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早有准备。”明月溪的眼神变得不太善意。
突然,她想起前几次顾砚白和自己遇险的时,凶手被当场抓住也是自缢身亡。
说不定他们是一个人派来的。
明月溪越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不过当下既然已洗清了扁鹊和她的嫌疑,那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侯也无大碍了吧?”
顾砚白点点头。
真好,现在也该算算她和顾砚白的事情了。
感受到明月溪不怀善意的目光,顾砚白寒毛一竖,不知道这女人又想了什么坏主意。
“我说,你当时是不是真的觉得我要对侯爷不利。”明月溪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表示自己的抗议,这两日他吃不好睡不好,唯恐事情的真相是自己不愿接受的,还好真凶伏法,才洗清了冤屈。
见明月溪如此质疑自己,顾砚白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得连连后退。
顾芊芊见二人旁若无人的打骂,识趣的隐形,然后扫出了门外,还剩代替他们关上了门。
两人被关门声惊到,纷纷转头看向已经离开的顾芊芊的方向,对视之后无可奈何地笑了出来。
明月溪伸手打了一下顾砚白,可没想到,顾砚白突然眼前发黑重重的倒在了桌子上。
明月溪连忙收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
“喂,你,你怎么了?” 她以为顾砚白在跟自己开玩笑,有些半信半疑的说。
可当顾砚白半晌没有理睬她的时候,明月溪才知道,事情真的不简单了。
她连忙叫来了扁鹊,替他医治。
“无妨,小侯爷只是连日来忧虑操劳过度,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待扁鹊收回诊脉的手后,明月溪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还好你没事。”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顾砚白,没发现自己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服下了一剂汤药之后,顾砚白慢慢苏醒了过来,看着明月溪抓着自己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果然这女人的心理还是有他的。
他伸出手想要反抓她,明月溪却已经先他一步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醒了?”明月溪揉揉揉惺忪的睡眼,她不过是看了几页天香画册,竟困得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瞧着顾砚白气色好了许多,明月溪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吃早饭。
突然,顾砚白起身拽着她的手,明月溪重心不稳倒在了床上。
两人四目相对,明月溪有些惊慌失措,奈何手却被顾砚白拉的死死的。
“你想干啥?”明月溪看着他一副深沉的模样,被吓的家乡话都逼了出来,让本想说几句情话的顾砚白有些哭笑不得。
这般好气愤生生被这和女人破坏了。
也罢,顾砚白看了她几秒后,松开她的手,明月溪便如受了惊般的小鹿,跳了起来,匆匆道别,逃也似的离开了顾砚白的住处。
来到花园后,她不停地拍了拍自己狂跳的胸口。
这个男人怎么生的如此好看,要是刚才在多看几分,她怕是真的要沉沦了。
不过,明月溪一想到猪八戒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心里总会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
或许她只是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心。
“呼~”明月溪心想,这些问题还真是让人苦恼啊,还不如什么都不管的吃喝玩乐,潇洒度过此生,多好。
“公主驾到。”侯府门外,长公主的轿辇临至,侯爷携众家眷出来迎接。
明月溪作为客人,自然也跟着一起出来行礼。
自上次有幸见过长公主一面,端庄温润的形象便她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明月溪觉得公主身上有一股让人想要靠近的气息。
“叔叔快起来,夏儿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探望叔叔的。”长公主见侯爷对自己行礼,立刻上前扶起了侯爷的手,然后看一下他身后的顾砚白:“小白都长这么大了。”
占站在众人后的明月溪听到公主这般称呼顾砚白,?觉得很搞笑,特别像一只小宠物的名字。
不过如此场合,她还是知分寸的没有笑出来。
果然,顾砚白听到公主这样唤自己嘴角抽了抽。
脑子还没完,公主还伸手揉了揉顾砚白的脑袋,看的明月溪直想拍手。
居然还真的有人能治的住这个自大狂,有时间她定要向公主讨教讨教,免得这男人总是说话噎死人不偿命。
“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公主收回了手,然后看向侯府一众人。
“陈先生,我听说叔叔遭逢不测,今日又大病初愈,特地上山想给叔叔祈福。”
长公主说的真切,逍遥侯听了也差点是老泪纵横。
“回公主,本侯病已痊愈,怎敢劳公主如此费心。”逍遥侯心想,这长公主好歹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现在能够如此关心自己,他感激涕零。
“如今见到叔叔叔叔状态确实已好转许多,那夏儿便不多做打扰,先走一步。”
长公主说完便离开了侯府。
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明月溪深感皇室排场浩大。
不过,她最感兴趣的,还是长公主与侯府的渊源。
待所有人散去后,明月溪神神秘秘的走到顾砚白的身边,双手握成喇叭状,踮起脚尖附在他的耳畔:“你跟长公主什么关系啊?”
殊不知,明月溪这般撩人的动作在顾砚白看来实在致命。
他有些不自主的别过眼神,不看明月溪清澈的双眼。
“她儿时曾在侯府住上过一段时间。”
明月溪恍然大悟,他们本就沾亲带故,有此亲密关系倒也说得通。
了解了两者的关系之后,明月溪便往大门走去,剩下被撩完凌乱在风中的顾砚白。
“这算怎么回事?”顾砚白有些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