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踏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也已经开始了。
整个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瀚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离开房间。
“男人全都一个样,在满足之后就把女人丢一边。”嘴上嘟喃着转身一把抱住身边的被子又睡着了,看来她很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醒来就剩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沙城武器店的生意一向不错,如若不然梅龙又怎么在瀚文的婚宴上送上五万两黄金呢,你若以为武器店就是卖武器的话那你可猜错了。别的武器店或许单单只是卖武器,但梅龙这家武器店虽然也卖武器,但却不是以卖武器为主,他真正的收入来源是武器升级的费用。
武器升级顾名思义就是将原本很平凡的一件武器经过重新淬炼来提升武器的品质,说起来简单但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首先你要进行升级就必须得黑铁矿和相关首饰。
先不说别的就说这黑铁矿便已是个叫人头疼的事情。不能一般的黑铁矿,必须是高纯度的矿,而盟重本身却并不产这种矿,要到几百里外的毒蛇山谷去挖,那里不止毒蛇成群,阴暗的角落还不时有僵尸在活动,简直就是个死人谷。
活人一进去就会变成死人的山谷不叫死人谷么?
就算你不怕毒蛇,不惧僵尸,挖上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能挖出你所要的黑铁矿,可想而知这黑铁矿有多难来了。
虽然对平常人来说黑铁矿很难得,但对梅龙来说确实简单的很,因为他有钱,只要有钱便可以做到很多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梅龙拥有一支将近五百人的专业挖矿队伍,为了这些矿工能专心的挖矿,他还特意请了一批高手保护着他们,所以梅龙的店里从来就不缺黑铁矿。
虽然黑铁矿充足,但是梅龙不能算是太好,因为出的起价钱的人并不多,试想一下一块纯度十四的黑铁矿梅龙便要卖十四两黄金,升级一次武器便至少需要两块黑铁矿,而升级费用更是令人乍舌,除开所有的一切光是一个升级费用便要一百两黄金,而且这还是只升级一次的费用,如果你还想再升一次的价钱又得翻倍,如果你仍不满足而钱又很多的话那么你可以继续升,当然价钱又会翻倍。
这纯粹就是一个技术费用,但这样的技术不是人人都会的,整个盟重来说只有梅龙一个人会,你说他怎么能不赚钱,何况能够在沙城这地方生存的人几乎没一个是善男信女,他们都明白一把好的武器对自己是如何的重要,很多时候生命往往要比这些身外物来的更为重要,在今天不知明天事的情况下,更多的人是选择了保命,所以他们都认为一把好武器能让他们活的更久,然而事实也的确是如此。
此刻瀚文就在这武器店中,当然他并不是来升级武器的,他的赤血魔剑已经用不着升级,更何况剑还在昊宇手中,但他却来是来买武器的。
一个使剑的人若是手中无剑岂不是等于废人一个?
“你好象很轻闲?”这是瀚文说的第一句话,算是跟梅龙打招呼罢。
“怎么是你?”梅龙有点诧异。
瀚文微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昊宇选的妹夫果然不是一般的人。”梅龙轻轻的咳嗽了一下,常年跟武器淬炼打交道的人难免会染上咳嗽的毛病,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也不是一般的人,否则又怎么敢直呼沙城城主的名字。”瀚文盯着梅龙那双手,那是一双很粗糙的手,很大很宽,也只有这样的一双手才能够将普通的武器打造成神兵,若是这样的一双手用来杀人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只不过是个打铁的,你来找我不是想调侃我吧?”梅龙显然听出了瀚文话中的意思。
“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你了,我需要一把剑。”瀚文说出了此行的目的,的确他来武器店就是为了买把剑。
听到这句话梅龙不由得开始用正眼瞧了一下瀚文,嘴巴动了动似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半晌才冒出一句话:“我这里没有比赤血魔剑更好的剑。”
瀚文笑了,他显然已经明白为什么梅龙为什么嘴巴在动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店里没有一件兵器能比赤血魔剑强,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对身为盟重唯一的一个武器升级师却是一种侮辱。
“我只需要一把能杀人的剑。”
梅龙又开始咳嗽了,这下咳的更重,竟用手捂住了嘴,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一样,但他的脸上却带着笑意,因为瀚文的话让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件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想明白的事情,但此刻却忽然想明白了。
不管一把剑有多普通打造的多劣质,只要能杀人这就是一把好剑。他以前都以为只有神兵级的武器才能算是好武器,但现在他懂了,他也终于明白他这大半辈子是为了什么。
瀚文面带微笑的出了武器店,手上拿着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青铜剑,一把连剑鞘都没有的青铜剑。
这便是梅龙给他的剑,一把能杀人的剑。
首饰店就在武器店的对面,当瀚文进去的时候首饰店老板金兰正在摆弄着她那些宝贝,能被她当作宝贝的自然也就是一些首饰。
此刻她正用着一块丝绸拭擦着一枚戒指,一枚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这戒指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看似白银但又隐隐透着一阵红光,尤其是那颗镶嵌着的红宝石,在本就不算很亮的环境下竟也散发着一阵阵红光。
金兰似擦的很专心,一点也没有发觉有人进来,瀚文见她那么专心也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她。
金兰似是很喜欢那枚戒指,擦了一遍又一遍仍然嫌不够,一点都不觉得烦,但瀚文却觉得有点烦了。
“我若是那戒指此刻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听到这句话金兰总算是抬头看了一眼瀚文,但仅仅是一眼她便又低下了头,继续擦着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