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洲的一生是悲哀的,他的父亲在临时前将振兴皇族的重任压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那年只有十岁,他这一生就在父亲希望的宇文洲和真实的自己之间来回地扮演角色,就如他所说,他的心很久以前已经死了。
沈玛摸着墓碑上的文字轻轻叹息,这个如谪仙般的男子却过着那么悲凉和冷漠的生活,如果有轮回,希望他能投得一户好人家,享受正常人的生活,享受天伦幸福。沈玛在心中默默为他祈祷。
“玛儿,风大了,我们走吧。”尼尔拓双手轻抚沈玛的肩膀,沈玛朝他笑笑,点点头。
围剿南依国二皇子樱涟的战争历时三个月后,终于结束。
南依国二皇子樱涟被擒,南依国皇帝为救儿子只好同意割地就和。尼尔拓要了南依国最富饶的五座城池,贯穿整个南依国。沈玛听着信使来报,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尼尔拓很是狡猾,要了别人的心脏,南依国迟早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太子,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城?”沈玛一边切黄瓜片,一边问送信的信使。
“回太子妃,太子即日便到。”信使回答得很干脆。
“李鸣玉将军也去了吗?”沈玛突然想起李鸣玉,她似乎是铁了心要跟着尼尔拓,最令沈玛头痛的是,她从不言明要嫁给尼尔拓,却总适时地出现在尼尔拓身边,让人不知该如何拒绝,更不知从何拒绝。
“知道了,先下去吧,绿衣,今晚让厨房做个几样清淡的小菜,哦,还是算了,太子也不一定会回来吃饭,即便回来了也总是要先犒赏三军的。”
“玛儿!”
沈玛喜上眉梢,她的战神回来了。沈玛跑到门口刚好和尼尔拓撞个满怀,他似乎心情很好,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笑着问道:“玛儿,信使都跟你说了?”
沈玛笑着点点头,奇怪道“你不用犒赏三军吗?”
“我特地回来带你一起去。”尼尔拓也不看沈玛什么反应,拉着她的手进屋。
“我不去了,你们男人喝酒吃肉,我就不去了。”沈玛拒绝道。
“玛儿,你可是大功臣呀!是谁帮我破了那铁甲阵的,将士都嚷着要你过去呢。”尼尔拓此时像个孩子一般缠着。
“哦,原来不是你想我去,是你的将士想我去。”沈玛啧怪他道。
尼尔拓将沈玛搂在怀中,“我的宝贝,当然不愿让别人看了去。”
绿衣见他们如此亲昵,嗤笑地想要走出去。
沈玛眼尖看见了,一把推开尼尔拓,白他一眼,回身对绿衣说道:“绿衣帮我更衣吧。”
竟然如此,她可得好好装扮一番了。
尼尔拓在门外正和他的两名得力大将李光和刘明智在聊天。
门被推开。
一个婷婷玉立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女子俊俏的面容淡淡地施了些脂粉,越发的清丽脱俗,两只清澈无波的眼睛轻灵动人,顾盼间生出灼灼光辉,让人移不开眼睛,她上身穿了见兔毛无袖小袄,下身着藕荷色的烟箩裙,气质优雅高贵,不可方物,那好看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亲切随和。
不说尼尔拓,就连那两位大将都看得痴了。沈玛都被他们看得不好意思了,绿衣在旁边清咳了一声,李光和刘明智突觉得十分失礼,都是老脸一红,连忙俯身作礼道:“拜见太子妃。”
沈玛迎着尼尔拓那双灼热的目光,轻声道:“免礼。”
尼尔拓目光热烈地看着沈玛,向她伸出手。
沈玛将手搭在他那宽厚的手掌上,那一刻,有种要将自己交给他的感觉,心中甜滋滋的。
尼尔拓俯身在沈玛耳边轻声道:“你真美,真想现在就吃了你。”沈玛几乎要惊叫出声,一向在外稳重的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轻薄的话,她都快羞死了,这个人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尼尔拓扶着沈玛步入大厅,原本响彻云霄的叫嚣声,猜拳声,喝酒声,顿时停止,换来的是整齐划一的“拜见太子,拜见太子妃。”
沈玛紧紧地捏着尼尔拓的手,心中很是紧张,也很激动,看着这些将士一个个眼神中流露出尊敬,她不由得心中感慨,想起刚刚随军时,他们排斥她,抵触她,在经历了这几场战争,大家现在就像一家人一样,她很高兴他们能接纳她,那一刻,她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尼尔拓扶沈玛入座后,她才发现同桌的还有一位女性,就是李鸣玉,她今天一改平时的军人装束,身穿淡粉色的霓纱裙,整个人娇艳无比,她原本就是绝世美人,再经过她细心打扮就更加出众了,她的周围都围满了年轻将领,对她进献殷勤,她没有拒绝,也没有表现出接受,却时不时地看向尼尔拓,而尼尔拓似乎并不知道和她同桌似地,一味和周围的将士喝酒。沈玛分明看见了李鸣玉眼中的哀伤,执拗的,浓郁的哀伤!她始终不肯放手。
席间,李光和刘明智过来敬酒,沈玛喝了两杯酒,已经不胜酒力,脸颊绯红,尼尔拓说什么也不给她喝,全让他顶下去了。酒过三巡,大家还意犹未尽,尼尔拓似乎有点醉了,沈玛告别了众将士并让侍从扶他回房。
回到房中,刚才的喧闹被安静所取代。尼尔拓一身酒气,沈玛脱去他的外衣,拧干帕子轻拭擦他的脸,他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沈玛笑着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像个孩子,她解开他的里衣,看着他精壮的胸部肌肉,忍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起来,肌肤的纹理在弱弱的火光中若隐若现,那么诱人,腹部的六块肌肉隐隐约约,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她的手指慢慢地抚摸描绘他完美的身体,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才意识到他可能是假装醉酒的,这样吃他豆腐被他知道都不知会怎么对自己,沈玛急忙收手,完了,就在她后知后觉要收手的时候,一个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小妖精,趁着相公醉了就轻薄起相公来了。”他嘴唇贴着沈玛的。
被他撞破,沈玛脸火辣辣的“没有啊,我只是帮你擦拭身体而已。”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娘子了,那现在该相公服侍娘子了。”他挑眉笑道。
“啊?什么意思?”沈玛有点不解风情地问道。
他坏坏地笑道,“帮娘子擦拭身体啊!”
“啊!”沈玛尖叫起来,用手捂住脸“羞死人了。”
他的手已经拉开沈玛的裙带,沈玛闭着眼睛,脸颊发烫,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虽然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还是会害羞,尼尔拓轻轻地掰开她的手,一张温润的嘴唇将她的含羞答答全部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