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玛全身毛孔竖起,平生第一次想杀人,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心肠歹毒简直是变态的。竟然要这样对待一个和她无冤无仇的人,想来她们的楼主知道此女品性才特地交待,看来这个恶毒阴狠的女人出于某种原因还是很忌讳她的楼主,因为她说‘楼主’的时候,咬字很重,似乎胸腔有一股怒火。
沈玛壮壮胆子,试探性地问道:“美女姐姐,能让我知道你们尊敬的楼主要用我交易什么吗?我刚入贵景,人生地不熟,没有和什么人有过什么过节啊,是不是抓错人了。”
美人蛇冷笑说道:“本堂主也不知道为何楼主竟要我去把你抓来,一不能杀而不能碰,没意思。”
闻言,沈玛不禁打了个冷颤,额头上呼呼地冒冷汗。可能打开了她的话题,也许她认为沈玛对她毫无威胁,竟主动说道:“是拿你跟南依国皇子交易吧。”她突地看向沈玛,眼光阴冷鄙夷:“本堂主真搞不懂你这样姿色的女子能交易到什么呀?不过,本堂主看你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样子,有点奇怪,你好像没有问我们是谁,你好像也不感兴趣自己被抓到什么地方,有趣。”
沈玛猜想“她是不是也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东西竟然能让她的楼主如此在意?”沈玛觉得美女蛇在套她的话,便故作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问道:“美女姐姐,我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不会武功,没有姿色,我也很纳闷这南依国三皇子要我何用?”
美女蛇没有回答,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沈玛,沈玛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天下第一楼的人,我也知道我现在还在客栈里。”
美女蛇略微愕然,她没有想到沈玛竟然会猜得出现在还在客栈里。
沈玛心底发笑,他们要蒙着她的头,无非是不想她知道自己在那里,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且,宇文洲刚才在她房里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有人在房里,怎么可能?肯定她们这里有地道才躲得这么严实。咦!不对,沈玛的心猛地一沉,突然想到宇文洲会不会是故意装作没有发现房里有人。
沈玛回想当时的情景,心道“他一定知道我房里有人,所以他随便扫了一圈就离开了,最重要的是,是他选的酒楼,一个连尼尔拓的秘密都知道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酒楼有问题。还有,赵刚安置在我身边的暗卫,怎么都不见人影?莫不是给他甩掉了。昨夜,他们说天下第一楼的人来袭击,可是自己连个刺客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难不成那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沈玛越想越肯定自己的猜测,她懊恼自己太容易相信他,几乎没有怀疑过他说的每一句话,她微微皱眉,心里不禁冷笑,他用她来引出天一第一楼的人,然后呢?他到底是谁?
这些挣扎在利欲世界里的人眼里,每个人都可以是棋子,人命如草芥。难怪宇文洲会有感而发说尼尔拓待她真心,原来他们这群人里,都缺少一种叫做‘真心’的东西。原来,尼尔拓对她的真心在他们的世界里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如果她的想法是肯定的,那么她相信宇文洲一会儿就会出现。
美女蛇见沈玛不说话,神色黯然,竟笑得很妩媚:“你不笨嘛,竟然能看得出来是在客栈里,不过可惜了,没人会来救你的。”就在这时,门口来人禀报:“堂主,宇文公子求见!”
美人蛇眼中异彩绽放:“有请。”沈玛心里是该高兴还是觉得讽刺呢?宇文洲在万众瞩目中一身白衣飘飘,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他只看了依旧坐在地上四肢被缚的沈玛一眼,眼中淡然,像看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沈玛心里泛起丝丝悲凉,转头不看他们。
宇文洲坐在美人蛇身边说道:“媚儿,近来可好?”沈玛心里咯噔一下,叫得这般亲热,看来两人关系匪浅,这下完了,原来还心存侥幸宇文洲虽然利用她可还是会救她的,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宇文洲会不会过河拆桥啊?
美人蛇的娇笑着:“公子还记得媚儿呀,媚儿可想你了,你害人家得了相思病,媚儿怎可安好呢?”,哎呀,那个媚呀,把沈玛牙齿都酸没了,她不禁地打了个冷颤。
‘啪’沈玛还愣着哪儿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脸上开始火烧般疼,她瞪着美人蛇,而那美女蛇像什么事都没干过一般,缓步走到宇文洲身边,挂在宇文洲身上,坐在他腿上,接着又一阵令人作呕地娇笑着:“公子,你说这个贱人如此放肆,该如何处置。”
宇文洲冷漠地看向沈玛,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但是却也没有笑,冷冷地说道:“媚儿与她计较?她不配。”
沈玛冷笑一声,美人蛇用询问的口吻问道:“公子不是和她一起的吗?媚儿以为你们认识呢?”
宇文洲俊逸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说道:“是一位朋友托话要我找她,有用,我便提了她去做交易。”美人蛇‘哦’了一声,却让人听出语气中的怀疑,宇文洲立时起身微怒道“既然不信,那就告辞了。”
美人蛇急忙拉着他,软软的香体就欺身抱住宇文洲撒娇道:“公子,媚儿的心,公子自是知道的呀,只是,她也是楼主要的人,媚儿自然得提防着”。
宇文洲转身一手托起美人蛇的下巴一手搂着她的芊芊细腰,温柔地说道:“我的媚儿真是越来越美了。”
美人蛇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并交待沈玛身后的黑衣人将沈玛关押起来。沈玛没有反抗任她们把她拎来扛去地,‘砰’房门被关上,四周黑乎乎,很潮湿,一股发霉的味道让沈玛忍不住颦眉,她冷静下来,现在要靠自己,可是她什么武功都没有,如何自救?
沈玛站起身,双脚被缚不能走路便一蹦一跳,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工具,‘砰’‘当’‘噼啪’‘叮’等一系列声响过后,沈玛已经剩下半条人命,可是黑暗中的她晶亮的眸子突然闪过一缕光芒,嘴角噙着笑意,因为她找到一块摔破的瓷器片。沈玛右手拿着利器反手搓割手腕上的绳索,她割了一会就满身大汗,忍不住暗骂一气,一想到宇文洲刚才的表现,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当然是除了甜蜜。
功夫不负有心人,手腕上的绳索断了,她也累趴下了,赶紧把脚上的绳索也解了。接着,该看看门口有没有人守着,哎呀笨呀,沈玛赶紧把手和脚的绳索重新缠上,然后,一边大声喊道:“有人吗?有人吗?”一边用脚蹬门,一会门开了,开门的人背着外面昏暗的灯光,以至于看不见出样貌,来人喝道:“干什么?”
沈玛苦拉着脸哀求道:“姐姐,我想去茅厕。”
那欠揍的丫头片子竟然说:“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