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粉面一寒,一拳打在张杰胸口,捶得张杰差点撞车,捂着胸口咳嗽,痛得嘴都歪了。
安妮脸上浮现出旗开得胜的笑容“你非礼我,我会告诉凌月姐姐,对你用传说中的分筋错骨手,嘿嘿。”
张杰心里不服,想拿凌月压我,但是不服不行啊,只能瞪了安妮一眼,将车停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宾馆前面。
“还记得我们一起查南宫收藏馆那次?”张杰转移话题,打出了撩起回忆的感情牌。
女人素来多情善感,揭开记忆的往事,情感也就跟着回到了过去。
“那次是我假装失恋又真的失恋,你在我旁边安慰我,后来遇到了邪灵,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安妮的头慢慢地斜靠张杰的肩头,人沉浸在回忆里,忽然张杰滚热的嘴唇,轻轻压在安妮的红唇上,一道激情从心里荡漾开来,就象喝了一杯温暖的蜜汁。
安妮感受到张杰坚硬的胡芷,冰冷下巴,柔软似蛇一样舌头,这些让安妮隐藏地情欲暴发了,双手紧紧搂着张杰的身体,整个人猛地压了过去,双手抚摸着对方滚热宽阔的胸膛,狂野的撕咬着,就象一只猎豹,等待着吞噬心爱的食物。
后面汽车的催促地喇叭声,将两个沉浸情欲中的人惊醒,张杰的车没有停在停车位上,影响了后面汽车。
安妮擦着嘴角的口水,打开车门离开,回头幽怨地说:“这下占足便宜了吧,你的凌月公主要是知道,肯定要生气了。”
张杰将车停到停车位上,似乎陷入了一阵迷惘,自从凌月恢复了高贵美丽的公主样子,本以为这回要爱得死去活来,心里那份爱的激情却淡泊了许多,才发现爱的当中包含了愧疚,一种对凌月几次相救而牺牲的愧疚,虽然凌月抹掉了发生关系的记忆,张杰潜意识中生起了一份惭愧,这些愧疚惹起了爱怜,爱怜迷惑了爱。
所以张杰对凌月的爱中,除了纯粹的爱,还有深藏在潜意识中的愧疚。
爱不仅仅是爱,只是在我们谈起它的时候,赋予全部的爱的含义而已。
安妮的影子经常在眼前摇曳,不经意间,修长妩媚的倩影,已经在张杰的心里扎下了根。
张杰与安妮都在刻意回避,又不知不觉走到一起。
夜晚降临的时候,两道黑色人影穿过树林,来到了一道铁丝网前,对眼前的景象发呆。
这哪里是建筑工地,四处包裹着坚固的铁丝网,布满监控探头,探照灯似射电望远镜一样,投射出炽热光芒,就连一只仓惶狂奔的地鼠亦无所遁形,安防程度简直超过了戒备森严的重刑监狱。
黑影中一座巨大的建筑,朦胧的阴影看起来仿佛沉睡的恶魔。
不过这些都阻止不了两位超级特工的脚步,张杰呼唤着气元素,一道狂风将紧紧相拥的两人吹上了半空,张杰自信地指着远处的那座建筑,“他们在那房子周围布下这么多安防设施,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我敢肯定,那里有问题。”
安妮紧搂着张杰的腰,看着远方小镇万家灯火闪闪点点,在夜幕中分外显眼,欣喜道:“方牧师教了你好多东西啊,象鸟一样的飞,多么美的事啊。”
张杰用热吻堵住了安妮的嘴唇,向安妮发出一道脑波,还有更美的事,就是我们边飞边吻。
安妮闭上了眼睛,听着张杰滚热的心跳,感觉自己两人化成了一对亲密无间的鸟儿,在晚风轻拂下,于夜空中盘旋飞舞。
直到脚接触到了坚硬的屋顶,安妮才睁开眼睛,依依不舍地推开了张杰。
这就是工程标志牌上写的工程项目之一,九层办公楼,围绕着它周围有着一系统旅游建筑,包括数码电影院,游乐场,高尔夫球场等等。
安妮从楼顶弱电井里,找到了监控线路,将一个分频器插在上面,将整个监控联到了自己的分频器上,并做了移花接木的操作,将监控程序不断播放现在景象,这样安妮就算路过监控摄像头,摄像头传过去的画面仍然是没人的画面。
从办公楼顶一直下了几层,没有遇到任何人,顶楼是巨大会议室,其余的楼层,隔着玻璃窗,看见里面全是标准的办公室设备,有的办公室还是空的,新盖的办公大楼,没完全利用。
中间一层,有一间特大的办公室,门上刻着董事长三个字,门上安着插卡式防盗门锁。
董事长是谁?不会是欧阳德吧,他不是在总部飞扬大厦?也许这只是飞扬集团一个分公司里的董事长,
张杰想继续下到底下一个楼层,安妮却手痒,说这个门锁是最新式的,有着64位加密,很想试着打开。
张杰耸耸肩,表示愿意成人之美。
安妮象个发现玩具的孩子,高兴地从腰间摸出一个电子辞典大小的设备,将导线连着门锁,小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一分钟,听见门锁弹簧发出强劲的开拉声,门打开了一道门缝。
办公室非常气派,有半个篮球场那大,巨型风铃状吊灯,层层叠叠,墙上挂着悠美的风景画,镌刻一帆风顺的金黄色船舵,足有好几个平方,象座敦实的炮台,加长的紫檀木办公桌,对称地放着两株苍翠遒劲的仙人树,靠墙书橱中摆满了书。
张杰在软皮沙发上坐下,感觉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头枕在柔软却清凉的皮革上,非常舒服,宽敞的映出人影的水晶茶几上,摆着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蔷薇。
办公桌上名片盒里整齐摆放着欧阳德的名片,原来办公室真是欧阳德的,奇怪,欧阳德不在北京跑到这座偏僻的小镇上来干什么,还搞什么旅游工程。
转念一眼,真他妈的是有钱人的生活,在悠美的湘江边的小镇,一眼望去,潺潺流淌的碧波,苍翠的群山,闻着芳草的气息,闲暇之余打打高尔夫,肯定比大都市一出门就堵车,天天闻汽车尾气,钢筋水泥看不到绿色要强得多。
看着远处的夜色,曲折蜿蜒的湘江,听着哗哗动人心弦的流水声,张杰都想在这里长久的住下去。
张杰看到了办公桌上的一幅相片,一个两鬓斑白,身穿西装,商人,看起来长得象欧阳飞扬,飞扬集团老总欧阳德,他的旁边站着相貌英俊,但是眉宇间却透着阴气的欧阳飞扬。
安妮在办公室抽屉里翻着,希望翻到什么资料,却一无所获。
安妮也看到了办公桌上的照片,一脸鄙夷的神色,欧阳飞扬你个王八蛋,在美国监狱里还爽吗,想到这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张杰指指照片,“不要笑,这是张新照片,看看照片上的日期,你就笑不出来了。”
安妮可没有张杰夜视的本领,拿着小手电,向照片上仔细照照,看到了照片上的日期,笑容僵硬在脸上,不相信道:“他回来了?”
照片上的日期,粗略计算,是上个星期,就是张杰去查无头尸案的那一天。
欧阳飞扬回国了。
时间向前推几个月,欧阳德,一声令人,手下人惶恐,惧怕,那种英雄号令天下的感觉,滋然而生,在心底膨胀开来,强烈满足欧阳德权力欲。
权力,是天下最好的东西,可以让人俯首帖耳,堂堂一个七尺大汉,在你面前,战战兢兢的,唯唯诺诺,那就是权力的效果。
欧阳德沉浸在权力所带来的快乐中,然而一种隐隐地痛夹在其中,那就是儿子欧阳飞扬,仍然被关在美国监狱。
欧阳德看着儿子小时候顽皮的照片,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国内找人带话给狼大,只要狼大承担一切罪行,欧阳德可以保狼大不死,还会给他笔丰厚的养老金,就算狼大赚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只是要求案子不要跟欧阳飞扬扯上任何关系。
美国方面,欧阳德不惜重金请知名大律师打官司,几经周折,终于洗脱了欧阳飞扬杀人的罪名。
“我们还是离开吧,我不想遇到他。”
安妮心里总有欧阳飞扬邪笑的影子,有一点安妮都不相承认,欧阳飞扬的确在她的心里泛起波澜,相貌英俊,身体强健,富有,更会甜言蜜语,哪个女孩不动心?
突然走廊里的灯一盏盏亮了,由远到近,最后董事长办公室的灯也吧嗒,亮了起来,整个办公室亮如白昼,安静的走廊响起了清晰脚步声,欧阳飞扬脸上挂着冷笑,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安妮与张杰都倒吸口凉气,真的是欧阳飞扬,真是冤家路窄。
“嗨,安妮,你越来越漂亮了,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安妮冷哼,秀眉轻挑,感觉欧阳飞扬浑身透着一股邪气,有点不对劲,平常欧阳飞扬,不过是一个作恶的公子哥,虽然轻狂却弱不禁风,但是眼前他身上的邪气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令人很不舒服。
张杰脸色一变,他跟安妮一样,感觉欧阳飞扬有了变化,一种嚣张的冷笑,目光残酷,凶残,就象豺狼盯着柔弱的小羊。
张杰心咯噔向下沉,天魔气,曾经出现过的强大的天魔气,令凌月担心的天魔气,就在欧阳飞扬的身上,欧阳飞扬隐藏着天魔气,但是看到安妮,恼羞成怒,怨恨,欲望,愤怒腾地直冲脑际,欧阳再也忍不住了,将刻意隐藏的天魔气,完全的释放出来。
怎么回事,欧阳飞扬怎么会有强大的天魔气,他得到什么?
“天魔剑,小心了。”
凌月似一只蝙蝠,从窗户外飘了进来,一袭黑衣,瞪了张杰一眼,显然跟着张杰很久了,估计也看到了张杰与安妮亲热的一幕。
天魔剑?曾经是天魔的兵刃,拥有着一分天魔的智慧与武功。
那就是欧阳德大兴土木的原因。
一柄奇异的黑色长剑,极似张杰拥有的天云剑,剑身上也刻着天云大陆的文字,只是剑身泛着黑光,看上去黑得吓人,像是浓缩了黑夜光芒,透着冻人脊髓的寒冷。
欧阳飞扬散发出的邪气,给人的感觉,仿佛来自地狱般的黑暗,寒冷。
张杰只觉得脑袋痛,这家伙怎么就不死呢。
“请坐,远来都是客,天云大陆的公主,一刀流天星剑主,这位应该算是公主的侍卫,天云剑主,嘿嘿,我是天魔剑主,我们都跟天云大陆有着联系,都是一家人,坐吧。”
欧阳飞扬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大马金刀的坐下,象好客的主人一样,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