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蚺看着病床前的应晚秋,心里涌上浓浓的悲哀,眼睛突然感觉有些酸涩,刺痛。拼命的揉揉眼睛,努力不让自己的泪水掉下来。
"傻瓜,我不过是病了而已,又不是死了。至于么?"应晚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眸。看着洛蚺的样子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洛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还说风凉话,你自己什么病你会不知道么?老实说,你当初要选择精神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情况。"
洛蚺不相信应晚秋在此之前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应晚秋点头。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可能会被遗传,那次妈妈的主治医生曾经问爸爸,妈妈的家族有没有精神病史。如果有,可能是遗传。那时候我还好小,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妈妈这样不好,因为妈妈这样都不能赔我玩。"洛蚺咬着唇红了眼眶。
"长大一点了,妈妈每次清醒的时候都会告诉我,千万不要爱上不该爱的人。否则会很痛苦。那时候我只能看着妈妈眼里的泪水和绝望的凄凉。我还是不懂。一直到她的出现。那个洒满阳光的清晨。她就站在那里,整个身体被染上了朝阳的颜色。她是那么的美,就像是花间的精灵。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完了。"洛蚺听着应晚秋的诉说,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肖叶篱小小的样子,从朝阳中走来。带着玫瑰般娇艳的笑容。
肖叶篱和应晚秋相识的经过,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有时候他甚至想,如果这一切换在他的身上,他是不是也一样会不可救药的爱上那个女孩。
"蚺,不要告诉她,求你。。。"应晚秋轻声的恳求,让洛蚺的心揪的紧紧的。随后点头应允。"以后你不要再见她了。这样对你或许能好点。"不见不代表不爱,确总比见了忍受那种折磨要好的多。
"怎么可能呢,不见就能不爱了么?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何况,见一次,少一次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应晚秋的话,狠狠的撞击着洛蚺的心。他是最终选择了和母亲一样的路么?洛蚺现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如果不懂或许还有一丝希翼,正因为了解才会变得更加的绝望。
雷超这几天很抑郁,每天背着那些材料和相关的数据,有些头大。但好在他的记忆还是不错的,在规定的时间之内完成了所有的任务。达哥说要考核,也不过是简单的询问了一下而已。随后便让他将所有的产品都熟悉一下。到公司已经近半个月了依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本身也没有做过采购,只是肖叶篱给他找过一些相关的资料,让他心里有数应该做些什么。但说归说,实际去做还是有点差距的。
这一天,达哥找到雷超,终于给了他第一个任务,要他去XX公司提货。而且是让他一个人开着车去。他的心理多少有些不痛快,他大小也是个经理,怎么能做这种事。这分明就是个打工仔的活啊!然而牢骚归牢骚,还是要去的。即便是做不下去了,怎么也要混下来这个月拿到工资再走啊!肖叶篱说的对,天上是不会掉下来馅饼的。
雷超不禁想到了肖叶篱的好运。能认识莫凡这样的有钱人,如果没有莫凡,她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工作啊!在这一刻,雷超的心理开始产生了一丝不平衡的心态。这种微妙的转换,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现实的残酷吧!他能不知不觉的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心态。
雷超开着车,到了指定的公司。货对方 已经准备好了。满满的三个箱子。雷超稍微检查了一下,搬上了车。然后开回了公司,货物搬回仓库和入库员走了相关的手续。任务就算完成了。正在这时,达哥来了。
"我要你去取的货拿回来了么?"达哥阴着一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便秘一样的脸。淡淡的问雷超。雷超点头。指了指门边放着的几个箱子。达哥没有说话,转身到了箱子的旁边,随手划破包装,往里面翻了翻。这是一箱衣服上的饰品。旭日集团主要经营的是服装,他们公司在国外有自己的品牌,在国内也有很多的连锁店。而与之相关的产业便是服饰和箱包。这些都是可以搭配着衣服一起卖掉的。
雷超所提的这箱子货物都是和衣服配套的饰品。和新款的几个样包。达哥在箱子里扒拉扒拉。拽出来一个样包,这样包看上去似乎被什么东西划坏了。上面有很多的划痕,而且最里面的饰品也变得残缺不全。达哥指着这一箱残货问雷超:"这就是你带回来的东西么?"雷超看着达哥手里的东西有点发傻,他在那边明明做了检查的,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些破烂的。
现在看,这一箱子只有最上面是好些的,下面都是残货,而且还是那种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次品。怎么会这样啊!
看着这些东西,雷超有点发傻,提货时他一个人去的,他跳黄河也洗不清啊。
"我,我。。。"雷超我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达哥怒了,劈头盖脸的给雷超一顿臭骂。雷超感觉很委屈,但这种事,委屈又能如何,他解释不清楚的。雷超垂着头听着训斥和怒骂,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臂上的青筋都凸显的很高。
正在雷超的怒气即将到达顶点的时候,一声温润又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
"达哥,什么事?"达哥正骂的兴起,突然被人打断了,而一听到这声音,达哥立马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莫总,是新来的采购经理犯了错,我正在教训他。"
"既然是新人就要用心教,这样骂能有什么用。带她来我办公室。"说完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响起,达哥恭敬的点头。用眼神示意雷超跟着他走,雷超刚刚是背对着那声音的主人,现在见达哥对着他使眼色,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跟着去了总裁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