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玛一开始听他喊自己‘玛儿’,感觉有点怪,好像他们还不是很熟吧,但是他的声音和语气就好像喊一位相熟很久的朋友般,让人感觉亲切,她也就慢慢习惯了他这种‘热情’的称呼。
沈玛展颜一笑道:“张公子,我得好好谢谢你和清风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他莞尔一笑,那笑容会让人感觉沐浴在春风里,清新,而富有生命力。
沈玛有片刻失神眼睛直直地盯着张致。张致反而有些无奈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沈玛心里暗骂自己这么花痴,真是枉为大学生,赶紧挺直腰身坐好,讪笑道:“呵呵,想事,刚才想事出神了,呵呵,不好意思啊。”
他笑道:“玛儿是真性情的妙人儿,玛儿出神的模样甚是可爱,招人喜欢。”
沈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张致在女人中这么吃得开,不仅是因为人长的容貌俊逸,为人也很宽厚,沈玛的一副窘态,却被他说成了可爱,试问哪个女孩不喜欢听好话,他说的话,你明明知道那假的,却宁愿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这也许就是大家说的‘魅力’吧。
“玛儿,你先用膳,完后半个时辰,我再来给你施针。”张致没有进屋,依然站在门口温柔地说道。
“师兄,还是我来吧,这几日都是你施的针,清风帮你分担分担。”清风一脸关切地说道。
“不必了!”他依然淡淡地笑着,可是却不让人有反对的机会,就偏身已离去。
清风痴痴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出神。
沈玛‘扑哧’地笑道:“好妹妹,为何要单相思呀,喜欢就跟你师兄说嘛。”
清风见沈玛调侃她,脸色红得像番茄,悻悻地说道:“姑娘莫笑我。”一抹淡淡的忧伤浮上她清秀地脸庞,“师兄是世间少有的才子,他入门五年就已习得师傅真传,师傅傲然于世,世间之物皆不入其眼,可每每说起师兄,师傅总是一副欣赏之色。”
沈玛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难道就是因为他是那么的优秀,所以清风才不敢接近吗?
这个岛上就一共四个人,他们三人和一个老妇人,他们管老妇人叫姨婆。那天晚上就是她和清风给沈玛擦身的。玉石山人即沈玛的救命恩人在救醒沈玛之后,就出去云游四海了,好不惬意。
沈玛醒了的第一天晚上,他们四人一起吃饭,由于离忧岛离内陆有四天的船程,所以这里是自给自足的生活形态。可想而知,饭桌上就是些菜叶、瓜类,别说肉了,就连油都没几滴,难怪大恩人要云游四海,明智啊!。
沈玛是彻底地肉食主义者,看着这些植物尸体,她没什么胃口。
张致见她没什么食欲,试探地问道:“怎么?粗茶淡饭难以下咽?”
沈玛一听,难得找着知己连忙点头,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好像对主人不礼貌,就连忙补救道:“额,其实饭菜的味道也挺不错的,我可能长时间躺着,没什么运动,所以没什么胃口吧。”
“哦?我还想明天给你猎只兔子呢,看来用不着了。” 他盯着沈玛看,脸上的笑容有点阴谋的味道,想看她怎么给绕回去。
沈玛一听,精神劲来了,赶紧很诚恳地说道:“用得着,用得着的,我对肉很迷情很专一。”
估计没想到沈玛这么厚脸皮。他哈哈大笑起来,清风也忍俊不禁,就连永远是一副苦大仇深模样的姨婆,嘴角也少有地抽动了几下。
沈玛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张公子,我的毒解了,是不是过两日就可以回去了?”
张致依然笑着,眼睛微微弯下,就像高悬天空的上玄月,不耀眼夺目,可是那含蓄的温柔和朦胧的光影,却最轻而易举地触摸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沈玛平静无波的心湖,吹起层层波纹,引得满腔旖旎。
张致语气温柔地说道:“其一,别叫我张公子,叫我的名吧,其二,你身上余毒虽清,还需一段时日的针灸调理。”
沈玛一想到要在这个鬼地方呆着,没吃,没喝,没得玩,便有点闷闷不乐地嘟起嘴道:“叫你的名啊?你就一个‘致’,我总不能叫你‘致’吧,听着怪别扭的。”
他的笑容如璀璨的星光般耀眼,语气愉快地说道:“我许你在‘致’后面加哥哥。”这句话其实很拽,可是由帅哥说出来,你会觉得他更帅,沈玛花痴了一下,眼角却瞄到清风的脸变得苍白,而姨婆的脸上冒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