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玛现在被他禁锢着双手,整个人几乎是趴在他身上,如果他不松开,自己是起不来的。便做出一副服软的样子,默不作声。但是毕竟觉得委屈,眼底还是在不经意间,露出几分不悦来。
尼尔拓见状,心下一凛,觉着自己刚才确实太冲动鲁莽了,怀中的小老虎似乎有些不高兴,心底叹息一声,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双臂。
沈玛一下就跳了开去,戒备地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尼尔拓笑得有点凄凉地摇了摇头,心想‘她是恼了我,我不应该这么着急,可是刚才确实心痒难耐!’
尼尔拓抚上自己那依然发烫的嘴唇,想起刚才的缠绵,他自嘲地笑了笑,感觉自己此时心潮澎湃、气血上涌,像回到年少时初尝禁果之初。他抬起眼眸看向那只惹人怜爱的小老虎,俏丽的面容,单纯的心思,装满了鬼点子的小脑袋,还有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这些都让他欲罢不能。
“难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动心了吗?”他在问自己。
站在门口边上的沈玛,心里有点替自己不值,被他亲了,摸了,他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真是亏大了。
“你到底说不说?你为什么要娶我?”
沈玛突地问了这么一句,尼尔拓便收敛心神,坐起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沈玛,在心里纠结‘该不该告诉她?’。
沈玛见他闭口不语,有些不耐,想张嘴再问时,尼尔拓就开口说道,“我们的火枪,从枪管里放进铁子,然后再放入火药和引子。”
还没等尼尔拓说完,沈玛便忍不住‘扑哧’地笑出声来,尼尔拓微微皱眉,不知沈玛为何突然发笑。
“有你们这么笨的吗!这样的火枪,里面的铁子可以从前面射出,也有可能从后面射出,打伤开枪的人。”
尼尔拓一听到这里,眼睛立时亮起来,可是顶得上50瓦的灯泡了。
沈玛所说的正是这种火枪存在的问题,士兵在用在这种火枪时,多会被炸伤手,虽然这种火枪比刀剑杀伤力大,却也不敢大面积使用。
尼尔拓正是见沈玛那天在求凤会上,竟然能用一个土豆和一根中空的竹子,便能做出与火枪无异的效果来,便起了将她收为己用的心思。
沈玛收敛笑容,摆出一副说教的表情道:“你们怎么会这么使用火枪的呢,这是很危险的。”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自己趾高气扬的机会,沈玛是绝对不会客气的。她语气冷硬地责备他这样如何不行,如何不顾及士兵的安全诸如此类。尼尔拓也不恼,一副受教的模样认真地听着,心里却好笑‘只要小老虎高兴就行’。
最后,沈玛说得口干舌燥,顺手拿起茶杯,倒了水喝了一口,润润嗓子道:“好了,我现在可是知道了,你们无非是认为我可以改良那种火枪,是吧?所以呢,像我这种这么有价值的人,不为大明皇后所用,她宁愿毁了我,也不愿让给你。”
尼尔拓点点头,“我就说,你是聪明的。”
沈玛挑了挑眉,觉得尼尔拓不再称自己为‘太子’,觉得这样子比较自然些。而尼尔拓却相反地觉得自己这样很奇怪,这让他有点吃不准,怎么自己会在她面前这么轻易地卸下心防。他是喜欢她,仅仅是喜欢而已,那需要交心吗?
沈玛不知道尼尔拓在纠结该不该与她交心,如果让她知道,她肯定会一头撞死,她才不要那只腹黑熊的心呢。
沈玛脑瓜一转,便笑嘻嘻起来,轻声建议道“其实,你要我帮你,你可以明说嘛,不必非得嫁给你,对吧?”
尼尔拓挑挑眉,那表情好像说沈玛得寸进尺了,“只有我的女人,才会死心塌地地对我。”其实,尼尔托确实有些喜欢她,可是要他认真地坦白,他却说不出来。
沈玛当然不知道尼尔托的心思,此时很无语地望屋顶,怨不得别人,为毛,老天让她穿来这个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