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音,你在哪里,无音?”一个声音传来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无音五指间的红芒一滞,然后消失。凤眸中的血红色也缓缓退成纯净的黑色。
“流辉,我在这里,快来救我。”无音忙喊道,清亮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在害怕,心底却无比的平静,只要流辉进来了,看到这样的一幕,就没事了。她缓缓冲着那些个黑衣的杀手露出一个妖娆绝美的笑容,代表着的却是死亡。
那群黑衣人被无音的笑容迷惑了许久,一阵疑惑,刚才还是杀人不眨眼的赤眼修罗,现在竟然……这变化也太大了吧。他们的心底一种不安的感觉正在蔓延,脊柱感到一阵的寒气。
一抹月白色的声音飞快的循声而去,那是流辉,楼里糟了刺客,是针对凤子轩来的,凤子轩自然能很容易的解决,而他唯一担心的便只有无音,怕她出什么意外。他心里满是迫切与担心。
进了房间,流辉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几个提刀的黑衣人,三个死在地上鲜血已经凝固了的男人,还有一脸惧色衣衫有些破碎的无音。所有的都串连在一起,流辉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流辉,他们要杀我!”无音如嫩葱般的手指指着那些黑衣人说着,有些破碎的衣衫包裹的瘦弱的身躯缓缓向后退。她无助得用含泪的凤眸看着流辉说道,演戏一向是她所擅长的。
接着,就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过程省略~)
看着她身上有些破碎的衣物,流辉的心骤然一紧:“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了?你有伤到吗?”
“没事,真的没事。”无音说着将自己深深地埋入他温暖的胸膛,淡淡的梨香,即使他不是月,就让她这么自私一会吧!泪又落了。
看着自己新换的第二件衣衫被无音的泪水弄湿,他想:她该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吧。
“看来本太子英雄救美来迟了一步呢。”语道间,凤子轩便进入了房间,明紫色的华服依旧具有侵略性,邪肆的眸子玩味的看着躲在流辉胸膛里的无音,心底满是鄙夷。“城儿,看来你很喜欢流辉公子呢。”
凤子轩解决完一些纠缠着自己的杂碎后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这里,看看玉倾城有没有被意外杀死,若她死了,后面的游戏可就不怎么好玩了,他死死盯着无音,仿佛在说: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咦?流辉也在呢?”他轻松道,心里去满是惊异,流辉对玉倾城居然会那么关心,他们认识?
"流辉,看你对玉倾城这般的无微不至,本太子将她送给你 可好?把她送到那里?”凤子轩’好意‘地提议道。对于流辉对无音表露出的那种关心,觉得诧异又好笑。绝尘谷的右护法居然品位那么差,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
流辉一听瞬间变了脸色,凤子轩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那里的凶险,无音这样的弱女子到了那里,根本就是毁掉她。凤子轩到底厌恶无音到何种地步?
"我不要。”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若你再伤害她,我会用尽我的一生让你付出代价。”原本温和的脸瞬间变得阴郁,好看的眼眸里开始酝酿着杀气。
凤子轩震惊。无音亦是如此。第一印象,无音觉得他是一个温和,淡雅如兰的男子,却没有想到他有这样可怖的一面。是为了自己吗?无音想着,慢慢的心中一阵的苦楚。
她摇了摇头,流辉为她这样做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不要?凤子轩觉得好笑,可是我已经决定了呢,那绝尘谷对她来说可是最适合她的地方啊,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流辉,我想要离开。”无音淡淡的说道,她倚在门处,一般的脸隐在黑暗之中,令人无法看清。
“恩。”
*
黑而空旷的大街大街少了白日里的繁华变得很是安静,隐约可以听到一些犬吠。长长的街道,一阵风快速地贯穿,没有任何的阻挡。
微冷的风急速吹起少女单薄的衣衫,月白色的粗布衫飞扬而起,像一只振翅在月光下振翅欲飞的蝴蝶。
流辉没有说什么,替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月白的长衫,动作温柔而小心翼翼。
"这样就不冷了。"流辉淡淡地说着,将无音冰凉的小手紧紧扣在手心。
那种温暖仿佛泡在温泉里一般,无音呆呆地看着自己被紧握的小手,目光迷离……曾几何时,他也曾这般紧扣……
他微微一笑,笑容就像穿破了黑暗的冬日里初升的暖阳:“还冷吗?“
"冷,很冷!”无音像一个小孩子一般地任性道,将双手抽离,搭在流辉的双肩上,将整个身体都贴了过去。
自己终究还只是那个月的替代品,流辉心底苦笑,将无音紧了,包裹住她瘦弱的身躯连同着随风飞扬的月白色衣袂。
“到了,你走吧。”无音挣脱了她的怀抱,背过身,将还满是他的体温的月白色长袍取下,瞬间凉意席卷全身。
她没有看他,将月白色长袍往身后一递,“还给你。”
“不用了。”看到无音的举动,流辉心里满是尖锐的疼痛,有些艰难的走到无音身后,温暖的手包裹住无音攥着月白的长袍的冰冷的小手,想要给他温暖。他犹豫了一下,将她手中的月白色长袍取下。然后,从无音背后,再次为她披上。
他从她的身后紧紧抱着她,垂下羽睫来掩饰眼眸里的脆弱,他说:“别着凉了。”
“我不会走,会一直陪着你。”
温暖的怀抱,喷在无音的脖颈出的温热的气息。让她无尽的贪恋,身体微微有些僵硬。巧合吗?错觉吗?
流辉说的话,曾今他也这么说过……
“好。”
良久,无音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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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压抑的大厅里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不一,幸灾乐祸,鄙夷,同情,厌恶,担忧。厅中央跪着十七岁左右的少女身上的白色衣物破碎,被外面所披着的月白色外衫所遮掩,少女脸上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惧,也没有任何的感激,对于那些因她而起的各种表情的反应,她选择木然。
白衣少女忽然抬起了头缓缓将视线移向大厅上站着的粉衣少女,似笑非笑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将那粉衣少女看穿,被看的的少女一阵心虚。
“看什么看,玉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真是不知廉耻的女人。”玉若梅刻薄道,说着抬手就要个无音一巴掌。
“三妹,没有证据的事,不好直接下定论的。”玉启寒将玉若梅飞向无音的巴掌截住说道。
“大哥,这还不够清楚吗?你看那贱人身上披的男人的衣服,一定是那情郎给她的。”玉若梅理直气壮道。很多人看无音的目光都变得鄙夷。
玉若梅想起方才无音看她的目光,心里很没底。难道她知道我是看着她被掳去,还知道手握设计要出点她的?玉若梅害怕的想着,她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无一例外都是鄙视和不屑,心里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她暗自冷笑,知道又怎么样?不会有人相信的。说起来那件无音身上披的男人的衣服还帮了她大忙呢,正愁没证据呢。
……