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荣!”安之宇从金海手中拿过令牌,扔往林文荣的方向,待他接住之后,接下去说,“这令牌可以让你们随意随时进出皇宫,以后倘若发现什么行为不端的朝廷命官可直接进宫汇报!”
“是!”林文荣颤抖着捧着手中的令牌,他爹那四品官员都没有皇帝亲自赠送的令牌啊!看他爹还会整天说他无所事事不?
想替表哥向皇帝求情的唐碧瑶,轻步慢摇地前往景宜宫,在快来到宫门口时,林文荣等人正好从景宜宫里走出,几个还一直抢着要看林文荣手中的令牌。
“这些人不是那天在京城街道上的那些混混吗?怎么会在这?”她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人,自言自语着。
随后走到站于宫门口守岗的侍卫旁,问道:“那些是什么人?”
侍卫看了眼唐碧瑶所说的人:“据说这次孟贤造反,这些人帮了皇上大忙!”
唐碧瑶呆呆地看着那些人消失的方向,帮了大忙?难道说他们会拦住她的去路是安之宇安排的?
侍卫拦住了要往景宜宫宫门走进的她:“何公公刚说,除非皇上准许,否则任何人不得进入!”
“你……”这安之宇是故意躲着她是吧,那她就偏要进去,“你不通报,如何知道皇上不准许?”
侍卫看了眼另一个侍卫,随后走进了景宜宫,不一会儿就见他走出:“皇上有请!”
“哼!”唐碧瑶对着他怒哼一声,随后走进了这个宫门。
她走进景宜宫大殿,看着安之宇坐在那里,因刚刚与那些人谈话还继续微笑着的他。顿时让她给惊呆了,身着黑龙君王袍的他,显得格外的威严,而脸上那淡淡笑意与浅浅的酒窝,显得是那般的温和。
“大胆唐碧瑶,见了皇上也不下跪!”
边上的一个侍卫突如其来地一横扫,让毫无设防的唐碧瑶顺势“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被这突然之间的撞击,隐隐作痛传遍全身,她起身,伸手揉着自己生疼的膝盖。
“让你起来了吗?”安之宇的突然出声,让准备揉自己膝盖的唐碧瑶呆滞在原动作,傻傻地抬头看向了坐在那的他。
看着方才的笑容毫无踪影的他,让她有些胆寒地屈尊自己的膝盖,跪于地上。
“说!什么事?”待她重新跪下之后,他终于出言问道。
唐碧瑶抬头看向了高高坐于上方的他:“那天,在大街上,那些拦住我的人是你派去的?”
“对!”
“是你让他们那么说的?”
“对!”
她的眼眶里泛着泪水,她一直盯着冷酷无情的他:“那……那次,你是明知道我会去安之贤那儿,才把那个灌入他口中的?”
“对!”
“安之宇!!”她站了起来,“你好狠的心!”
“大胆!敢直呼皇上名讳!”一旁的金海喝止着。
安之宇伸手止住金海,随后起身,来到了她的前面:“难道说,只准你用尽办法对付别人,别人就不能对付你了?”
“你……”
“没事的话请回吧!从今之后,不要出现在勤政殿和景宜宫,其他随意!”
“为什么?”
“因为不想见到你!”他转身往里屋走去,“送客!”
站于原地的唐碧瑶一直盯着往里走的安之宇,胸口起伏着,牙齿咬得有些"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渲染的大街,热闹的让人想逗留看看。走在街道上的雪诗,双眼边看着四周喧闹着的人儿们,边往宁王府走去。
“席丰!”见席丰走出正厅要往另一个方向而去,于是出声叫道。
“雪诗姐姐!”席丰见是雪诗,就往这边而来。
雪诗见他手中拿一件外套,就问道:“这是……要拿去哪里?”
“宁王哥哥让席丰拿的!”
“他在哪里?”她看了下四周。
“在亭子里!”
她向他伸出手:“我拿过去吧!”
“好!”席丰把自己手中的衣服递给了雪诗,“那就麻烦雪诗姐姐了!”
雪诗微笑着用另一直手,摸了摸席丰的头发,随后往亭子的方向走去。
坐在亭子里的骆锐宁,衣服随风摆动着,双眼一直注视着骆庭筠原庭院的方向,背影看着是那么的悲凉。
雪诗过去把衣服披在了他身上:“王爷,怎么下床了?”
“好的差不多了!”他的视线从那个方向转向了站在一旁的雪诗,“听说三皇子登基了?”
“皇上本不想登基,老太后与太后囚禁了皇后,所以皇上才登基!”雪诗在一旁讲说着当时的情况。
骆锐宁看向前方,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她:“雪诗,去书房拿下关于历代皇帝的史书。”
“是!”
雪诗回答完就离开了这个亭子,往骆锐宁的书房而去,走进书房,在书架上寻找着他所说的书籍,没看到那本书籍之后,她转身看向了书桌上放着一些书。于是又来到了书桌旁,翻看着那些书本,终于在最底部找到了那本书。
正要离开时,见书桌上一些零散着的空白纸张,于是过去整理了下。在整理时,看见一张写着些许字的纸张,然后拿出看着,轻读着上面的字句:
“今古何人肯暂闲,
生女犹是嫁比邻。
无端织得愁成段,
缘江路熟俯青郊。
爱飐残阳入乱烟,
骆驼桥上苹风急。
庭闲土瘦根脚狞,
筠帚扫花惊睡鹿。
望尔化为张氏钩,
来说天台意最真。
世上未有如公贫,
再盼真假殊未分。
续教啼鸟说来由,
今朝晴望为迎春。
生事罢求名与利,
缘溪花木偏宜远。”
她读完之后歪着脑袋想着半天那是什么意思,更是奇怪为什么骆锐宁会无缘无故写着这个放在书桌上。
“今生无缘爱骆庭筠,望来世再续今生缘!”她一字一字读着每句的头一个字后,随着她的读声,双眸渐渐变大。
手中的那张纸因她的放松而落在了桌子上,他,他爱上了他的妹妹?难怪,他是那么的宠着这个妹妹。难怪,从不曾见他笑过。难怪,他会为这个心爱的妹妹挡刀。难怪,他会说死了也是种解脱。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泪滑下脸庞,原来,他的爱,比她还痛苦!原来,他一直都一个人承受着世人所不认同的感情!
她今日才明白,为什么骆庭筠与安之宇成亲那天,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哥哥嫁妹妹的喜悦。
“没找到吗?”书房外传来了骆锐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