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带着碧丘和凌祭赶了过来:“主公,发生了什么事?”
“箫夕河的水鬼来袭,但不知是谁又把他们召唤了回去。”
“是七绝琴。”凌祭护卫说道。
“七绝琴?”
“嗯。相传七绝琴是上古伏羲以玉石加天蚕丝所制,千年桐木所做,乐声响起时,琴面会泛起温柔的白色光芒,其乐声能使人身心宁静祥和,它还具有支配万物心灵的神秘力量。后伏羲为了使孔雀女归顺于天魔,自称魔琴,又名凤凰琴。因为伏羲所制,又叫伏羲琴。”
“只是它已流失多年,怎么突然会在萧夕河出现?”
“看来持琴者并非等闲之辈,他的法力必定在你我之上。”碧丘扶着寒阳下了马。
探路的鬼魅回来了。
他们带来的消息是,萧夕河并没有什么驻扎的族群,就连一只小小的水鬼也没有。
“碧丘,是不是他们搞错了?萧夕河真的什么都没有么?”
“不会有错的,我派去的可不是一般的下手,是上古鬼怪竦斯。”
“那刚才的水鬼和凤凰琴怎么解释?”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逍遥雪城的人得到了我们要去营救族人的情报,所以故意在此设下了幻境。”
两只金黄的竦斯鸟跳到碧丘的肩上,跳起了叮铃的舞步。
绿煞举起自己手中的五行坛,看着围在火堆前不停跳舞的竦斯:“碧丘护卫,用我的五行坛换你的竦斯好么?”
璎珞从雨后的杜鹃花花蕊上采来了晶莹的浆露,用双生花的叶子盛好送到每个人的手中:“绿煞,练好你手中的芙蓉指和五行坛吧,竦斯不是所有人想要控制就能控制的?”
“两只小小的鬼怪,怎能奈何得了我?”
绿煞从扎营的火堆前站了起来,推动五行坛,火光从竦斯的四周燎原,划出一道昏黄的光圈,它们的兽脚被烈火烧灼,惨叫了一声。绿煞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等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竦斯飞到半空,冲着她的脸吐了一口口水。
绿煞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唾液:“臭鸟,别跑,等我收拾你们!”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两只竦斯结群已冲进夜空。
唯有凌祭,她没有笑,她是此行队伍中看似最冷漠的一个人,却常常有着超人的辨识能力。她招了招手,示意绿煞坐下来:“绿煞,璎珞说的没错,你应该好好修炼你手中的五行坛,还有你母亲教于你的芙蓉指,这是你的天职。阴阳村每个有所修为的人都有他自己的法器或超能力,不是想交换什么就可以交换什么的。”
“那你呢?你的法器呢,凌祭护卫?”绿煞一脸孩子气地问道。
“我没有法器。”
“碧丘护卫,您的法器呢?给我们看看。”
“它们早被你的五行坛吓跑了。”
“是那两只丑鸟?”
璎珞伸直手臂:“呐,我的追星剑。”
“追星剑?这又是什么来头?”
“追星剑其实是由指天剑所化。为天剑老人云游所获,曾数次破除魔族至尊的百劫不死魔攻,在一次仙魔大战中,与天魔的玄龟盾相撞,盾碎剑断,指天剑震断成三截天剑落入凡尘,后被凡世异人炼制成三柄小剑,分别称之为逐日、奔月、追星。我手中的这只是三剑中的一把。”
“那其他两把呢?”
“其他两把在……”
“璎珞。”寒阳看着璎珞的眼睛,摇了摇头。
绿煞嘟着嘴巴:“寒阳哥哥,你是不是知道它们的下落?”
“不知道。”
绿煞看了寒阳一眼,没有兴趣地瞥开了脸,继续问璎珞有关追星的事:“这把剑是怎么到你手中的?”
“它是我的哥哥赤熙用过的,后来他在与乐族的战事中不幸身亡,我带着追星和鵹鶘逃出了逍遥山。为了救我脱困,鵹鶘也在与雪鸩的大战中中毒而亡,死在了回阴阳村的路上。”
天,露出鱼肚白的亮光,马匹和侍女们都躺在火堆旁睡着了。
凌祭握紧手中的剑,弯着腰蹲在寒阳身边,指了指惑卜山的方向。
是一匹马,阴阳村的马。
祭司青白出现在了萧夕河。
她的脸上明显有剑伤过的痕迹。寒阳披上血红色的披风:“青白,发生了什么事?”
“少主,不好了!阴阳村的祭坛被人洗劫一空,法器封天印、逐日、奔月都不见了!”
“其他人呢?她们还好吗?”寒阳望向青白的眼睛,渴望她能给他最好的答案,身旁安睡的侍女们也被寒阳的声音吵醒了。
“偷盗者并未伤害族人……只是……”
“只是什么?”
“祖墓里埋藏的《黑巫术》秘籍也不见了!守护祖墓的白泽也被打成重伤。”
“白泽不是可以通人语吗?它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抢走了《黑巫术》?”
“白泽受伤后去了昆仑山休养,它也不知道是谁盗走了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