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顿了一下后继续说道:“既然这是天命所为,那我就将这个故事告诉于你,只是年代长了,我也老了,有些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了。”
“没事,您但说无妨。”久闻天吞了吞口水后说道。
接下来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久闻天都被这个故事给惊住了,他从未想过在后人口中说出来的真相是怎样的。而陆爷爷口中的真相却又让久闻天加深了对昏庸的印象,只是在陆爷爷讲完后,久闻天问道:“陆爷爷,您是江程的使者?”
“使者已经死光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信徒了。”陆爷爷叹了口气后说道。
久闻天吸了一口凉气,继续说道:“那这里只有您一人是信徒吗?”
陆爷爷翻弄了一下手中的黑令,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不愿后代掺和进来所以就没有让他们履行信徒的使命,但我相信在神州上的信徒还有很多。只要一个黑令出世,那么在最快的时间里就会聚集所有的信徒于百花园。”
说罢,陆爷爷将黑令交给久闻天,然后说道:“既然你是江城主所预言中的人,那这黑令也是你的号令,将此令扔在陆家门前,那神州全部的信徒都会听你的号令。待消灭了独裁,我们这群人守护故城的最后一个使命,也就到此结束了。”
久闻天握着手中的黑令,心中五味杂陈,书中的使者是拯救故城的英雄,使者的信徒是帮助使者的烈士,念思齐口中的信徒是恶人,古栖讲出来的信徒是跳梁小丑的小丑,而陆爷爷嘴里的信徒却是如此的高尚。
这信徒究竟是什么,久闻天也搞不清楚了,但陆爷爷的话确实是打动了久闻天。而现在的久闻天开始怀疑,关于曹天韵的事情是不是冤枉他了呢?这个世界却也一向都是这样,你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你只知道在那时你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我们能做的不就是尽力弥补自己的错误吗?
曹天韵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如果他在神州的话,会不会也来到这里呢?
终于,到了与独裁决战的时刻了。
陆爷爷嘿嘿笑了笑,道:“故城的使者曾以肉身抵挡独裁,而信徒立下的誓言终究能够得到实现了,当我听到有人救了正阳和甘霖的沙子不见时,我就知道,独裁要完蛋了。”
“消息传的这么快吗?”久闻天有些震惊。
陆爷爷笑道:“这里是有守备的,他们一天就可以绕着神州跑一圈,但是你也不必担心,我们信徒也不怕他们,只要所有的信徒聚集起来,整个神州就没有人能挡得住我们。”
在久闻天心里,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老人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士,而久闻天自己手里的黑令则犹如一支穿云箭。久闻天回去的路上将黑令放在了白玉里,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刚才陆爷爷讲的故事,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这个故事。
故事说来话长,不过长话短说是这样的:
在文光末年与公雄元年,也就是在这期间,江程因父亲离世而感到极度的悲伤,于是跟大哥二哥说了句后就去百兽森林打猎。年仅二十一的他血气方刚,喜好在动物中称霸,因此也就想要借打猎的这段时光去缓解自己的痛苦。
江程在这段时间里猎了不少的动物,但随着他打猎技巧的提高,性情温和的动物已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了。于是他便向更深的地方进击,猎过老虎和野猪,虽然受过伤但还是赢了每一场战斗。江程的仆人死的死、跑的跑,最后只剩下他一人成了光杆司令。
不过这也不能让一个热血青年为此折返,江程走到了一个连狮子都不敢踏进的地方,虽然在江程进来后就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但他还是勇往直前,像是一只挣脱锁链的猛兽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一般。这种压迫感不仅没能让江程感到恐惧,反而使他更加兴奋了一些。
现在的黑熊都勉强能跟他一对一,能对他造成如此庞大压迫感的动物一定不简单,这也是吸引他的原因,他在这里绕了一天也没能找到带来这种压迫感的动物。而这一天的时间过去了,这种压迫感也渐渐被江程淡化了,所以现在的江程也感到了无聊。
江程登上最近的一座小山峰后发现这里已经是百兽森林的中心位置了,可能这里所有的动物都与他打过架并且失败了,江程感到了无聊,但内心还是有一种失父的痛苦。不过就在今晚,江程睡在树上的时候突然一只蛇悄无声息地过来了。
那江程是何人,在刀尖上舔血的人物,本能的反应就让他将那刚触及到他脚掌的蛇擒住,用着腰间的佩刀直接斩杀掉后又继续躺了下来。而正在此时,山峰内部居然传来了阵阵的咆哮声。
这一阵阵的咆哮声也让江程感到了兴奋,他这才知道原来那家伙是在山锋里,想到这里的江程立马翻身下树,悄悄靠近着山峰,但当江程绕了一大圈后也没能找见进入山峰的入口,费了好大的力气最后也没能破开此山的一星半点。正当江程准备返回去请援兵时,天上居然下起来了黑雨。
这黑雨绝不简单,像是天降的噩兆,这黑雨落在江程的身上,江程突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了无止尽的狂笑,那笑声掺杂着兴奋和野心,但更多的却是悲伤。待黑雨下完、笑声戛然而止,江程的脸色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江程扔掉手里的佩刀,用最快的速度返回故城城主府。
这时已是大哥江雄执政,他向江雄请了百人精兵来到百兽森林的那山峰下,然后开始搬运山上的碎石,一天一夜过后江程终于看到了那山峰的内部。不过此时突然出来一群黑衣人,那些精兵在他们眼里就如同蝼蚁一般,顷刻之间精兵全部倒下,而那些黑衣人则全部站到了江程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