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车的时候,张杰感觉在站台对面,有个熟悉的人影,不经意的瞧了一眼,方教授,正阴侧侧的冲着自己,张杰的睡意吓得干净,睁大了眼睛,对面站台上人山人海,都是在等公交车的人,并没有方教授,心里嘀咕,肯定是幻觉,人的睡眠很重要,睡眠不足就容易会出现幻觉。
今天上午是英语课,在阶梯大教室上课,多花点时间背单词就成了,没必要每节课都上,张杰跟班长了请假,回到了宿舍。
大晴天,阳光刺眼,拉上窗帘,和衣就睡,真的是困极了,按道理一夜没睡,应该很快入睡,但是张杰感觉头脑袋昏乱,冒出许多奇怪的声音,吵得人不能安静,宿舍没什么人,大家都去上课了,怎么会这么吵,走廊外没有人影,张杰意识到,听到的简单的声音,而是某些人的思想。
张杰默运内力,将游走于百骸的云絮功纳入丹田,真有效果,宿舍变得安静了,张杰昏沉沉地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张杰被某种声音惊醒了,心咚咚地跳得很快,周围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张杰不知道时间,拿起手机看时间,手机黑屏,可能没电了,屋里很暗,窗帘被拉起的缘故。
张杰拉开窗帘,想让光线照进来,寻找手机充电器,奇怪的是窗外天空阴沉沉的,光线灰暗比屋里好不了多少,窗户直对着学校的篮球场,白天平常总有人在那儿打篮球,现在空无一人,整个校园一片死寂,教学楼笼罩在灰蒙蒙的薄雾中。
睡觉前阳光明媚,难道一觉睡到了黄昏?那宿舍里的同学呢?他们没有回来?至少吃饭的时候会喊醒我?怎么校园也想在沉睡,没有一点声音。
眨眼的工夫,篮球场上静静地站着一个人,张杰诧异的瞧去,刚才篮球场明明空无一人,什么时候来了个人,看清其人后,张杰手机吓得掉在了地上,方教授还是那付模样,阴侧侧地冷笑着。
张杰非常激动,方教授回到了校园,他要干什么,他不是正被通缉?
张杰感觉头眩晕,再次睁眼时,还在床上,耳朵里听到了宿舍惯有的噪音,上楼故意跺楼梯的脚步声,椅子撞楼板咚咚声,肆无忌惮大笑声,校园广播的音乐声。
原来是梦,张杰揉揉睡眼,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好温暖,中午了,同学们都下课返回宿舍准备去食堂吃饭了,梦中方教授站的地方,有一帮同学在在打篮球。
张杰暗笑,谁梦不到,梦到方教授,可能最近太紧张了,应适当放松一下。
接通了安妮的电话,安妮说王天成已经能下床吃中午饭了,明天就能出院了,让张杰来接,张杰欣然同意,两人谈笑间,心弦一阵波动,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窗外篮球场中间,凌月身着古装,木然地站着。
张杰差点从窗口摔下去,凌月再次穿梭时空来到了这里?赶紧揉揉眼,再次睁开眼,凌月不见了,球场中同学们正在打篮球,吆喝着,奔跑着,打得热火朝天。
张杰冲下楼去,询问打篮球的同学,刚才有没有见到一个身着古装女孩,站在球场中央,同学们都笑话张杰,“我们正在打篮球,整个球场只有我们。”
张杰感觉到自己某些地方出了问题,奇怪的是幻象中凌月站的位置正是梦里方教授站的位置,张杰将自己产生幻觉的事情告诉了安妮,安妮不以为然,认定是张杰昨晚没睡,精神紧张出现的幻觉。
提到精神问题,安妮很兴奋,在医院偶遇一位成熟令人心动的医生,文质彬彬,笑起来极似流氓医生里的梁朝伟,精神科的主治医师乔医生,有种相知恨晚的感觉,安妮建议明天张杰来接王天成出院,顺便到乔医生那里检查下。
王天成恢复的很好,年青力壮,病重完全是药物中毒所致,一旦中和了毒性,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张杰却显得有点萎靡不振,除了没睡好,主要是被幻觉困扰,一天时间,像经历恶梦一样,看到很多不存在的人,包括死去的爷爷。
张杰开始并不在意,但是幻觉渐渐变长了,而且幻觉中的人并不是静止,与现实一样有着音容笑貌,动作表情,很难分清幻觉与现实之间。
不仅严重影响张杰情绪,还差点酿成车祸,刚才来医院的途中,十字路口,张杰惊讶地看到爷爷递过来一张报纸让他读,小时候张杰经常替不识字的爷爷读报,张杰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接报纸,这个时候对面亮起了红灯,张杰仍然在幻觉中,一辆汽车疾驰而过,司机没意识到张杰在幻觉中,鸣着喇叭,以为张杰会很快闪开。
尽管司机踩了急刹车,汽车还是撞上了张杰,还好张杰急时从幻觉中清醒,双掌急挥,一式云淡风清,强大的反震力将张杰向石块抛了出去,摔在绿化带中,有云絮功的保护,张杰没有大碍,只是头被撞破了,缠了绷带。
事后,张杰后怕,先和安妮来到了精神科。
乔医生面容白净,有风度,四十出头,与安妮谈笑风生,象是两个好朋友,这点张杰自愧不如,安妮对待男人只要她中意,一个小时,两人就象认识一周那么亲密。
乔医生调情经验独到,讲了几个笑话,逗得安妮咯咯直笑,张杰板着脸,没有一点心思听笑话,干咳几声打断了乔医生的笑话,示意应该看病了。
安妮要替王天成办出院手续,离开乔医生办公室时候,送了乔医生一个飞吻,乔医生开心地在办公室中间手舞足蹈。
张杰在一边看不下去了,苦着脸,带着恳求的语气:“乔医生,能不能先看看我的病呢。”
乔医生脸上显出不高兴的神色,“你就是安妮的表弟?可怜这么年青就得了神经病,你爸妈有谁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