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又昏了?”胡亥一把扶住了霍征,叹了口气说道。
“你说你,受伤了就好好躺着不就完了么,非得跟我这扯。你看,我还给你弄床上。”把霍征扶到床上,胡亥又冒了一句。
“我要是再告诉你霍氏亲信全部被打压,李广撤职查办。你不得一口血喷我脸上啊.....”
天武城都。
“禀报王上。”一内侍跪在刘彻面前说道。
“殿外有臣工求见。”
“不见!咳咳。”刘彻咳了两口血道。
“寡人现在谁都不想见!”
“禀王上。”那内侍一脸无奈的说道。“门外的几位大人说.....王上如不接见,他们就跪死在大殿外。”
“放肆!咳。”刘彻又咳出了一口鲜血。随即拿起挂在身后的剑一晃一晃的站起了身。
“想死....寡人成全你们!”还未走到门口,刘彻一个不稳就摔倒在地。
“王上!”内侍急忙扶起刘彻。只见刘彻泪流满面,仰天大喊道。
“父王!儿臣无能啊!”随即又是一口血,直接晕死了过去。
“太医!太医!”内侍一慌,大声叫了起来。
没错。现在的天武朝堂完全乱了。自前线战败后,霍氏惨遭打压。韩信自前线负伤之后昏迷不醒,现在韩府已经一级戒严。
不准许任何人私自外出。由于武将一派霍去病战死韩信昏迷,导致整个朝堂成了文臣的天下。而文臣之间以前掐的你死我活,现在却又和谐的拧成了一股绳。
他们一致认为前线兵败是霍氏的责任。要求刘彻派人彻底铲除霍氏余孽。所谓霍氏余孽不言而喻。指的便是霍征。
刘彻收到败报之后急火攻心。也是染上了重病。现在又被这群文臣逼宫,身体彻底垮了。
韩府。
“大伯。”韩子嫣红着眼睛看向韩念说道。“霍征他一定不会泄露什么军情,更不会叛国。”
韩念叹了口气。半晌说道。
“我也知道。霍征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他绝不是那种能卖国求荣的人。”
“那您倒是去找王上进言啊。”韩子嫣带着哭腔的说道。
“不是我不想去。”韩念苦笑着说道。
“你别看天武王室给我们韩家三分面子,那都是因为你爷爷是神阶高手,他们靠着你爷爷。现在不同了,你爷爷生死还是个未知数,我若贸然前去进言,不会有什么用不说,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可是,您不是有钱吗?您掌握着整个天武国都的经济命脉,还不足够有话语权么?”韩子嫣问道。
“子嫣,你记住。”韩念一脸严肃的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一个国家永远需要的是经济。但一个国家最不需要的是一个不守规矩的商人。我掌握的是天武的经济命脉。而刘氏却是这一国之主。我永远都不可能在他面前有话语权。”
“那霍征怎么办。”韩子嫣的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等你爷爷醒了再想办法吧。你放心,根据幸存的先锋营士兵的描述,霍征被一个白衣人救走了,不会出大事。”
“你们要是不管,那我就自己去!”韩子嫣擦干了眼泪,愤愤的说道。
“你敢!”韩念转身,眉眼一狰说道。“你爷爷现在不省人事,韩家主事人就是我!没我的吩咐你不能贸然行事,不然你会拖累整个韩家的!”
“大伯.....长这么大你还没有吼过我。”韩子嫣看着韩念,一脸委屈的说道。
“我知道了大伯,没事我先回去了。”说罢,也不给韩念解释的机会,转身离去。
“子...子嫣!”韩念抬起手想拉住她,韩子嫣也没有理会。
“唉。”韩念叹了口气。
“去看住大小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得让她私自走出韩府一步!”
“是。”下人回道。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三天时间便过去了。霍征自从上次昏迷之后一直未醒。这几日胡亥像个使唤丫鬟一样的跑前跑后,又是熬药又是喂药。
“唉,小爷还第一次伺候人,不过看样子伺候的还不错。”胡亥望着霍征苍白的脸色一点点的好转,欣慰的说道。
“以后要是没钱花了小爷就出去应聘丫鬟去!”
“你要是当丫鬟,可就屈才了。”门外一道声音响起,胡亥回头望去,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俊美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胡亥一喜道。
“太白先生!你回来了。”
“嘘.....”那白衣男子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看了一眼昏迷的霍征随后轻声说道。
“他还没醒呢?”
“醒了一次。”胡亥也小声的说道。
“不过听了天武的近况之后又一口血吐出来,昏了三天。”
“天武王室的态度和行动给他太大的打击了。”太白先生摇了摇头,随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本手抄本。
“他醒了以后,把这个给他。”
胡亥盯着太白先生递到他手里的手抄本楞了一下。随后忿忿不平的说了一句。
“太白先生,这小子到底跟你什么关系啊?你说你把你的成名剑技赠与他也就算了。这又给了一本.....”
“这不是我给他的。”太白先生笑了笑。
“这本就该属于他。至于你,我也不会亏待你。”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本递给胡亥。
“这是金身决。天级武技,你们家族的炁向来以刚猛磅礴出名,这本武技能够更好的契合你的炁。”
“你说这多不好意思。”胡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可一点都不慢,直接把武技塞进了自己怀里。太白先生看着他的模样笑了笑。又从怀里掏出了三张钱庄的收据。
“这是大周钱庄的票子,这三张票子可以在整个大周境内所有的钱庄内取钱。三张一共是三百万两金子。”
胡亥看着那银票笑了笑。“太白先生,我又不缺钱...”
“我知道你不缺钱。”李太白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霍征。
“这钱是给他的。你这几日辛苦一下。去给他买些培元固本修复经脉的药材。”
“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胡亥一拍胸膛说道。“我保证给霍兄弟养的白白胖胖活蹦乱跳的。”
“你啊。”太白先生揉了揉头。“一天到晚没个正行。好了,我走了。记住我说的话。别告诉他我的一切信息。”
送走了太白先生。胡亥回身看了一眼霍征。霍征还在床上昏睡着。
胡亥打趣的说道。“等着啊霍老兄,兄弟我这就给你买粮食去。”
当夜。霍征被一股浓稠的药香唤醒了。“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霍征缓缓地起身,刚刚起来就感觉体内的经脉被扯的生疼。
“你醒了。”胡亥笑着说。“怎么样闻到我这药膳的香味了吧。我给你讲,小爷做的东西那是又有疗效又有食欲。”
胡亥把一张小木桌放到了霍征面前,随后把一碗粥放到霍征面前。
“尝尝老弟给你做的灵莲糯米粥。”
霍征拿起汤匙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灵气通过胃腹传遍四肢百骸,随后一阵清爽的感觉袭来。
“你还懂药理?”霍征又喝了一口说道。
“药理这东西又不难。”胡亥得意的说道。“小爷小时候就读了几本书,然后就学会了。”
“就靠几本书?”霍征看了他一眼。“你别唬我,你这个药膳的造诣绝对不是几本书就有的。”
“呃....好吧。我是跟我家里的一个长辈学的。”胡亥一脸尴尬的说道。
“没想到霍兄你还挺识货。”
“不是识货。”霍征又喝了一口说道。“我只是觉得这碗粥真的很不错。你小时候喜欢药理啊?”
“嗯,喜欢。”胡亥斟了两杯茶,递给霍征一杯然后坐下说道。
“我小时啊,不喜欢那些太规矩的东西,就是这些小零碎挺受我喜欢的。”胡亥喝了一口茶看向霍征说道。
“你尝尝,这是灵参须和甜叶果做的,味道不错。”
“谢谢。”霍征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真不错。”
“这都是小意思。”胡亥得意的笑了笑。“你小时候就没什么喜欢的吗?”
“我?”霍征怔了一下。随后放下茶杯说道。
“我小时候没什么爱好,只知道习文学武。长大了好参军报国。”霍征捏着茶杯的手指微微发白。
胡亥见状劝慰道。“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我相信你会正大光明的杀回天武。”
霍征看了一眼胡亥。“我一定会杀回去,我会给爷爷一个交代。”
“长这么大,没出去走走?”胡亥又问道。
“出去?去哪?”霍征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出天武啊。大陆六大诸侯国,周游列国看看嘛。”胡亥拿起水壶又给霍征续了一杯茶。
“没有。”霍征摇了摇头。
“等你伤养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胡亥说道。
霍征看着胡亥,半晌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这么帮我?单纯的看我顺眼?”
“对啊,不然呢?”胡亥大大咧咧的回道。
“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霍征放下茶杯,拱手向胡亥说道。
“胡兄,多谢了。你的大恩霍征永世不忘。”
胡亥挠了挠头。“胡兄......你喜欢就这么叫吧。来来来,快喝,一会粥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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