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血宝马状态似乎永远保持在巅峰,虽然比不得最巅峰时期的同等级战马,但若是说到持久战力,汗血宝马首屈一指。
啪啪啪……
文丑凝眉间,空爆声由双耳传进脑海,六沉枪寒芒先到,双枪舞刺,伴随风雷,势大力沉。
“雕虫小技而已!”
文丑冷哼一声,虽然他使的也是矛枪,不过却与同于姜维等人走巧劲,反而如锤棍之将般来者不惧,力量已经站在巅峰的高览、赵云他都敢正面交锋,况且陆文龙乎?
两万人组成圆阵的中央,两员大将你来我往,拼尽全力战了十数合,难分伯仲,姜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做为一个合格统率,自然知道拥有视野的重要性,外围探马斥候已经上报,不远处有一支三万左右兵马正往此处快速赶来,骑兵若是离队先行怕是已经近在咫尺。
“文丑!我道是你这般有恃无恐,原来是早有算计!不过你真以为我无当飞军是泥捏的不成?!”
姜维在不久前刚与楚毅赵云合计大败天武军,颇为自得,但这才没多久,居然被一个莽夫给算计了。
姜维怒不可遏,挺枪跃马就要出阵与陆文龙联手共战文丑。
未待姜维出马,却见一身轻装的文鸯已经舞枪出阵:“将军即为主帅,尽管坐阵中军,这丑汉就让文鸯来料理了!”
却是文鸯见适才没能留下张颌,脸面尽失,这会想要拿下文丑,以逞威能!
与陆文龙交战的文丑其实也并不轻松,虽然未落下风,但与陆文龙这种一手一枪,且枪长刃利,枪法莽勇者交锋,却也难以争得主动权。
正待文丑一心对战陆文龙时,却瞧见一个劲装少年腰缠骨鞭,手执银枪,飞马而来,不由不屑笑道:“哪来的小娃娃?猛将交锋,岂是尔等捡便宜之处?速速滚开,饶你狗命!”
“饶你狗命!”
!!!
最后一句被文丑吼了出来,犹如雷吼,对着文鸯的方向一阵风起云涌,回音荡荡。
“大言不惭!”
文鸯却是毫无波澜,轻哼一声,浑身元气涌动,一股庞大的气息席卷开来,吞噬万物的力量铺天盖地的压向文丑。
“你这丑汉早早束手就擒!”
“武魂?的确是点本事,但这还算不了什么!”
文丑丑脸一狞,荡开陆文龙的双枪同时,也一使力抵住了文鸯刺来的冲霄银锐枪。
“再接我一鞭!”抓紧了反弹过来的冲霄银锐枪,文鸯轻喝一声,腾出右手抓住九节骨指鞭斜抽了出去。
文丑牙关一咬,一扯马缰的同时侧身往右,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鞭。
“好得很!!”
文丑遥见后方地面烟尘起落,微有晃动之感,终于不再有后顾之忧,浑身凶气环绕,宿铁三叉矛上好似有恶龙盘距。
陆文龙与文鸯也皆感受到了敌军脚步,当下不再迟疑,两人三枪一鞭便往文丑身上招呼,但这会的文丑却似乎变了个人般冷静有力,不时带动二人兵器对碰,看似比独一人面对陆文龙时还要轻松。
酣斗了二十合,文丑应付自如,陆、文二人却感觉消耗了不少力量,虽然还处于僵持状态,但若继续无限斗下去,二人并没有迅速获胜的把握。
而此时此刻,一面绣着【袁】字的大旗映入了众人眼中……
“尔等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
以南疆军为参照,声音从正北方向传来。借着已经暗淡的月光照耀下,只见来人面鼻雄伟,肤色腊黄,河目海口,单手拖着一柄金色的雕龙宝刀,刀锋闪烁,在黑暗中金光四射。
胯下淡红色的宝马飞驰间,竟落下丝丝血珠,总体间与文丑胯下宝马一般无二。
颜良一马当先,袁绍自然不肯落后,青龙剑沧啷一声出鞘,斜指前方,口中冷喝:“男儿在世,无非功名!今建功立业便在此时!”
左右淳于琼、鞠义、韩猛等将各领一支精兵奋勇而上,誓要一雪前耻!身后士兵见将军奋勇,自不落后,在校尉和军司马的带领下纵马横刀,扬枪提盾,冲杀而上。
南疆兵强,世人皆知,陷阵、虎贲、无当等一支支劲旅使敌闻风丧胆,虽然天武军也常年作战,严格训练,但凝聚力是远远不及南疆军的,这是一种信仰。
“杀!!”
男儿有血性,志在四方。
男儿渴望建功立业,男儿渴望封妻荫子。
七月末时,天武军惨败于南疆军之手,损兵折将,死伤无数,几乎成了天武军的噩梦!
如今一月过去,天武男儿也是拾起信心,欲要搏回当初的荣誉。
许攸,逢纪二人各执利刃守护袁绍身旁,而早就寻到此处的田丰也强振精神,跟在大军后方,一股肉眼看不见的能量从田丰体内流出,迸入了这方天地空间。
“哈哈哈!颜士平休要猖狂!尔等已中我计,还不早早束手就擒?!”姜维面对三万余人的冲锋之势,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诸将士列阵!剿杀!!”
姜维大声下令,两万无当飞军虽惊不乱,按照姜维早就预计好的排列方法排列开来,一个个双目嗜血,今日一战皆没能痛快,都是以众欺少,向来都是以少打多的无当飞军表示,没能打尽兴。
当然,这个想法天武军是不知道的,如果天武军知道的话,那可能死在湿林山下的三千大戟士怕是要气活过来。
旗帜飞扬,战鼓响彻,两方兵马谁都没有选择退让一步,在各自将军的率领之下,奋不顾身的冲进对面阵中。
在正中央厮杀的文丑、陆文龙、文鸯三人正杀得兴起,突然之间便是形势大变,两方将士不畏生死的突了进来,使得三人脸色一变,饶是对自己无比自信的三人,也不敢无视这种兵潮将流间的交锋。
三人心有灵犀的各自拨马往一边撤去,待两股兵流撞上,这才死死盯住对方,似乎又要再分个胜负。
“这位小兄弟勇力不凡,怕不是无名之辈。”陆文龙与文鸯联手一战,也摸了些底细,见文丑没有发起攻势,便朝一侧文鸯道。
“在下陈留人,姓文名俶,家父文钦,如今在天兖曹大人麾下为将,有礼了。”文鸯听得陆文龙问话,不敢怠慢,抱拳一礼答道。
陆文龙曾经大战赵云和姜维,而今又力压张颌,武艺绝伦,让文鸯心生敬佩。
“我道是谁,原来是与西凉马孟起并称为大雍新一代领军人物的文次骞。我们两个战他一个,显不得我们什么,就让我先与斗,若不胜,再由次骞你来,如何?”
再次想起头顶上那孤零零的一支雉尾的陆文龙想与文丑再来一次决斗。
“也好,文鸯本是外人,今因感姜将军恩德,且楚曹交好这才助战,今战已过,文鸯也该告辞了!”
时已是八月末,夜黑风高,秋风萧瑟,黯淡的月色下,两支兵马各自加执着主将的天赋能力,化为一道道洪流,在骑兵冲将的统率之下,杀成一团。
各色旗帜舞动,鼓声震天彻地,呼喝声,惨叫声连绵不断,刀剑齐鸣声,战马厮叫声,响彻不绝。
经过一个月的短暂和平,南疆与天武局部要次爆发战争,一方为南疆军第四军无当飞军姜维,一方则为驻武关副帅的袁绍。
乱军之中,陆文龙心中愤慨,已然顾不得文鸯的离去,夹执天陨六沉双枪使尽全身解数,再次与文丑厮杀作一团,八支马蹄乱蹬,两员悍将在乱军中杀得难分难解。
而此时此刻,姜维神色平淡,双目如电,两万无当飞军如同臂指,虽然兵力略逊,却也借着阵型之法狠狠的克制住了天武军,凭借着同袍之间的配合和本身过人的勇武,一时间竟将天武军杀得节节败退。
“喝!”
颜良单刀而入,汗血宝马往来飞驰,锋利的金煌雕龙刀落下,就有数颗人头飞起,其身后有死士百人,英勇悍然所过之处,尽皆披靡。
吴飞不愤,招呼了十数亲骑,就要来战颜良。
颜良于乱军中往来纵横,正杀得兴起,忽然见一将军拦路,不由横刀冷喝:“来将通名!”
“我乃是南疆第四军。无当飞军领兵校尉吴飞是也!”
“哼!哪来的无名之辈?!”
颜良怒目圆睁,染满血液的金煌雕龙刀不再停留,马飞如刀,刀闪龙鸣。
兄长文丑被陆文龙与一小将夹攻,早让他愤愤不平,又被吴飞拦路,更是怒不可遏。
寒光伴着秋风!
刀至,血溅!!
吴飞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黄脸汉子,最终脸皮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下马,喉间鲜血缓缓流出。
一刀!
无当飞军的第四号人物,原囚军的领兵大将,被楚毅夸赞有勇猛之力的吴飞,并非袁营四将颜良的一合之敌!
“吴飞?!”
正在指挥兵马不断吞噬着天武军防线的姜维恰巧看到了一幕。
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左膀右臂就这样被颜良所杀,姜维怒吼一声,令诸军维持阵形,显方形进攻后,绰枪在手便去寻颜良。
两军厮杀,兵对兵,将对将,总体上来看还是无当飞军略占上风,但天武军在韩猛、淳于琼、鞠义等人的率领下,也是且战且走,韧性惊人,也没有达到兵败如山倒般损兵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