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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见肖叶篱

莫凡走了,板子叔提出来要去看看肖叶篱,被莫凡拒绝了。

“如果您是想替那个混蛋赎罪,那就免了吧,相信叶篱不愿意再看见他的。如果您是因为这酒吧的事想去看看她,那就更不必了。她现在需要安静,一个人好好的想想,如果心结打开了,她就能走出来,如果打不开。有我陪在她的身边就好了。”莫凡是这样笑着回答的。那笑容淡定从容,里面还有云淡风轻般的写意。这样的莫凡更加柔美动人。

板子叔不能不承认,雷超和莫凡相比,相差十万八千里。莫凡离开之后,板子叔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雷超泪流满面的站在客厅的门口。满脸的绝望和颓废。是啊,他后悔了,现在他就后悔的要死。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不会在和心爱的女人争什么面子。什么长短。只要她能在他的身边。能对着他微笑。什么都不在重要了。

“我去找莫凡,无论如何也要求他让我见见叶篱,就算要我死。也要见到她。”雷超的话异常的坚决。板子叔叹息一声:“超啊,真正的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低头。没有什么丢人的。”雷超明白板子叔的话。默然点头。转身出了门。

雷超脑子里还回想着刚刚莫凡的话,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刚刚到楼门口,一个人影挡住了去路。是莫凡。

“你。。。”雷超吃惊的看着他,一时有点回不过神来。

“我在等你,我知道你在板子叔那里。我来带你去见叶篱。”莫凡冷冷的说完转身离去。雷超莫名其妙的跟在后面,刚刚在客厅里,莫凡还是不让他见到肖叶篱的。怎么这会又。。。

莫凡现在的心情也很矛盾,至从肖叶篱在校园里受到伤害之后,莫凡带她直接回了家,她就一直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就那么呆呆的看着窗外。一直到最后一睡不醒。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靠输液来维持基本的生命。一旦拔掉输液瓶,要不了多久,肖叶篱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

莫凡的心很疼,然而疼又能如何。肖叶篱的心已经封闭了起来,再容不下别的人进去。他只能看着着急。最后莫凡也想通了。他们本就是已死的人。这样也好,上天入地下黄泉,他都追随到底。

今天他意外的接到板子叔的电话,心里已经隐隐有了感觉是雷超在捣鬼。到了板子叔家,看到门口的鞋子,便什么都明白了。那会他不想让雷超见到肖叶篱。凭什么他那么对待叶篱之后说忏悔就忏悔,他的一句对不起,能挽回肖叶篱的伤害么?能堵住全校同学的悠悠众口么?然后出了门,他又冷静了下来,或许他真的能唤醒肖叶篱沉睡的意识,唤醒她那绝望的心。还记得前世,莫凡从国外归来,听同事说,肖叶篱最后的心愿就是可以见到雷超一面。

但雷超,拒绝了。肖叶篱是死不瞑目。或许现在的肖叶篱,也是很想见见他吧!已经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也许雷超的出现会带来转机。他爱肖叶篱,爱的比任何人都要深,都要执着。只要肖叶篱能幸福,莫凡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因此,出了门,莫凡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楼下等着雷超的到来。

带着雷超回到家,屋子里肖叶篱的朋友们都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临时聘请来的护士守候在旁边,肖叶篱依然沉睡着,原本那水灵的眼眸如今确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怎么也不肯打开哪怕一点点。面容也憔悴了很多。但依然那么清秀那么可爱。

雷超坐在肖叶篱的身边,轻抚着她的面容。泪水汹涌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一万个对不起。我的小篱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我错怪了你。我辜负了你的痴情。叶篱,求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好么?不要不理我,不要让我一个人承受孤独和寂寞。求你了。。。”雷超的声音哽咽了,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莫凡在身后,眼神异常的复杂。他真的不希望看到雷超和叶篱在一起。但他没有选择。就让雷超试试吧!他恋恋不舍的看了看肖叶篱。转身出了房间。或许给他们一些单独的空间,会更好。

“叶篱,我知道我错了,我不知道原来你很早就喜欢我了。我一直以为你心里还有个喜欢的人,而那个人不是我。我还经常和那个想象中的人吃醋。叶篱,你知道么?在W市的那几天,是我这一辈子中最幸福的几天。那几天我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也是那几天我真正的做了一个男人。而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我永远忘不掉你羞涩的神情。”

“更加忘不掉,那天你成为我的女人后告诉我,不管将来我的新娘是谁。你都不会后悔。因为你爱我。很爱,很爱。”雷超的眼睛再次湿润了。在W市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中呈现。他们一起经历过的每一件事,都那么让他感动。原本他就在疑惑,为什么肖叶篱会做X市的小吃。为什么做的菜都是他最爱吃的。而肖叶篱从来没有问过他喜欢吃什么。

原来,这一切在很多年前,肖叶篱就在准备了,现在想来,一定是那次艺术节,她对自己一见钟情,然后多方打探他的下落。她痴恋了他这么多年。这份痴情人间少有。他怎么可以不好好珍惜。

肖叶篱依然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叶篱,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两首歌词么?那是你送给我的,我至今依然记得。我唱给你听好么?”

“你爱或者不爱我。。。”雷超在肖叶篱的床边,轻轻哼唱起那首见或不见。这首歌是雷超最喜欢的歌,过去是因为小舞。而现在,是因为她,肖叶篱。婉转凄凉的歌声在整个房间缓缓响起。。。

雷超是晚上走的,再不走,就进不去学校的门了。莫凡把他拉出了房间,没有任何表情的把他推到门外。然后关门。雷超呆愣愣的看着关闭的房门。心里百味陈杂。那是他的女人,而如今确被别的男人照顾着。他已经没有了吃醋的心思。但他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开。他怕这一离开,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叶篱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射进房间时。莫凡满身疲惫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看依然躺在床上的肖叶篱。微笑着打声招呼:早啊,叶篱。该起床了哦!

从肖叶篱昏迷后的每天早上,莫凡都会这样故作轻松的和她打声招呼。然后看着一动不动的心爱之人,才会落寞的去做他该做的事。而今天,当他打完招呼之后。病床上的肖叶篱,睁开了双眼,微笑的对着他露出一个笑脸。声音略微嘶哑的说:“早,莫凡。”

莫凡一下愣在那里,随后冲到肖叶篱的面前,一个狠狠的拥抱。将她抱在怀里。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的臭臭醒了。

楼下,雷超站在楼下的绿化带边,呆呆的仰望着楼上。他的叶篱就在那里,但他确见不到。

“叶篱,他在楼下,你要叫他上来么?”莫凡轻柔的转头对着靠在床边,还很虚弱的肖叶篱说。肖叶篱摇头,上来又能如何呢?这几天,她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想再和小舞争什么了。能和雷超拥有那快乐的几天。能做雷超的女人。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但是已经足够了。真的够了。

“不要告诉他 我已经醒来了。我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莫凡点头。只要是他的臭臭说出来的话,他都无条件的支持。

第二天。雷超依然这样站在楼下。痴痴的仰望肖叶篱家的阳台。护士下楼时,雷超拦住她,问肖叶篱的情况怎么样了。护士被这个男人有所感动。东家三令五申不许说。她有不忍心欺骗眼前这个痴情的男人,所以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小护士摇了摇头,然后咬着牙走了。她怕自己再多留一会,就会忍不住说出实情。

然而她这一摇头和咬牙离去,让雷超误会了。他以为,小护士的意思是说:“她不行了,对不起。”雷超犹如晴天霹雳,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躺到床上,便一言不发的失神起来。他害死了最爱的女人,在心里,他不能原谅自己。而想到今后再也看不到那个女孩的微笑。再也不能把她抱在怀里。雷超心痛如割。

这时候的肖叶篱,终于决定要彻底忘记雷超,虽然在十一年前,她发下誓言,一定要让雷超娶她。只有她才能做他的新娘。但,那时候的誓言,更多的是一种痛。一种对自己的宣誓。如今,这些都变得没有意义了。不快乐的两个人在一起,即便结婚了又能如何啊,不如让他自由。打定了主意,肖叶篱收拾好东西,在莫凡的陪同下。回到了学校。她已经不打算在读下去了,她想要过自由的生活。尽快的挥洒自己的青春,既然重生而来,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更加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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