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大营的官路上,霍征骑着马一刻未曾停歇,原本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
霍征跑了半个时辰便赶回了大营。
回到大营后,霍征刚把战马交到马夫手中,便看到韩信在主帐外闭目沉思,当下也不理会什么军规,快速的走向韩信。
“嗯?”韩信一睁眼便看到霍征向他走来“征儿?幻罗城攻下来了?”
霍征作揖回道“攻下来了,但我在破城之后在联军主将的营帐内发现了一些正在销毁的信件书稿,我只抢下了这个。”
说罢,霍征便将怀中的残件掏出递给韩信道“我怀疑,联军可能会有什么大动作.....而且目标很有可能是您跟我爷爷!”
韩信接过信件,扫了一眼道“我是神阶巅峰阶级,老霍是神阶中期半步巅峰,要是对我们俩下手仅凭明月和大夏他们两国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们有第三个甚至于第四个神阶高手才有把握谈灭杀二字..”
韩信疑道“可是这几年安插在两个诸侯国内的细作根本没有传回两国有人新晋神阶的武者啊..”
霍征看着韩信道“不论如何,当决战之时,还望韩爷爷务必小心!”
“哼,我倒要看看他们两国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韩信道。“对了,你正好回来,这几日便不要回到幻罗城了,刚才,王上派遣使者送来旨意,让我跟你爷爷回京一趟,其中特意指明,让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你和我爷爷全回京,那前线怎么办?还有一城尚未收复,王上为何如此心急?”
“据信使送来的信件来看,怕是朝中的一些文臣不想让战争继续下去,召我们回去必是商议战和之事。”韩信道
“罢了,前线之事暂且交付给李广,我估计这会广字营也应该破城了,等会李广回来复命的时候我给他交代一下。”
两个时辰之后,李广将军归营了。广字营战死万人为代价攻下了云罗城,李广将军左臂中了一刀正在疗伤。
韩信和霍征走到李广的营帐前,李广见到韩信便要行礼,却被韩信拦了下来“受伤了,就别乱动。”
李广叹息一声道“启禀将军,此役是我轻敌了,我未曾想到守军竟如此骁勇,贸然领军前冲,导致一万多将士不幸阵亡。”
韩信微微皱眉说道“既然知道,那下次就小心行事,不过云罗城本就难攻,你无须自责。我此来绝非问罪,其一听说你中了箭我过来看看,其二,我和霍老将军要回京一趟,前线之事暂交由你负责。
记住,只要守住现有的城池即可,把大军安置在新收复的两城后方,这样我估计联军定不敢轻易动兵,我早则三日,多则五日就会归来。”
“末将遵命!”李广回道。
自前线大营回京都的路上。三个人,三匹马,犹如风驰电掣般的行进。
中途停下休息之时,霍征问道“爷爷...这王上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呢?”
霍去病喝了一口水道“其实现在,王上主战,因为天武沉寂三十余年,需要一场大胜彰显国威,警示其周边的宵小,但我敢肯定朝中定有佞臣作祟,而且不是一般的佞臣,否则王上不可能把我跟你韩爷爷这么急的召回去。”
“那,我们回去该如何?”
“等我们归京之后,王上便可以我们为口,制止这股拒战之风。不过,我和老韩可能就得得罪些人了。”
霍征沉思片刻说道“爷爷,王上不是也召我了么?那这得罪人的差事,便由孙儿来做!”
天武都城。尚书房内。近几日,王上刘彻心绪乱的很,前线虽然捷报频传,但这朝中却是一股拒战之风遍布朝堂。
文臣不知为何,突然上下齐心,以相国惠文为首,齐齐劝说刘彻班师回朝,刘彻盛怒之下罢了相国官职,却又引得一群文臣死谏,说什么如不撤军就是断送了天武国运,不想看到天武灭国,甚至还有甚者要当场撞死于大殿之上。
这朝中乱成一片,无奈之下,刘彻只得命前线战事稍缓,让韩信霍去病火速归朝,以平朝中的拒战之风。
“启禀王上,韩将军,霍将军归朝了”一宫中内侍向刘彻禀报。“两位老爱卿回来了?”
“是,回王上,两位老将军还有先锋营的上将军霍征一同归来,现正在宫外听召。”
“快请快请!不,命御膳房做上一桌菜肴于静心殿,请三位去静心殿。”
“诺”内侍回应后缓缓退出尚书房。
静心殿内,君臣之间行过礼之后入坐,刘彻举杯说道“两位老爱卿为国事操劳,来,寡人敬二位一杯。”
“王上不必,我等为天武臣民自当为国尽忠。”韩信举杯说道“王上召我等回朝,想必定是朝上起了变故。不知现在是何形势?”
刘彻饮下一樽后,淡淡的说道“此次本来前线捷报频传,满朝上下皆对前线一片安心,不想前几日以相国为首的所有文臣突然要求寡人撤军。
寡人一怒之下罢撤了相国之职位,却不想引得一些文臣在殿上死谏,没办法,寡人只得暂时压下此事,火速召二位爱卿归来共同商议对策。”
“那不知...王上心中主战还是主和?”霍征突然问道。
“少将军言笑了,寡人当然想战,寡人朝思暮想,天武上次大战领土扩张数倍,明月国被打的城下盟约乞和。”刘彻饮下一口酒说道
“那时....我还是太子,那一战,霍老将军用少于敌方近十万的军力大破明月军,何其快哉!现在,寡人为王了,明月和大夏的宵小欺我继位时间不长,竟联合军队前来攻我天武,寡人岂能忍!
只可惜寡人朝政未稳,不然定是御驾亲征!寡人需要一场胜利,天武更需要一场胜利!”说道激动处,刘彻起身会挥袖,王者之风尽显!
“王上既然想战,那我等定当鞠躬尽瘁,为天武赢得这一战!”韩信霍去病起身行礼道。
“明日早朝之上,晚辈...拜托二位前辈了!”刘彻起身弯腰,对霍去病韩信施礼道。
次日,朝堂之上。
“宣,韩将军,霍将军,霍少将军晋见!”刘彻身边宦官长声喊道。
“老将韩信,霍去病,见过王上!”
“两位老爱卿平身吧。怎么不见少将军霍征?”刘彻说道
“启禀王上,征儿有些东西要面呈王上。所以迟些才会来,还望王上恕罪。”霍去病说道。
“无妨,诸位臣工,两位老将军也从前线赶回来了,诸位有何见解可以直言!”刘彻说道。
“两位将军,不知战场之上,这两国联军战力如何?于三十年前可有和区别?”一文臣拱手问道。
“两国联军并不可怕,因我天武将士骁勇善战,就算是洪水猛兽,虎狼之军,我天武军士亦无惧战,只是....若后方不宁,那岂不是白白葬送前线将士的生命?”霍去病毫不留情回敬道。
“据我天武以往战绩,战损几乎都是一比七八,尤其霍老将军三十年前一战,更是打的明月丧胆,可如今,大军刚刚收复两城,却损失了近三万军士,这难道还不证明天武此时不宜起刀兵么?”
“我天武将士悍不畏死,更不怕强敌来犯!”大殿外,一声怒喝冲进殿中各个臣工的耳中。
“霍征见过王上!”霍征身着战甲,身后一人捧着一柄战剑,一副血迹斑斑的战甲。“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少将军无需多礼。”刘彻说道。“不知少将军给寡人带来此物意欲何为啊?”
“启禀王上....这副战甲和战剑乃是先锋营前任上将,末将的前任将军凌云凌将军的遗物。”霍征道。
“不知少将军何意?”刘彻问道。
“回王上,末将带来这副战甲和战剑,就是想向诸位臣工和王上说明一件事情。”霍征握住剑柄,转身面向众臣工。
“在前线,在攻城中战死的将士,那些伤残的兵卒,没有一人惧怕过,他们为的是什么?
他们在前线,在攻城中流血牺牲,为的是天武屹立大周百年来的强国尊严为的是天武子民不受外人欺凌。
不是为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衣冠楚楚巧舌如簧的问东问西丧我国威灭我士气!”
霍征拔出佩剑,直刺于地,单膝面向刘彻半跪“王上,霍征今日所言代表的是二十万前线将士,是那些为了天武战死的将士所言,王上,此战必战,天武战之必胜!”
望着殿下的霍征,刘彻沉默良久,突然起身,拿起旁边挂着的王剑。‘噌’的一声,王剑出鞘。
“今后,若天武朝堂之中再有人言及收兵之事,有如此案!”
刘彻回身一剑,书案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