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里?”气头上的七公主瞥了他一眼,继续把玩着手中的石子。
与此同时,咻地一下,旁边一个石子划过,在湖面上连续蹦哒了许久,最终沉入湖底。相较于七公主的水平,石子跑了很远。
七公主见状,直接就将余下的石子扔到地上:“你要是闲的无聊,随便干嘛去,别来烦我。”
话音落下,伸手就将夏南枫给推开。
如此蛮横无礼的行为,夏南枫也不生气。嘴角上扬,跟了上去:“我不过是来看探望好妹妹,你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再说了,你这样无理取闹,只怕顾小侯爷永远都不会看上你。”
这句话成功的激怒了七公主。
气急败坏的她再次推搡了下夏南枫,不屑地说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告诉父皇了!”
夏南枫笑了起来:“你这丫头丝毫不讲理,我明明是过来帮你的,可你却反过来跟我作对。”
“你怎么帮我?”七公主不信任地打量着夏南枫。
夏南枫得意地笑着:“那就看你愿不愿意听了。”随后她附在七公主的耳畔低语着。
七公主将信将疑:“我要是总纠缠着他,他不会讨厌我吧?”
夏南枫神秘一笑:“不相信就算了。”顺势装出不管不理的模样。
“好了。”七公主将人给拉回来,“我听你的就是了。”
顾砚白多日不见明月溪,心中甚是想念。可一会回想到那日酒楼所发生的事情,心中如有芥蒂,不敢前去寻他。
可他不去,明月溪却主动找上门来。
本来顾砚白匆匆离府,有事要办。在到门口的时候,意外碰上了明月溪。
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都停止下来。
“你怎么来了?”顾砚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询问道。
明月溪的眼中夹杂着哀色:“我有事情要找你。”
顾砚白不知她所找自己何事,为了能够同她独处,点头答应。
在前往大厅的路上,顾砚白有关她来寻自己的理由想了无数个。可等明月溪说出来的时候,一颗炽热的心瞬间铁如冰谷。
“我想过了,我们两个人不合适。你和七公主二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话从明月溪的口中说出来,无比的艰难。
连续一天一夜,她都在思考如何劝说。想了无数的话,最终说出口连她都觉得伤人。
顾砚白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你在说什么?”
愤怒的质问,当下就让明月溪紧张起来。可既然决定,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顾砚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大声说道:“我们两个人不合适,也永远不可能!”
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地在顾砚白的心上戳去。
他坐在那里缓了好久,人才反应过来,几度哽咽:“你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看着顾砚白痛苦的眼神,明月溪同样心如刀绞。她死攥着衣角,艰难地开口:“对,没错。”
顾砚白彻底无言,绝望地看了眼明月溪,起身离去,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有时候无声的沉默要比争吵更让人心碎。
明月溪做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顾砚白离开。最终她是如何回去的,也忘了。只记得猪八戒将她找回来的时候,神情紧张。
连续几日明月溪都限于颓废当中,不省人事。而夏南枫似乎是嗅到了什么,竟然登门拜访。猪八戒在将人带来的时候,她都好几天没有洗头,整个人脏兮兮的。
“小溪,你这是怎么了?”夏南枫冲进昏暗的房间,关切的询问着。
明月溪坐在地上,只觉得有人在叫自己,缓缓抬头看去:“你怎么来了?”
难得话语有些波动。
夏南枫没有回答,直接就将人给抱了起来:“你会让你重新振作起来的。”
无论明月溪怎么挣扎,夏南枫都没有放手。他直接带着人回到宫中,命宫婢将其清洗一番后,又备上满桌的佳肴。
看着有鱼有肉的饭菜,饿了多日的明月溪难以抵抗。她直接用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可吃着吃着,她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很是无助。
她好难过,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心口缺了一块似得。
夏南枫坐在她的身边,将她给抱住:“小溪,你别哭,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做你身边的那个人。”
听了这话,明月溪抬首无助地望着他:“好,我答应。”
成渝将明月溪被夏南枫代入宫中的消息告知给顾砚白后,这是他跟在小侯爷身边多年,唯一一次看到他的情绪彻底失控。书房中的一切,全都被他给掀翻在地,若非是太子及时出现,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夜间,明月高挂枝头,草丛间时有虫蛙鸣叫。
一壶清酒,伴随着清风拂过,夹杂着阵阵酒香。
太子端起杯盏,试图安慰:“你不用为难,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帮你同父皇说说。总归是有办法的,情况不会那么糟。”
顾砚白失落地摇头:“不用了,近来朝中有动向。先前支持殿下的大臣忽然改口,已然让殿下很是被动。若再因我的事而前去惊扰皇上,只怕让殿下更加为难。”
得了这话,太子很是诧异:“你竟然知晓此事?”
本是考虑到顾砚白情绪问题,为此这么大的事情,太子还是吩咐身边的人不要说出来。
顾砚白扯出一抹沧桑的笑容:“殿下的事我自然放下心上,先前我就已经动手清茶,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他顿了下,似有难言之隐,“此事依旧牵连入了琳琅阁,只不过我怀疑同二皇子有关。”
他知道自己此话说出来令人难以接受。
太子听了,当即摇头:“砚白,我看你是糊涂了。二皇弟怎么会同琳琅阁有关系,我看此事你不必这么着急。你好好休息,我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的。”
太子的回答是顾砚白意料之中的,二人皆出于皇后所生,就连顾砚白到现在都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