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真正的余凡苏醒,嘴唇还贴在钟离的嘴唇上,惊诧莫名,连忙起身:“对不起!我不是刻意轻薄你的,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余凡支吾半天,才发现钟离呼吸均匀,像是陷入深层次的沉睡状态。
软香在怀,不忍放下,于是,余凡开始偷偷的打量起钟离的面容。
这是一张毫无修饰的容颜,面色煞白却不失美感,就如西方故事里的睡美人一般,我见犹怜!
几缕青丝搭在了她的香颈,其上还沾着点点汗水,余凡忍不住伸手拨去,手指不经意触碰上她的肌肤,犹若触电般的收回,又不自觉的朝着她的脸颊抚去,手指在空中轻微的颤抖。
“啪”
余凡回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急忙屏气凝神,调整呼吸,道:“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虽然,我称不上君子,但也不做伪君子或小人。”
又用手掌搓着脸颊,嘴里发着哎呦、嘶一类的声音。
“此话在理。”
“谁?”突然,一声清脆的女童声打断了余凡的动作。余凡一惊,连忙四下查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目眩神离。欲-火顿息,抱着钟离的身体瑟瑟发抖,仰头闭目,面容扭曲。
原来,此时余凡抱着钟离正坐在一只赤红色大鸟的身上,周围是一个三丈左右的气泡。大鸟羽翼扇动,气泡如影随形,始终将他们围在其中。一息之间,不知前进多远,只觉在雾霭中穿梭,隐约可见其下大好河山。
赤红色的大鸟余凡自然熟悉,倒也不惧,可是,瞬息之间,余凡已知自己身处何处,不说万丈高空,千丈总归有吧?对一个略带恐高症的男子来说,足以令其腿脚发软,踟蹰不前。
好在,不用他自己代步,但已然忘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
“嗷呜……”
轻小的奶狗音叫自身后传来,余凡不敢转身,悄咪-咪的睁开眼,恰好看到通体雪白的幼崽从身后绕了过来,蹲在他的前方,嘴中还叼着一只钢笔,神情,还有点傲然?
余凡茫然的伸手接过钢笔,习惯性的揣进左胸上的口袋中,插了几次都没有放进去,低头才发现,自己此时穿的这是什么玩意?自己的衣服去哪了?不过,还别说,纯棉制造,这衣服穿在身上还挺舒服。
“我好像记得我在皓天安保的地下空间,好像还快死了,又怎么出现在此处?”余凡不解。
“哼,要不是主人救你,你早就被魔气吞噬,失了灵智。”清脆女童音再次出声。
余凡忽才想起这道声音刚才说过话,又不敢四下张望,缩着脖子问道:“谁?谁在说话?”
“在人家背上坐着,还不知道人家是谁?哼”红雀生着闷气,又担心自己的主人失足掉落,只好轻轻摇了摇身子。
只此一下,足够余凡胆战心惊许久。
“红雀?你会说人话?”余凡惊骇,试探着问道,随后面露狂喜,道:“你是小红雀?”
“哼”红雀轻哼一声,不再理会,片刻后,开口道:“快到了,记得抱紧主人的身体。哼,便宜你了!”
话音刚落没多久,余凡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落在了地上,脚下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回神时,发现已经站在了政甜宠物医院前厅之中,而红雀又恢复小鸟形状,落在他的肩头。幼崽朝内屋瞅了一眼,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悠哉悠哉的闭目养神。
余凡怀抱钟离,心绪难平,暗自嘀咕:“以后,真不知道谁会有幸成为她的那坨专属牛粪?”
说完,差点打了而喷嚏,迈步朝里屋走去。
刚到里屋,余凡心神一凝,蹙眉喝道:“谁?”
“是我”内屋美容室中,一个宽厚的背影拧过身来,两只手里分别拿着推子和剪刀,指了指美容台上的一只博美犬,尴尬道:“我来的时候发现店里没人,就在店里等你们回来。谁知道,它的主人非要赖着我给它做美容,还说跟你们店里约好的,不做就算违约、失信什么的。所以,我只好帮它做了。”
“哦,是你啊,你等下,我先送她上去。”钟离给动物美容时有个习惯,那就是不让他人旁观,因为她用的是法术,所以它的主人不在,余凡习以为常。一见来人正是导盲犬训导师何新建,客套一句,抱着钟离朝楼上走去。
片刻后,余凡换了身衣服从楼上走了下来,又在更衣室将白大褂穿在身上,朝着美容室走去。
“谢谢啊,我来……”余凡道了声谢,正准备接过推子和剪刀,发现一只造型精美的小博美正乖巧的躺在美容台上,毛发修剪的极为细致、漂亮,完全没有再加修饰的必要。
这手艺比自己这半吊子,强的不至一星半点啊,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红晕。
“咳咳,你都弄好啦,技术真好!”余凡由衷称赞。
“嘿嘿,还行吧,前前后后给动物剪毛,少说也有十年了,总得有些手艺的。”何新建笑着道,又问道:“她怎么了?还有你们做什么去了,这么久,门都不关吗?”
“出去玩了,门可能忘了关吧,她玩困了,就先睡了。”余凡低着头,随口扯谎,反问道:“对了,你来了多久?”
何新建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时间,道:“一小时五分四十六秒。”
“这么精确?”
“不好意思,部队养成的习惯,改不了了。哎,导盲犬训练的如何,我来就想看看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还好吧,我刚回来,也有点累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有需要我再给你打电话吧。”
余凡心有所想,急匆匆的送走了热心肠的何新建,将店门关了起来,转身朝楼上走去,因为,他要搞清楚这一个多小时发生了什么。
还有,去印证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