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慢悠悠的走进密室,一边走一边说道:“哥哥,我来替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左护法见没有回应,还以为右护法太累,睡着了,当他看到趴在法坛上的右护法,说道:“哥哥,你一向不是最勤勉的吗?怎么睡着了?如果让家主看到了肯定会责罚你的。”
由于密室里光线黑暗,左护法并没有发现右护法受伤。左护法见右护法还是没有回应,变的紧张起来,原本他并没有在意,紧张起来他突然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左护法赶紧跑到法坛处,并大声喊道:“哥哥,你没事吧!”
当左护法翻过右护法时,他被那个出血量吓坏了,右护法已经面目全非了,整个头部已经被血渍染满,口中仍然不断吐着鲜血。
左护法怒吼道:“是哪个贼人把我哥哥伤成这个样子?”左护法仔细检查了右护法的心脉,虽然大半已被震断,但是还可以保住性命。左护法不敢怠慢,赶紧运功护住右护法的心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左护法额头上汗珠如同下雨一般,等他运完功后,自己的衣衫也尽然浸湿。
左护法摸着右护法的脉搏相对稳定后,赶紧去禀报青袍男子,希望能够就会右护法。
此时已是深夜了,家中有明确规定,擅闯家主房间是死罪,但是左护法为了救自己的哥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家主居住的院落出自有剑奴把守,当左护法靠近时,就被剑奴警告道:“左护法请止步,主人已就寝,此地实属禁地,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左护法赶紧跪下,求道:“我的兄长身受重伤,还望剑奴兄弟让我见见家主,救我兄长一命,日后定当报答于您。”
剑奴说道:“剑奴只按规定办事,不行就是不行,倘若再向前一步,休怪剑奴不客气。”
左护法也知道家中的规定,但是自己兄长身受重伤,晚一步的话可能会性命不保,他虽然知道硬闯家主院落是死罪,但是为了兄长,他甘愿一试。
左护法从背后拔出剑来,说道:“那只有得罪了!”
剑奴没有表情的拔剑相对,说道:“擅闯主人院落者,杀无赦!”
几番打斗下,剑奴明显不是左护法的对手。左护法瞅准时机,一脚踹在剑奴的背上,越墙而入。
左护法刚想喊:“家主,属下有……”
还没等左护法说完,青袍男子的剑就刺在了左护法的肩膀处,说道:“你忘了自己是谁了吗?这里也是你随便闯的?”
左护法忍着剧痛,跪在地上说道:“属下自知自己犯的是死罪,但还请家主看在这么多年我们兄弟两个做牛做马的份上,救救我兄长吧!”
青袍男子仍是面无表情的问道:“你兄长怎么了?他不应该在追查孽障奕曜夫妇吗?”
“兄长不知被何人打成重伤!”
听到这,青袍男子就觉得事情不简单,因为府中有他自己设立的结界,即便一只鸟的进出他也能察觉到,更何况一个人呢?此事必有蹊跷。
青袍男子拔出来刺在左护法肩膀处的剑,收回了剑鞘中。左护法虽然感到剧痛,但仍然是一动也不敢动。
青袍男子说道:“起来吧!带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谢家主不杀之恩!”
左护法毕恭毕敬的走在青袍男子的侧后方,左护法想到刚刚家主那一剑,心中暗惊道:“家主的功力还真是高深莫测啊!要不是我们兄弟对家主还有用,现在早就是家主剑下的亡魂了吧!”
来到密室中,青袍男子看到了右护法,猜到了大致发生了什么。左护法虽然很想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迟迟不敢开口。
青袍男子抓起右护法的手腕,运功查探,对左护法说道:“做的很好,你第一时间用护住了右护法的心脉,右护法还有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即便醒来也是废人一个,他的经脉尽数已被震断,任谁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左护法再也忍不住了,询问道:“还望家主告知,究竟是何人将我兄长伤成这样?”
青袍男子背过手去,脑海中尽量还原当时是场景,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一切定是魔族四皇子奕曜所为。”
左护法听的是一头雾水,问道:“府中有家主所设的结界,即便是奕曜来此,家主也应有所察觉吧!”
“你太低估奕曜了,他可是魔族四皇子,现在魔族最强者,素有剑魔的称号,而且他并没有来此,只是通过魔音将右护法震伤成这幅样子的。”
左护法想继续问下去,但是却被青袍男子阻止了。青袍男子说道:“你赶紧到法坛上继续追查奕曜的踪迹,右护法交给我来救治就好。”
“多谢家主救治兄长,属下定当全力追查奕曜,一丝一毫也不会放过,以报家主之恩。”
青袍男子明白,右护法被伤成这样,肯定是发现了奕曜的踪迹,要不然奕曜不会下此毒手,只要右护法能够醒来一定会带给他有价值的消息。
青袍男子连夜传来了三大长老,说道:“一会我们四人一起发功,一定要救回右护法。”
最年迈的长老捋着胡须走过来检查了一下右护法,说道:“少主,右护法即便被救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为何做着无用之事?”
青袍男子仍是面无表情的说道:“徐叔说的不错,右护法即便被救过来也是废人一个,但是他知道我想知道的线索,所以还要仰望各位鼎力相助。”
三位长老异口同声的说道:“少主安排,吾等必将全力以赴。”
青袍男子又从衣袍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躺着一颗金丹。
三位长老见到此番状况,吓得赶紧跪了下来,最年迈的徐长老说道:“少主此事万万不可,那枚渡劫金丹是主人毕生心血所炼,只为少主在升仙招受雷劫时,能够护住少主的心脉。”
青袍男子不为所动,继续将金丹喂给右护法,因为他明白,右护法不能死,现在的右护法极其脆弱,如果不用渡劫金丹护住经脉,很容易死去,找不到奕曜夫妇的踪迹,他们家族就没落了。
三位长老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在给右护法疗伤时也都是小心翼翼,慢慢运功炼化金丹,梳理右护法仅存的那些经脉。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青袍男子与三位长老七日七夜的努力,右护法也逐好了起来。
虽然右护法没有醒来,但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均匀,心脉也平稳了。青袍男子见到这幅场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三位长老也都瘫倒在地,青袍男子唤来下人,说道:“把右护法和三位长老扶回房间,好生照料,特别是右护法,每天都要按时喂药。”
青袍男子也很是虚弱,但任然打起精神走到祠堂,上了三炷香,跪在列祖列宗灵位前,说道:“还请列祖列宗保佑,这次一定要成功。”
青袍男子又对着他父亲的灵位说道:“父亲,彻儿不孝,将毕生所炼的渡劫金丹给予了别人,但此事关乎到我们家族的命运,还望父亲见谅。”
这一幕,被青袍男子的夫人看在眼里,说道:“夫君,非要这样吗?非要展开杀戮吗?为我们将要出生的孩子积一些福不好吗?”
青袍男子叩拜完灵位后,站起来说道:“夫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咱们腹中的孩子啊!”
“你不要再找借口了,你不就是为了振兴你们家族吗?不要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夫人,我且问你,你想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就跟我们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吗?”
“那我们一家三口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世事。”
青袍男子有些生气的说道:“妇人之仁,夫人,你想的太简单了,我们一家三口归隐山林,你觉得神族会放过我们吗?好,退一步讲,就算神族看在祖祖辈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了我们,那我们的那些仇家又岂会放过我们?就算我能护咱们一家三口的周全,可是我们的 这些仆人怎么办?我也想后退,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逼着我必须往前走,生在这个家族,又岂有回头的机会?”
青袍男子的夫人从后面抱住了他,说道:“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再过打打打杀杀的日子,等到肚子了小家伙出生后,让我担心的人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
青袍男子转过身来,抱住他夫人说道:“只要我把这件事做好,我就向神族请求退隐,想必他们应该会给予我们一定庇护,到那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再也不关心世事,你说好不好?”
青袍男子的夫人偎在他怀里,说道:“刚刚是我不好,你明明那么难,我还不理解你,但是我这几天老是梦到你被他人所杀,浑身是血,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慢慢长大了,但一直问他的爹爹去哪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所以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情况,你都要保证自己安全。”
青袍男子摸着他夫人的肚子,说道:“没见到这个小家伙呢!我怎么舍得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