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秘密
夜很深沉。其实，郎锋早就养成了夜间活动的习惯。每每在寂静的夜里。他喜欢一个人在夜里散步。间或遇到一些灵异的事情，顺手就解决掉了。虽然这种不赚钱的买卖。但是符合郎锋的个性。他总是不能成为一个好的商人。
这天夜里也不例外。打坐至午夜。然后一身夜行衣服，来到了外面。
在术的掩盖之下，那些小区里的摄像头也别想捕捉到郎锋的行踪。
一个酒鬼在路边歪歪斜斜地走着，不小心，被台阶绊倒，然后又爬起来，手里依然提着那个空酒瓶，然后又歪歪斜斜地向远方走去了。也许是回家去了。也许是出去找乐子去了。但是有什么重要的呢？人生只有有生趣，才算是人生对吗？否则即使活着，又与死了有什么分别。所以人的一声都在寻找那个叫做家的地方吧。而家意味着温暖和快乐、平和和安详。酒鬼也许可以在酒中找到这些东西吧。
郎锋无目的地走着。感知域放射出去，寻找着恶灵所存在的气息。
忽然郎锋的头皮一紧，一股强大的压迫气息，迎面而来。而对面一个人影，径直朝自己走来。
郎锋抬头，迎着那巨大的压迫力。望去，只见那个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头脑里猛地一闪。想起，这就是那天晚上在河堤旁边遇到的黑暗使者——卡修。
卡修一身黑色的夜行服。夜行服上面，有一个类似于太极的标志。一黑一红两股力量矫揉在一起，形成黑红的太极形状。这正是黑暗圣域的标志。
卡修来到了郎锋的身边，站定。郎锋在他的对面站定。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着。
卡修忽然将套在头上的黑色帽子，往后一扯。露出了一头令人歆羡柔顺金色短发。他的一双碧眼，也是那样的深邃漂亮。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卡修问道。虽然他的身上依然有着那种毫不掩饰的压迫力。但是，语气听起来还算友善。
“可以。如果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话。”
“这里夜风很凉，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卡修道。
“就在这里很好。或者可以到那边的凉亭里面去坐一坐。”郎锋一指道路一边用来供行人休憩的凉亭。正是夏天，夜风其实倒也不凉。
“也好。”
在往凉亭方向走的时候。郎锋迅速地调阅了永恒记事簿里面关于卡修的资料，以及黑暗圣域最近的活动动向。
“听说你自己开了一家冥之泉小屋？很了不起嘛。为什么要离开狩魔公会呢？”
“有一些误会。但是既然离开了。那么就顺其自然好了。”
“倒是你，为什么在这个夜里，来找我谈话？难道你们早就盯上了我吗？”
“不不。其实想要得到你的信息，并不困难。有很多种方式。而已经将你录入组织资料库的组织，就我所知，就不下五个。所以，我几乎在一个星期之前，就知道你又在午夜出来散步的习惯。”
“哦。”郎锋并不意外。问道：“那么今晚你有何见教呢？”
“不不。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们黑暗圣域也不像月之巢那样想找你加入。只是有一些话，作为个人来对你说的。”
“你完全没有必要对我说，而且我也没有兴趣去听。”郎锋显然对于卡修并不信任。
“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是，我是抱着诚意来的。”卡修说。
“抱着诚意的人都是有目的的。而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不想我加入你们。”
“如果说我没有什么特定的目的，只是想把真相告诉你。你会怎样想？”卡修两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面交叠在一起。
“我大概百分之九十九不会相信。”郎锋一笑。
“既然还有那百分之一的希望，那么我还是有动力，将我的话告诉你。”
“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说。”这个时候，郎锋自己也对于卡修要对自己所说的话，产生了好奇心。这样一个“敌对阵营”的人，会对自己说什么？
“其实，这个世界上，想我们这样的组织有很多。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这个我知道。”郎锋一笑。
“但是这些组织的关系，却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比如狩魔公会和我们黑暗圣域。按你的看法，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狩魔公会是以消灭恶魔为目的的。而你们黑暗圣域则帮助鬼魂成为恶魔。所以你们的关系，大约是敌对的关系。如果真的存在正义和邪恶的话，那么狩魔公会是正义的，而你们是邪恶的。”
“啊哈哈哈……”卡修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哥们，你真会开玩笑！”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郎锋傻傻地问。
“不是。是完全不对。”
“实际上……”卡修停止了大笑，改成一副严肃的样子说：“实际上，我们黑暗圣域和狩魔公会是同一个幕后的老板在操作着。”
“什么？！”郎锋完全被这种答案给弄懵了。“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我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只是想将这告诉你而已。记住，这是一个对一个小傻瓜感到可怜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给你。”
卡修想要起身离开。但是却被郎锋叫住了。“等等。”
“还有什么事？想像敌人一样和我战斗一番吗？或者将我的一番好意，当作狗屎？”
“你是说。控制狩魔公会的人和控制黑暗圣域的人是同一个人。那么他为什么要表演这样一出戏？为什么搞得两个组织像敌人一样相互战斗，争夺地盘，甚至在争斗中会有人员伤亡？”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想不用我告诉你，你自己也应该想清楚的。”
郎锋站起身来与他对峙，“但是我想听你嘴里说出的认证。”
“就当我是在开玩笑好了。今天的夜色很好。你继续散步吧。这样对于你的身体会很有好处。”说完了这些话，卡修起身，身体像是瞬间移动一样，从一个地点消失又骤然出现在十几米外的另一个地点。这叫做“瞬步”，几次瞬步，卡修就已经在郎锋的视线里消失了。
郎锋却有点出神。他竟然有一半相信卡修的话了。这个本来不应该相信他的男人，本来属于自己敌对阵营，甚至拔刀相向过的人。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黑暗圣域的黑暗使者。他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但是他欺骗自己干什么？又有什么好骗的？倒像是一个很善意的忠告。
假设他的话，是真的的话。那么，黑暗圣域一边不知道用何手段，制造或者成为“虚”或者称为“魔鬼”的阴间之物，使他们出来作乱。同时建立起一支可以消灭“虚”或者“魔鬼”的狩魔公会来。狩魔公会承担狩魔义务，保障社会的安全。但是同时获取巨额的利益。也就是任务酬劳。这样说的话，这完全是一场为了金钱，而自导自演的一处人间活剧罢了。为了利益。这个背后，的老板，竟然以牺牲人间安宁为代价，自导自演了这场狩鬼的好戏。这就是为什么那个人要建立两个相对立的组织的原因。
想到这里，郎锋说出了两个字，“恶心！”
然后走出凉亭。没走几步，就失去了兴致。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