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关,为天武州南之屏障,纵横于雄山恶岭之间,自许久年前便是为与紫幽关、天云关、西平关等威名赫赫的雄关并列,自形天险,易守难攻!
若敌南面而来,只需分数千人驻东西两关,再以数万兵马守备南门,配以一员上将,纵敌百万,除非用尸体堆上,否则依然难以寸进!
王霸号为天武十虎之首,为天武刺史郝军麾下首席战将,奉命镇守武关,闻斥候来报,南疆军大举进犯,忙召袁绍、林战、陈追、吴锐、唐卫议事。
“前番出战湿林山,损兵折将,主公便已心生不满,此番南疆军倾巢出动,大肆进犯,兵骁将勇,不可力敌,只许高筑城墙,放弃四周郡县隘口,全力备守武关,不可有失。”
王霸忧心忡忡,他武力不俗,但却少有面对这种局面,若说到大局观和谋略之说,却是难登大雅之堂。
林战原来便为武关守将,为天武十虎之一,在天武军中资格也很老,见袁绍等人都是沉吟不语,便抱拳出列道:“天荒州地大物博,又经王猛审配等人治理,如今更是井井有条,得大富商萧氏投靠,钱粮充足,此次敢来犯我武关,必然是有备而来,誓要破关。
末将以为,袁将军麾下猛将如云,不如使袁将军出关安营扎寨,与我等成犄角之势,不可使其全力攻关。”
吴锐心恼袁绍前番屡屡为难自己,也是出列建议道:“前番大战,袁将军麾下猛将个个悍勇无敌,与那赵云姜维之流大战亦是从容不迫,此事可为。”
陈追唐卫二人亦颇不喜袁绍,也想让袁绍出城扎寨,便也出列道:“林将军驻守武关多年,熟知此地地形,我等赞同林将军的提议。”
王霸对袁绍并无好坏之感,只是见四位兄弟都支持让袁绍出城扎寨,也只好朝袁绍投去疑问的目光。
袁绍虽然贵为武关第二号人物,本部兵马却不过七八千人,且大多都是原来在长兴余下的老兵,别的兵马根本不听他的调遣。
今日听得王霸等人建议,心下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抱拳一礼道:“罪将任凭调遣。”
王霸喜道:“即然如此,事不宜迟,袁将军可领本部人马,再加中军五千,共一万三千兵马出东门转东南十里扎寨,一面配合林战扼制姜维攻势,一面注意北面赵云,若有大战,可速援。”
当日,袁绍便领了本部八千与中军五千共一万三千兵马同田丰、许攸、逢纪等谋士,颜良、文丑、张颌、鞠义、淳于琼等将出了东门,往东南行了十里草创一营,布下斥候。
当日当夜,袁绍便召诸人议事道:“我与楚毅此贼不共戴天,原想借郝军之手报长兴之仇,未想郝军白占天武多年,将军谋臣都是碌碌之辈,不及楚毅麾下强将半分,天武军也枉称强军,与南疆之军天差地别。此番楚毅兴师动众,大动干戈,郝军虽据武关天险,然若楚毅坚持强取,郝军必败无疑!
我虽欲在天武立基,未想郝军及其麾下如此谨慎小心于我,实难成事!便是一举成功,南临楚毅,实是不甘!家父与征北大将军穆显有旧,我已密令韩猛与吕威璜收拾好财物钱粮,我等即日便起程往北投穆显。”
田丰见袁绍主意已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逢纪与许攸自是支持袁绍的决定的。
春初一月末,春暖花开,一连几日的暖阳,沁人心脾,道路也渐渐干燥起来,除了时不时的凉风拂过,带来一阵冷意之外,便已是度过严寒迎来新生。
赵云携大军五万五千,自东而来,所过之处,闻风而降,兵不血刃便拿下了武关东面诸县,赵云见武关守备森严,便靠着东南城门二十里下了营寨。
闲暇间,带了朱桓花荣二将及十数骑上了一处高山眺望武关,见武关如此险峻雄伟,巍巍而立,不由感慨道:“武关不愧为天下雄关之一,东倚巨岭高埠,西傍恶水雄山,果真是不比天云关逊色多少,若不是主公与军师研究改良出的种种攻城器械,恐怕还真是很难攻下。”
朱桓原本就常驻天云关,知道天云关的雄峻,现在看了武关,亦是点头道:“只可惜,武关两面环山虽易守难攻,无法布罢大型攻势,但南面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之地,关城虽险,然我军布南攻城,却是必然告破!”
“据探子回报,袁绍引了一支兵马出了西门,往西南据山扎寨,意是要在我军眼下安个钉子,等郝军大部人马一到,也能多出几个选择。不若我等趁士气高昂,先联同姜维将军先破了此寨,如何。”花荣负弓执枪,扬声建议道。
“王霸等天武人氏皆庸才尔!袁绍麾下倒是有几个能人,袁绍又是据山扎寨,怕一时间攻之不下,王霸若引兵来攻,首尾不应,却是不妥。”
赵云道:“我等为主公所器重为前翼,不可弄险,若为一点功劳而影响主公大计,到时百死莫赎。我等只需每日挑战,保持士气,待主公来到,便可一鼓作气拿下武关!”
“伯约麾下大将吴飞遭到袁绍麾下颜良阵斩,伯约又正值年少轻狂,恐会意气用事,花荣你便引兵五千于夜间出营往袁绍寨与武关中间地带埋伏,那时我会率军佯攻城关吸引注意力,伯约若攻寨时王霸去援,你便阻之,莫要让王霸援军过去,使伯约首尾难顾。”
赵云遥望武关,继续道:“若伯约不攻寨,你便见机行事即可。”
话说姜维西面而来,亦是兵不血刃,直到武关西门逼城下寨,听闻得袁绍出城,不由怒从心起,召来陆文龙、李典与曹真议道:“袁绍害我大将吴飞,今日我等有备而来,当为其报仇雪恨!”
陆文龙与吴飞交好,听得姜维所言,抱拳道:“伯约为一军之帅不可轻动,某愿替伯约攻下袁绍营寨!斩袁绍颜良首级,以慰吴将军在天之灵!”
曹真初到,心中虽觉不妥,但见姜陆二人战意十足,不愿得罪,只得提醒道:“袁绍据山扎寨,陆将军只需围其山,断其水源补给,不出十日,必破之。而伯约将军却是得注意武关动向与袁绍处战事,时刻做好战斗准备。”
“袁绍兵不足万,然其麾下数员猛将却是天下一流,我让李曼成助你。与你领一万五千人前去攻寨,子丹与我驻守大营,见机行动。”
姜维吩咐道:“我会再向赵云将军请援,让他向武关施以压力,你二人无需急躁,袁绍大寨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