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人员的助手走上前来,手上拿着两张生死协议递给高强和卡西二人,他说道:“请选择第一场决斗的参与人员,这是一份生死协议,你们看一下,没什么问题就把第一场比赛的参与者名字写到空白处,然后就可以入场决斗。”
高强一看,纸上按照一般固定格式,写明了决斗的一些条款,大体意思是说某人与某人进行比斗,生死不论,各凭手段,直到一方认输为止,其中产生的任何意外情况都与他人无关云云。
卡西同样也看条款,没没有异议,他说道:“高强,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选择我们这边入场的人员吧。”
高强点点头,然后双眼在卡西几人脸上扫了几圈,高强发现,当他的目光扫到每个人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这里面两位最有实力的是卡西和山德,高强向他们看去的时候,他们脸上都没有任何波动,的确有些高手的风范。
另外三人中,撒布加德和肖力两人眼神闪烁,特别是他们看向戴维的时候,更是露出胆怯的神情,这也难怪,从情报上看,他们两人的实力一般,一个是中级战士,一个是中级水系魔法师,当时戴维那一招炎魔之手给他们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让他们记忆犹新,满心惶恐。
当看向瓦宾的时候,他的脸上似乎是充满了期待,看上去是很想到竞技场上施展一番,特别是有高强作为对手,那就更合他心意了,可是他又自知高强一方有几人自己对付不了,生死战场上还是有生命危险的,他面上也有一丝犹豫和胆怯。
高强心中有数了,就如兰博和马丁给过自己的材料上所说的,这里面的实力人物也就只有卡西和山德伯金,其他人都是二把刀。
高强看了看瓦宾,笑笑说道:“瓦宾同学,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对战?”
瓦宾一听,马上来了精神,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不少,很明显,他把高强的意思理解为要选择自己跟他对战,“哼,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一个初级祭司有什么本事,就算是回家族呆了半个月特训,也没什么用,我照样把你打趴下,有种你就上场,跟我打一场。”
高强没做声,他从瓦宾的话里又得到一个信息,那就是这些天里,他们也曾经调查过自己的行踪,否则怎么会知道自己回家族呆了半个月,看来也不是只有自己重视情报的重要性啊。
高强展颜一笑,说道:“那就如你所愿,第一场我就选择你上场。”
瓦宾哈哈一笑,拿过笔在协议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一脸轻松的走向竞技场。
高强的声音从他身后传过来,“不过,你的对手可不是我哟。”
瓦宾一愣,停住脚步,他转过身来,不安的看了一眼高强,想从高强那戏谑的表情里面看出点端倪,他气急败坏的说道:“什么,你这个胆小鬼,懦夫,有种你就上决斗场和我打!”
高强看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要第一个上场了?你已经在协议上签了字,可是我还没签呢。”说完高强把笔递给戴维,戴维接过笔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后进入竞技场。
瓦宾气得咬牙切齿,不过也没什么办法,对上戴维他必输无疑,而且还有可能输的渣都不剩,他不安的看看卡西,很明显,他想弃权,但又不敢拂逆了卡西的意。
天上好像飞过了一个没穿衣服的仙女,卡西看的好专注,所有人都顺着卡西的目光看向天空的时候,又发现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只有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瓦宾恨恨的咬咬牙,想玩死我,算你狠!然后挺了挺身板,向竞技场走去。
戴维站在竞技场中央,默默地等待对手的到来,终于,瓦宾一脸霸气的走入竞技场,不过他的一脸霸气完全就是外强中干,等他跟戴维对视一眼以后,就完全露馅了,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双手不自然的握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是想行礼,可能又觉得双方对立面,不该行礼。
戴维没有给他太多时间考虑,他单手拍地,大喝一声:“石笋锥!”,只见从瓦宾站立的地面猛地窜出一根成人大腿粗细的石柱,石柱末端略细,可是也有小腿粗细。石柱正顶在瓦宾裆部,瓦宾面部表情十分丰富的惨叫一声,然后被石柱顶的飞起几米高。
其实这还是戴维手下留情了,如果他直接使用“地刺术”,弹射而出的锋利石刺完全能够贯穿人体,瓦宾就不只是惨叫一声的问题了。
瓦宾还没有落地,戴维另一只手又接着拍击地面,“鳄鱼泥沼!”
只见瓦宾原来所处的地面一瞬间发生了变化,原来硬实的土地一阵翻腾,滚动不断,仿佛是热油锅里面突然倒入冷水一样激烈,这种翻腾的时间很短,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就趋于平静,不过此时瓦宾所处的二十平米左右地表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原先的硬实土地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污秽不堪散发着恶臭的烂泥沼泽。
瓦宾身在空中,马上就要落地,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的落脚点已经变成了泥沼,他的叫声更加凄惨。
“啊……呜……咕噜……咕嘟……”
伴随着惨叫,瓦宾毫无悬念的跌入泥沼,瞬间淹没至顶。
不管怎么说,瓦宾都是个修炼过的人,即便他的修为比对手低两个阶位,但挣扎一下的力量还是有的,瓦宾一个猛子从泥沼中窜出来,吐出满口的污泥,含混不清的念动法诀,“冰冻术!”
随着他施展法诀,泥沼的表层迅速的结成一层坚冰,虽然他的法力不够,结成的冰层也不够厚,但承载一人的重量还是没问题的,瓦宾浑身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落着烂泥,散发着恶心的恶臭,瑟瑟发抖的站在冰面上。他两眼盯着戴维,那眼神说不上是恨还是祈求,总之让人觉得他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