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文也不知道为何,从第一眼看到这柄剑就对它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血红色的剑刃,飘逸的剑穗,一看就是那么的抢眼那么的帅气,就算是连西瓜都看不破又有什么关系呢,放在家里收藏也不错啊。这么漂亮的剑可是第一次遇见,瀚文不管看任何事物都只凭第一眼的感觉,只要自己喜欢,不管别人说好还是说坏都会想办法弄到手,也正是因为如此瀚文才得以当上白日门一级带刀护卫。若是寻常人是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眼看店家笑嘻嘻的把剑递过来,瀚文也来不及想那么多,从身上拿出仅有的几张银票数了两张五十两的给武器店老板。要知道一百两差不多是瀚文三个月的俸碌,虽然有点心疼,却也只能心疼一下而已了。谁让自己喜欢这把剑呢,一百两就一百两吧。
武器店老板拿着两张银票对着太阳看了看,直到确定是真的才把那怪剑递给瀚文。你可别以为是看水印哈,那时候还没水印这个词呢,不过就是看看纸张的厚度和质感,不管任何时候造假这门技术都还是存在的。武器店老板乐呵呵的把银票放进怀里嘴上还不停:“以我从事兵器行业这么久以来,这把刺邪剑绝对不是凡品,小兄弟眼光独到它日必定以此剑名震比奇,前途不可限量啊……”
瀚文挥了挥了手打断武器店老板的话,在他看来这些话不过是店家做生意胡乱吹嘘而已。可谁又知道日后正是因为这把剑,造就了比奇国的一个神话,而瀚文也因为这把剑改变了他的一生。
从店家手中接过剑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感觉传来。
不,应该是一股极其冰冷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大热的三伏天手中握着一块冰块,更恐怖的是那感觉不止停留在手上,就像是一条冰做的虫子在往身上爬,而且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传遍了全身上下。即使是身为白日门一级带刀护卫的瀚文也抵抗不了这股寒冷的力量,传说中的鸡皮疙瘩在瀚文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瀚文下意识的想甩掉这把剑,可全身犹如给冰块冰住了一样,竟然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了。而且越用力,就越是觉得冷,直到冷的发痛瀚文才放弃了挣扎,此时瀚文全身上下包括七经八脉以至于脑袋里手指甲里甚至连他所穿的衣服都能感觉到一个字。
冷!一种深入骨髓的冷!
武器店老板也发现了瀚文的异常,自从拿到剑到现在已经差不多有一袋烟工夫瀚文一直没动过,而且全身上下都在冒热气,身上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黑色。唉……其实是红色,因为武器店老板天生色盲,把红的看成了黑的。
“小兄弟你没事吧?”
“小兄弟你怎么了?”
“喂?说话”武器店老板急了。
他卖了一辈子武器也没见过这种怪事,哪有人拿着一把剑就不动了,还全身冒热气……要是一大早他店门口就死个人的话以后谁还敢在他这买兵器,先不说生意怎么样,光是官差的麻烦就够他受的了,现在比奇的赋税一年比一年高,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现在的小官差敲竹杠的本事可不比他们的上司逊色多少。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也都留意到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而停下来观望。
只听“啊”的一声,瀚文挥舞着那把“刺邪剑”往地上劈去。结果武器店老板和在场所有围观的人全都震惊了……
原本连西瓜都砍不破的一柄怪剑在瀚文手中竟然硬生生的将青石路面砍出一条三尺长的缝来。
紧接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更有很多女人笑着转过脸去……
原来就在瀚文砍向地面的一瞬间,他身上的衣服也随着那股爆发的力量化成了一片片的碎布飘落,从上到下包括那隐秘的三角地带都随着随片的飘落越来越清晰。瀚文那排骨般的身材就这样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当然这一切瀚文自己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很冷,但是冷的很舒服。就好象有条冰冷的蛇在他身体内游走,从手上一直走遍全身,一直游走到脑袋,直到再也受不了那种感觉便爆发了。
就如同是做梦般忽然醒来,在经过了寒冷侵袭后的瀚文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的站在大街上,而周围却围着很多人正看着自己,条件反射似的用双手护住下身。唰的一下脸就红了,不,应该说是脸更红了。顾不得多想,连忙打开地上的包袱,找出那件已经折叠好的护卫服穿上。
这一系列的过程只花了不到点根烟的工夫,围观的人群都看的呆了,只是感觉他只是稍稍的动了一下,便从一个裸男成了一个白日门带刀护卫。那场面应该怎么形容呢,就好象是现在看录像的快放一样,很滑稽但动作却很快,一般人根本就做不到。
“哇,他竟然是白日门的带刀护卫,难怪会这么厉害能将青石路砍出一条缝来。”
“就是,要不是带刀护卫怎么能花这么多银子去买把剑呢。”
人就是现实,自从瀚文穿上这护卫服人们对他的看法就已经变了,刚刚的嘲笑也成了佩服的眼神,在他们心中白日门的带刀护卫就是神的使者,而白日门门主天尊就是神!
而瀚文自己并不能感到这种变化,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经过刚才的一幕已经从一个普通人转变成一个超乎寻常的人。
超乎寻常的人?我想应该是叫“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