门口的鞋柜中都只有她一个人的鞋子,仿佛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忽然,卧室里走出一个人,那是身着西装的沐轶晨,他手中拿着她的日记本,满眼通红。
其实对于伊恩而言,许晟一直都是沐轶晨的替身,不过是有几分像他。
可是啊,到最后伊恩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许晟,还是在怀念沐轶晨。
日记里全是对沐轶晨的思念,其实上辈子伊恩对于死亡也没有那么畏惧。
不过是舍不得轶晨罢了。
梦中的沐轶晨哭得撕心裂肺,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即使沐轶晨骗了她,即使她不知道真相,但这并不影响她深爱着他。
感情就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男生的对待感情大多都是理性,而女生大多都是感性的,
终究情之一字害人至深。
画面突然发生了变化,她的灵魂随着沐轶晨去了沐氏集团,这里的员工都恭恭敬敬的叫他一声小沐总。
沐轶晨直接去了沐轶辉的办公室,他们两个人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不过是一个女人?你整天浑浑噩噩的给谁看?”沐轶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是你,是你叫许晟接近他,是你叫李希杀了她对吗?”沐轶晨声嘶力竭的质问道。
“当初你为了这个女人断了一条腿,你忘了?”沐轶辉放下手中的文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沐家的人可都是护短的很。
因为那次赛车,许晟、伊恩都以为沐轶晨死了,就连沐氏集团都发了讣告。
可是只有沐家人自己清楚,沐轶晨断了一条腿,神志不清,被送到M国做手术。
这一去就是数年。
等他回来时却收到伊恩死亡的消息,细想,这件事情与自家大哥脱不了关系。
于是,他动用了人脉调查这件事,结果与他所猜想的并无差别。
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他花了一笔钱把伊恩住的房子买了下来。
“晨晨,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沐轶辉拿下眼睛捏了捏眼角有些疲惫的说道。
“她必须死,这是他们的要求。”沐轶辉一股脑把真相告诉了他。
伊恩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却能感觉到沐轶晨的悲伤和挫败。
“伊恩,快醒醒。”还没来的及思考就被凌微叫醒了。
“这是你的午饭。”凌微假装没看到她脸上的泪水,把手中的饭递了过去。
外面的雨声慢慢变小了,只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
手中的饭还是很热,“谢谢啊。”伊恩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凌微同学,你家是临城的吧。”伊恩熟练的打开包装盒不经意的问道。
“是!”凌微拿出今天布置的语文作业淡然的回答道。
凌微坐在伊恩的旁边,中间隔着一道过道。
“那你听说过全德翼吗?”伊恩夹了一筷子榨菜有些好奇的问道。
凌微拿笔的手顿了一下。
“临城人谁不知道他,他啊,就是个杀人犯。”凌微继续写着作业,十分平静。
“不是说是个强奸犯吗?怎么变成了杀人犯。”伊恩有些不解,毕竟这些事她前世也不太了解。
“他囚禁了很多女生,也杀了几个人,杀的那几个人都是家里没有钱,没有权势的,后来这些事他花了几百万就摆平了。”凌微轻描淡写的说道,无悲也无喜。
或许,她也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