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念思齐飞的快,这要是走过来,指不定要走多少时间呢,现在也就几句话的功夫,阳定要塞已经到了。这是神州的西北面,而方八他们要去西南,总会有分道扬镳的时候,只不过念思齐挑了一个晚上而已。
久闻天问道:“神州有几座城呢?”
念思齐将高度放低了一些,但这样的话被看到的概率就会很高,不过这也只能是晚上做了,晚上大多数人都在睡觉,而且现在他们还没有走出甘霖,所以还处在人烟稀少的地方。
念思齐说道:“大大小小的城加起来有十来个吧,不过在西北面这里只有一座大城,也就是这个阳定要塞。这里面有多大你也可以自己脑补一下了,等会到城里的时候会比较麻烦的。”
久闻天点点头,说道:“听你说了一路了,我都有点感觉害怕了。”
“好了,我们快到了,趁半夜可以混进去,”念思齐提醒道:“先别叫醒江秋舫了,等会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我背上她进城,你跟在我后面就行。”
久闻天应了一声,然后看着前方逐渐变大的点点灯光,却又了一些迷茫的感觉,这让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上一世的世界里。
“白雅,你看这里的风景怎么样?”
“嗯,风景很美。其实我觉得这座城市最美的就是夜景了,”白雅面前是繁华的街道以及川流不息、闪着灯光的车辆,白雅眼里闪着光笑道:“你看这些光,你眯起来眼睛看,像不像星星?”
久闻天照着白雅的话去做,发现自己眼前出现了似星辰大海的光,“是有点像啊,感觉自己在看星星一样。”
再之后,久闻天的眼前全是白雅的笑容了。
回过神来的久闻天看着那零零散散的光,眯起眼睛去看,却发现挤掉了一滴泪珠,久闻天自嘲道:“啊,风有点大,吹的我都眼睛疼了。”
念思齐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你是变懒散了,困的眼睛疼。”
久闻天没有去跟念思齐较真,他现在反而埋怨起甘霖来,若不是甘霖给他设的那个幻境,他还不至于对上一世抱有如此的希望。这回忆就如水坝里的水,一旦有漏出来的,那慢慢地,水坝就会毁于蚁穴。
念思齐在一条河的对岸停了下来,化作人形然后说道:“阳定要塞前有一片森林,森林前是护城河。现在我们就在这片森林前,过了这森林就是阳定要塞,为了防止有人认出来我们,这森林我们还是走过去吧。”
久闻天点点头,说道:“走吧。”
念思齐背上江秋舫,感觉有点沉,“这江秋舫也太沉了吧,我变成龙的时候也没感觉出来啊。”
“你这就能现在说出这种话了,”久闻天闻言对念思齐调侃道:“要是江秋舫醒着,你一定不敢说出来这种话。”
“切,有什么不敢的,我这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会怕她?”
“嗯……怎么那么吵啊……”念思齐背上的江秋舫突然说了一句梦话,这可把念思齐吓住了,念思齐连忙回道:“没,没什么……”
久闻天偷偷笑了起来,不料却被念思齐翻了一个白眼,“就当是我怕她行吗?我们快走吧。”
夜下的森林还是有些恐怖的,伴着宁静的星空和月光,久闻天看到了这个森林最静谧的一幕。耸立着的树木一棵棵立在那里,晚风吹起它们的树叶沙啦啦,萤火虫在眼里飞窜着,不计其数的虫儿吱吱叫着,就连久闻天他们踩着林间的泥土上都别有一番声响。
久闻天感慨道:“看了那么长时间沙子,突然换了种画风竟然有种美丽的感觉。”
“你们这些人类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念思齐没有去看四周,而是注意着周围有没有异常的人,“明知大敌当前,却还要欣赏一下风景。”
久闻天说道:“人生在世所有的不称意,都可以通过看美景来弥补,如果你有这份心意的话,也不至于每天活得那么死板了,你说呢?”
“除掉独裁,我一定接受你的建议,”念思齐说道:“再过二十分钟我们应该就要进城了,进程时会有人来搜我们的身,到时候你只管说逃难来的,跟家人走散了,见到这里有人烟就走到这来了。那些看门的人也通人情,到时候就会让我们进去。”
久闻天点头说道:“明白了。”
二十分钟左右后三人来到了阳定要塞的大门前,在久闻天眼里这阳定更像是一座堡垒了。高高的城墙外站着一排人,挂着城墙上的火把让墙前十米内都跟白昼一样,巡逻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站在大门前的士兵也都昂然挺胸,给人一种铜墙铁壁的感觉。
念思齐说道:“装得可怜一些,走!”
久闻天跟在念思齐后面,要说这其中的门道,当然还是念思齐比较熟悉。念思齐就这样背着江秋舫走了过去,久闻天看着他们的衣服,因为跟甘霖打了一场,所以衣服也是有些破的,这么看来装可怜的确是本色出演了。那些巡逻的士兵不会管奔城门来的人,他们要注意的是那些不走城门的人。
念思齐就这样走到了城门前,不出所料,一个士兵拿着长枪走过来拦住了他们,然后说道:“小朋友,大晚上的要去做什么?”
“我们是来逃难的,半路上遇到强盗跟爸爸妈妈走散了,”念思齐边说边哭了起来,“看到这里有人,就往这里走了过来了。”
就连久闻天也被念思齐的演技给吓到了,果然这小子是个演技派,肯定是经历的很多场面才能如此淡定吧。
那个士兵也没有很多的去怀疑,毕竟是小孩子,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子有那么多心思呢,而且还是穿的破破烂烂的孩子,看上去他们能吃饱饭就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了。士兵说道:“你们等一下,我回去请示一下。”
士兵回去后对那个站在门前的长官说了几句话,很快便又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